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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教師在大明》第8章 鬥毆
  領讀兩遍,又指出了其中需要注意的重點後,張老夫子看看天色,日頭漸午,便宣布早學結束退堂了。

  早學退堂後,學童們三三兩兩的來到了後院西廂房――也是社學的廚房兼食堂,廚房內有一座土坯灶台、一口黑鐵大鍋,一口粗瓷水缸,兩張榆木木桌,四條榆木板凳。

  平時大家都是自帶午飯,條件好一點的如張義先兄弟三人、林嗣、閆先等人時常帶些肉干,白面蒸餅或者一些醬菜;條件一般的如胡升、張籍就帶些煎蛋,有油星的自醃鹹菜、雜糧蒸餅;條件差點來自外村的范縝、劉詢常帶乾硬的雜糧蒸餅,酸酸的醃菜。

  早上準備的飯菜中午已經涼了,大家都是在食堂這的灶台略微加熱一番,就著開水,就是簡便的一餐。

  後世常說“學校是一個小社會,學校食堂也就是這個小社會的縮影”,這句話在明朝也是通用的,既然是社會那就有很多小圈子,張氏社學僅僅九人也有這麽幾個小圈子。張氏三兄弟和張籍在一個村子,從小玩到大,是發小,關系不錯這是一個;外村大戶子弟林嗣和閆先還有倉上村胡屠戶家兒子胡升常常聚在一起,這是一個;外村農家子弟范縝劉詢常在一起上下學探討問題,這也是一個。

  這三個小圈子反映在食堂就餐上就是張義先兄弟三人和張籍佔了一張大桌,兩條板凳;林嗣、閆先、胡升佔了另一張桌子和最後兩條板凳;范縝劉詢兩人則是蹲在灶台邊吃著簡單的飯菜。

  今天,這三個小圈子吃飯時談論的內容無一例外都是和清淵書院有關。

  “籍哥兒,來嘗嘗這個好東西,別客氣,這是昨天我二叔在城裡的醬菜鋪子捎來的,叫做甜醬瓜,又脆又甜還有點鹹,爽口極了。”張義先邊說著邊給張籍夾了幾筷子醬瓜過去,自己喝了一口水又道。“先生今天說按課業水平決定去清淵書院的人選,平時你在社學中和那林嗣不相上下,現在字寫得那麽好,這次一定能被選上。”

  “好,我就不客氣了。”夾了一根甜醬瓜,放到嘴裡,嗯,質地嫩脆香甜,醬香濃鬱,鹹甜可口,這甜醬瓜在後世這也是臨清的一道美味,沒想到明朝就有了。“這個去清淵書院的事情,還是看先生的安排吧,既然說是按課業水平選,那我們這幾天就好好的讀書。”自己一個名額應該是跑不了了,張籍倒沒什麽想法,於是隨口應到。

  “我真想去清淵書院看看,聽說那有個荷花池,陽明先生還曾在那講學,牆壁上有許多名人的題詩呢,我得好好準備,努力一把。”張義先放下碗筷,神往道。

  這點小心思就和我們後世考大學填志願一樣,就算希望不大,甚至是希望渺茫,也要丫丫一番北大清華。

  張籍正要說點什麽給張義先三人灌點心靈雞湯,鼓勵鼓勵他們。不想這時傳來幾聲冷笑。

  “哼!就憑你張義先也要爭這個名額,不看看你平時是個什麽成績!你也配?”

  循聲望去,原來是另一桌的林嗣。張義先本來就是個急脾氣,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說憑你這個成績也能爭得前兩名?還是在社學多學兩年吧!”一旁閆先也幫腔道。“能識得幾個字,回家幫大人收收租子記個帳還湊合,別妄想去清淵書院的機會了。胡升你看張義先能取得前兩名嗎”

  一旁坐著的胡升似乎也想說些什麽,但忍了忍沒開口,見此閆先又出言激道。“自是不能,

他要是能得第二,咱都能得第二了。”得,還是沒忍住。  自古利益動人心,本來林嗣和閆先等外村人平時在社學挺低調,這次想是忍得久了,借這個機會沒忍住出口氣發泄下。

  “好,好!”只見張義先漲紅了臉三步跨做兩步,走到林嗣這一桌前,“哐當!”一聲把桌子掀翻了,“老子早就看你們兩個不順眼了!今天我要把你們打得你媽都認不出來!”

  “你!”林嗣一身狼狽閃到一旁。只見湯湯水水飯菜灑了一地,也潑了林嗣三人一身,閆先和胡升都長得人高馬大,立時上前扭住了張義先。

  張義文張義武平時以張義先為首,雖然身形瘦小,但也是不懼頓時撲過去抱住了胡升,不過被胡升摔得一個琅蹌,看到此張籍也起身上前按住了胡升。閃在一旁的林嗣反應過來舉起一條板凳也加入了廝打中,一時間呼喝聲、叫罵聲不絕於耳。

  “鐺鐺”隻聽鐺鐺兩聲戒尺砸門的聲音隨著一聲怒喝傳來“住手!胡鬧!”原來是在灶台邊的劉詢和范縝見事情鬧大了趕忙跑出廚房去找了張老夫子過來。

  見是張老夫子過來,頓時廝打中的幾人都停了手。都想想後面躲去,隻是廚房本來就不大,能藏到哪兒去?

  “好得很,都長本事了,同窗之間竟然互相打了起來。平時為師怎麽教的你們!”

  見到張老夫子氣,張籍等都低下了頭。“把屋子收拾收拾,到講堂來!”

  一陣手忙腳亂,一幫人七手八腳的把桌子擺正,凳子扶起,又拿起掃把把地面上灑的飯菜掃了起來。收拾停當剛,灰溜溜的去了講堂。

  講堂中,剛才參與廝打的七人低著頭一字排開,張老夫子拿著戒尺陰著臉站在上面,砰!拿著戒尺一拍。

  “親師友, 習禮儀。這是你們啟蒙時就接觸的《三字經》中所書,你們今天又是怎麽做的?”張老夫子聲色俱厲的喝到。“子曰,禮之用,和為貴。大庭廣眾之下,同窗互毆,不配讀聖賢書!伸出手來,每人打二十記!”

  社學已幾年沒出過同窗互鬥這檔子事,性質及其惡劣,故而不論對錯,每人打二十戒尺。張老夫子下手極重,挨罰後,七人的手心都是紅紅的。

  “張籍你先說,今日為何廝打!”懲戒過後,張老夫子盯著張籍問道。

  “先生,我等正吃飯間,討論去清淵書院交流一事,不想林嗣出言譏諷,張義先氣憤不過,掀了他們的桌子……”張籍順著問話,把剛才廚房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張籍說的可對?”待張籍說完,張老夫子轉向林嗣問道。

  “確是如此。”

  “劉詢,范縝,是這樣嗎?”又問向講堂後面未曾參與打鬥的兩人。

  “是,張籍所言屬實。”

  “些許小事,就能引起口角做無知村婦狀,還能廝打互毆,簡直鄉間莽漢、街頭潑皮,你們這些年讀書讀到哪去了?”張老夫子怒氣不減。“我問你們,同窗之間當如何?”

  “當友善,當親恭……”眾童子垂頭回應,不敢看向夫子。

  “好,還明白些事理,那你們知錯了嗎!”

  “先生,我等知錯。”眾童子低頭做羞愧狀。

  “下去吧,下午背誦《古今賢文》,散學前檢查。背不下的有你們好看!”

  張老夫子一拂袖,揣著戒尺走下了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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