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嶽毅的勸說下，方小壯很快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低下了小腦袋向姑爸爸認錯。

　又在姑爸爸的鼓勵下，走到自己爸爸面前，跟自己的爸爸認了錯。

　之後，在五個小姑娘的監督和幫忙下，小男生也很快把被他們弄亂的小院打掃乾淨。

　打掃的時候，小姑娘們還教小男生唱歌，歌聲回蕩在老人公寓的小院落裡。

　當孩子們打掃完畢，一個身影推門走出來，笑呵呵地說:“在裡面就聽到美妙的歌聲，沒想到是一群小天使在外面唱歌啊。”

　看到推門出來的老人，一行人都愣住了，因為出來的人不是別人，竟然是程老。

　嶽毅有些驚訝地問候:“程老，怎麽會是您?您住在這裡的嗎?”

　程老笑了笑說:“是啊，我不像你們爺爺那麽腿腳利索，所以就乾脆搬到這裡來住了。”

　原來程老年輕的時候腿和腰都有傷，而且年紀要比蘇老爺子他們長上幾歲。

　這些年也變得不太喜歡走動，家裡的兒子有各自都有家有業不能常在家裡陪著。

　所以程老索性就辦到了老人公寓這邊來住，畢竟這邊有義工幫忙打理日常生活。

　而且還有一幫老戲迷在，可以讓程老沒事和那些老票友們一起唱唱戲。

　程老看著嶽毅等人，尤其是看到一群孩子們，笑著說:“你們能來這裡陪陪我老太婆，真是不錯呢。”

　隨後，又對孩子們說:“真的是謝謝我們的小天使，你們把婆婆的院子打掃的這麽乾淨呢。”

　孩子們受到了誇獎，一個個也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笑嘻嘻躲在了各自父母身後。

　當然在嶽毅的身邊，一下子就簇擁了五個小姑娘，景象當真是非常的有意思。

　程老打量了一番嶽毅笑著說:“沒想到才多久不見，我們姑爸爸身邊小尾巴又多了呢。”

　聽到程老的話，一群孩子馬上走上前，主動向她們的程太婆介紹起新夥伴。

　“太婆，太婆，這個是李芸芸，她是福利院的孩子，跟我們一起來給你們演出的。”

　“呀，是呢，程太婆芸芸的鋼琴彈得可棒了。”

　“哈，芸芸的鋼琴棒棒噠。”

　“嘻嘻嘻，姑爸爸說，我們要團結小朋友的，所以芸芸也是我們的朋友。”

　李芸芸倒也是很懂事，上前兩步向程老問好:“程太婆您好，我叫李芸芸。”

　程老微笑著打量著小姑娘說:“好，好，好，芸芸看著確實很漂亮呢。”

　之後，程老有招呼大家進屋，到她的獨棟小公寓裡坐一坐。

　大家也沒有客氣，就一起進入程老的小公寓裡，算是順便拜訪一下程老。

　坐下來之後，程老先是和孩子們逗弄了一會，又對嶽毅說:“小湘的事情真是謝謝你幫忙了。”

　“我知道，小蝶那丫頭太皮了，都是被我給慣壞了，如果不是她強求，你也不會隨便給小湘寫歌。”

　嶽毅微笑著回應:“程老您太客氣了，其實趙湘的功底不錯，她只是缺少一些機會罷了。”

　程老不禁歎息一聲說:“是啊，缺少機會，可是如今戲曲這麽個情形，我也不能給她更多機會。”

　看到程老的樣子，小姑娘們馬上開口安慰起她們的太婆。

　“太婆不要難過，趙湘姐姐唱歌可厲害了呢。”

　“呀，爸爸還專門給趙湘姐姐寫了歌的，趙湘姐姐肯定會成功的。”

　“哈，趙湘姐姐唱歌棒棒。”

　聽到蘇家三個小姑娘的話，李芸芸坐在一邊有些奇怪地問:“你們說的是什麽歌啊?”

　欣欣頓時驚呼道:“呀，芸芸還沒有聽過呢，那歌可好聽了。”

　然後，筠筠直接對姑爸爸說:“爸爸，爸爸，你來唱給芸芸聽好不好?”

　看到一群人都面露期待，嶽毅微笑著說:“好吧，那我就獻醜了。”

　說著走過去，拿起了程老屋子裡的一根笛子，試了試音過後，就直接吹奏起來。

　前奏過後，嶽毅直接開口唱起來，瞬間歌聲就讓在場的人都感到驚豔不已。

　尤其是那些還沒有聽過這歌的孩子，以及方大壯等人都感到非常的驚訝。

　而在嶽毅唱歌的時候，嶽毅母親和嶽母以及姑姑也都尋了過來，想要找他們去準備表演。

　踏進了程老的家裡，就聽到裡面清亮的笛聲，然後聽到了嶽毅的演唱。

　嶽母聽了片刻有些驚訝地說:“這個，好像是嶽毅在唱歌吧?這歌還真的是很特別呢。”

　而在嶽母的話音剛落，母親和姑姑還沒來得及接話，裡面突然響起了一陣戲腔。

　“蘭花指撚紅塵似水，三尺紅台，萬事入歌吹……”

　戲腔一出，當真是讓整歌瞬間上升了一個檔次，尤其是那婉轉的唱腔真的是非常棒。

　嶽毅的姑姑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嫂子和侄子的嶽母說:“這個，這個是程先生在唱。”

　確實如嶽毅姑姑所說，唱戲腔的正是程老，此前趙湘專門回來給程老唱過。

　後來在趙湘離去後，程老還專程對整歌進行了一些修飾，並且也對戲腔部分做了調整。

　現在程老開口唱起來，渾圓婉轉的戲腔，那自然是比趙湘更加的完美。

　屋裡屋外的人都驚了，誰也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歌，沒想到戲腔可以加入歌曲中間。

　那種淡雅婉轉的聲音，配合上清亮的笛聲，真的是沁人心扉，讓人被深深打動。

　不知不覺，屋裡屋外的人都已經聽得癡了，大家都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此刻心情。

　一曲唱罷，好半天孩子們才回過神來，一群孩子用力為程老鼓掌。

　然後，李芸芸更加是站起來，對身邊的小姐妹說:“太婆唱得好棒呢，真好聽。”

　程老此刻突然打量著李芸芸問:“那麽，我們的芸芸想不想跟太婆學呢?”

　李芸芸先是一愣，隨後驚訝地問:“我，我可以跟太婆學嗎?”

　程老微笑著回答:“當然可以啦， 你學過鋼琴，而且剛好是學戲的年紀，這個時候學我覺得很合適。”

　李芸芸立刻說:“那，那我要跟太婆一起學戲呢。”

　見到李芸芸要跟太婆學，其他幾個小姑娘也都嚷嚷起來要學。

　在程老全都一一答應下來後，嶽毅突然覺得，似乎孩子們學的東西太多了。

　程老似乎看出嶽毅的擔憂，微笑著說:“沒關系，現在的學習主要是培養她們興趣，並不一定要學得很精，三年級之後就可以重點學一兩樣了。”

　程老的話確實有些道理，所以也就沒有阻止，也就讓孩子們趁著暑期跟程老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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