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接引門的第三天,卓不凡已經完全跟魚子季再次建立起了友誼的橋梁。
魚子季作為紅蝶衣的面首,在學員當中,其實很沒有地位。
很多人都將他當做了小白臉,對他橫加羞辱。也只有跟卓不凡,他才能找到話說。
讓魚子季驚訝的是,卓不凡對於成為紅蝶衣面首這件事,似乎並沒有任何的不適。
相反,他很享受現在的這個身份。
在卓不凡看來,面首這個身份無異於就是一張通行證。
他可以自由的在臨字峰的任何地方行走。
卓不凡也需要這個新的身份,進行他的秘密調查。
……
“聽說了沒?咱們臨字峰新來了一個學員,叫做卓逸飛什麽的。這個家夥比那小白臉魚子季還要無恥,聽說剛來咱們臨字峰,就巴結上了我們的峰主。”
“我也聽說了,那家夥還厚顏無恥的想要當峰主的面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葩,小白臉兒還要爭著做。”
“且,這樣的人,多說無益。小白臉兒而已,靠著巴結女人上位,有什麽用?無能的男人,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
卓不凡對於這些話,也只是一笑置之。
這些愚昧的家夥,又怎麽會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麽偉大。
卓不凡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拯救這些愚者而已。
這一天,卓不凡跟著魚子季來到了廣場上,剛一進入廣場,周圍便傳來了不少人的目光。
“快看,是那個新來的,他果然跟魚子季那個家夥一塊兒。”
“還真是,這兩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真敢來啊!”
“別靠近他們兩個,肮髒的東西。”
……
當卓不凡進入廣場的時候,不少人都看到了他,然後紛紛側目。
卓不凡則是還看周圍所有人,露出了意思冷笑。
這時候,魚子季開始向卓不凡介紹臨字峰的一些基本情況
“我們臨字峰加上峰主紅蝶衣以及五個執事之外,一共有96人。其中學員有90人,而這90人當中,有32人在地元境,有58人在人元境。大家都是半徑八兩,強大的人也沒有強大多少,而弱小的人也沒有很弱。”
魚子季說的這些,卓不凡其實都知道,畢竟不是第一次來這接引門了。
“喝,喝,喝,喝!”
這時候,突然從一旁傳來了一名男子的低吼聲。
卓不凡轉過頭一看,只見不遠處有一位正在對著一面黑色石碑練拳的男子。
魚子季見狀,趕緊介紹道:
“他叫南河,是地元境後期,臨字峰十大高手排名第五。修煉的是五品呼吸法,同時修行了八極破壞拳跟大縱橫勁!在我們臨字峰,是一位橫練高手。聽聞他來自於一個專門煉力的世界。”
卓不凡看向了正在練功的南河。
他一掌一掌的轟在那石碑之上,震動得地面嗡嗡作響。
那塊黑色石碑叫做鎮山碑,並非表面上一塊石碑那麽簡單。
就算是元胎境的強者,都不一定能夠打碎鎮山碑。
可南河每一拳下去,都能夠讓鎮山碑微微顫動。
見識了南河的厲害之後,卓不凡微微點了點頭。
這樣的高手,將來一定要吸納進入自己的飛升者聯盟當中。
就在這時候,魚子季突然又指向了另一邊一位坐在樹下冥想的藍衣男子說道。
“他叫朝理,地元境後期,臨字峰十大高手排名第七。修煉的是五品呼吸法以及觀海策,風波打!朝理來接引門不到百年,進步神速,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夠衝擊天元境,離開我們接引門。”
魚子季在看向朝理的時候,眼中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那朝理外貌俊雅,氣質不凡,身上有故意世外高人的氣息。
卓不凡在他身上,仿佛看到了一位故友,軒轅昊。
“鏘鏘鏘鏘!”
就在這時候,突然不遠處傳來了有人舞劍的聲音。
一聲聲劍氣,驚動蒼穹,陣陣尖唳,讓人不禁側目。
卓不凡轉過頭一看,見不少人都圍住了那名舞劍男子。
魚子季見狀,淡然說道。
“他叫朱志平,人元境中期,修的是五品呼吸法,以及天一劍法!他也是峰主的男寵!”
魚子季說到這兒,目光下意識的低了下來。
說到男寵這個詞,他感覺是一種侮辱。
可是事到如今,他只能接受這樣的命運。
畢竟魚子季能夠走到現在,全靠了峰主紅蝶衣。
卓不凡並沒有安慰魚子季,而是看向了那朱志平。
他認得這個家夥,飛揚跋扈,狂妄自大。
如果說卓不凡知識裝成這般厚顏無恥,那麽魚子季就確確實實是真正的無恥下流之輩。
紅蝶衣也因此,早就將他踢出了自己的男寵之位列。
不過這朱志平卻一直都自稱自己是紅蝶衣的男寵。
卓不凡看向了人群中的朱志平,的確是油光滿面,樣貌俊美,與魚子季有的一拚。
對方似乎很適應紅蝶衣面首的身份,在人前是洋洋得意。無恥程度,連卓不凡都自愧不如。
卓不凡見狀,朝著人群走了過去。
或許是看到卓不凡的到來,人群中不少人像是躲瘟神一樣紛紛躲避。
而卓不凡看到這種情況,很是淡然。
他走到了那朱志平勉強,此刻朱志平卻是用一臉難看的臉色面對著卓不凡。
因為他也是最近兩天才得知,卓不凡成為了紅蝶衣新的男寵。
而且正是因為卓不凡的到來,讓他這個男寵的地位蕩然全無。
朱志平將自己地位的削弱怪罪在了卓不凡的身上,所以對卓不凡產生了不小的怨氣。
“哼,我倒是誰,原來是魚子季還有這個什麽家夥來著?”
“管你是誰,我勸你還是離開這兒,現在這裡沒人會歡迎你。”
朱志平的話,顯然帶了嘲諷的意味。
當然,卓不凡本人很是淡定,他笑看著面前的朱志平,訕笑道。
“一個失寵的小寵物而已,你還沒有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卓不凡不甘示弱,同樣嘲諷了回去。
結果他的這句話,徹底惹毛了面前的朱志平。
“小崽子,你說什麽?”
朱志平的失寵,讓他毫無臉面。他就像是深宮之中失寵了的妃子,充滿了深閨怨氣。
對此,卓不凡依舊毫不客氣的嘲諷道。
“怎麽,你敢動我嗎?我可是峰主如今最器重的男寵。動了我,你死定了。”
卓不凡也不在乎什麽顏面,反正紅蝶衣也是在利用他,他反過來利用紅蝶衣也是一樣的。
而朱志平聽後,卻是被徹底激怒,氣急敗壞。
“你找死!”
他一劍朝著卓不凡襲來,手起劍落,速度很快。
不過剛一出手,卓不凡身旁的魚子季就突然反手一掌震飛了他手中的劍。
然後雙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交手了數十個回合。
砰砰砰砰!
雙方你來我往,魚子季問問壓製住了朱志平。
因為魚子季的修為,本就在這朱志平之上,所以壓他一籌,不成問題。
三十個回合之後,那朱志平已經是後繼無力。
“魚子季,你這個王八蛋,關你什麽事,給我滾開!”
朱志平怒了,他想要找卓不凡的麻煩,卻不料魚子季橫加阻攔。
對此,他已經是怒不可遏。
不過魚子季卻是反嘲道。
“朱志平,你想要動他,就先過了我這一關。聽說你劍士無雙,我倒是很想請教一下。可敢一戰?”
魚子季向朱志平發出了挑戰。
朱志平一聽,咬牙切齒:“你狂什麽?想戰是不是?來啊!”
朱志平說完,手中之劍在空中劃出了道道劍花,朝著魚子季壓去。
魚子季感受到了對方凌厲的劍法之後,並沒有閃躲,反而一腳蹬地,衝上前去,朝著朱志平一陣反壓。
手中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把快劍。
那把劍氣勢如虹,直逼朱志平命門。
朱志平被魚子季突然的反擊,打得節節敗退。
這邊,一旁的其他人早就已經是目瞪口呆。
誰也想不到,一向深居簡出的魚子季,竟然如此的厲害。
“這魚子季,怕是已經達到了地元境中期了吧!”
“此子真是可怕,怪不得峰主如此器重他。”
“看來今後可不能再隨便議論他了,說不定哪一天會跟朱志平一樣的下場。”
在眾人看來,朱志平這一次是栽了,栽倒在了魚子季的手中。
一直以來,所有人都以為魚子季只是一個文弱的小白臉兒而已,哪裡知道魚子季竟然還有如此實力與修為。
“王八蛋,魚子季你別太囂張了。”
朱志平被徹底激怒,手上的功夫又見幾分狠毒。
下手更加凶橫,而且毒辣。
砰砰砰!
又是幾劍下來,重重的斬向了魚子季手中的利劍。
被灌入了元力的立即愛你,簡直充滿了爆炸性的威力。
不過他的對手,卻很是不凡。
魚子季手中利劍,就像是他的另一隻手一般,遊刃有余的在空中抖動,劃出了一道道絢麗的劍花。
長劍一甩,直接將朱志平甩飛了出去。
砰!
朱志平直接被這一劍甩飛了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然後口吐鮮血,五內如焚。
魚子季並沒有就此停手,反而再一次提劍而上,朝著朱志平的頭顱斬去。
叮叮叮!
劍斬下,風雲動。
強大的劍氣直接在地面斬出了一道道恐怖的溝壑。
砰!
劍再起,飛沙走石,亂石穿空,轟動全場。
朱志平被打得只能夠在地上打滾,狼狽不堪。
“啊啊啊啊!”
朱志平瘋狂了,他似乎要爆發出最後的一股絕世力量。
“劍來!”
只見朱志平當空一喝,指天求劍。
倏而,一道驚鴻穿破天雲,帶著滿天紫霞從天而落。
叮!
那把紫色神劍,斬釘截鐵的落在了朱志平的面前。
隨即,朱志平拔劍而起。
“天一劍法,平山河,蕩日月!”
這把劍不同於之前的劍,此劍身上,元力充沛,無比強悍。
只聽見朱志平怒喝一聲,手中神劍穿破空間禁製,朝著魚子季一劍襲來。
“十絕劍氣,冰封天下式!”
眼看著朱志平使出了最強絕技,魚子季也不再留手。
小小的人元境,他怎麽可能輸給他。
魚子季低喝一聲,周身元氣瘋漲。手中元氣一提,便有手握日月摘星辰之勢。
他海納元力,周身開始升騰起了冰冷的氣息。
一時間,周圍的空氣開始飛快的降溫,地面甚至開始凝結出了冰霜。
冰寒之氣,席卷全場。
“冰封天下式!”
鏘!
一劍劃出,便是雪花四射,冰煉橫空,急速冷凍。
這一劍,撼天動地,直接崩碎了朱志平手中的紫鵲劍!強大得冰風暴更是直接將朱志平給席卷其中,瞬間凝結成了堅不可摧之冰封。
一時間,全場所有人愕然。
“十絕劍氣,那不是峰主修煉的功法嗎?”
“那可是無比強大的一套上品劍法,沒想到峰主竟然傳給了魚子季。”
“魚子季,果然是獨得峰主恩寵。”
看到魚子季使出了峰主紅蝶衣修煉的十絕劍氣,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眼看著那朱志平完全被冰封,魚子季使出了最後手段,一劍朝著他劈了下去。
“不好,他要殺了朱志平。”
看到魚子季果斷出手,準備殺了朱志平,在場的所有人都懵了。
誰都沒想到,一向話不多說的魚子季,下手竟然如此的狠毒。
不由分說,竟然想要殺了同窗。
那魚子季出手賊快,快如流星,周邊的人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就看到魚子季手中的劍,已經斬在了冰封之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紅光穿空,重重的擊打在了魚子季手中的劍柄之上。
叮!
那一瞬間,魚子季手中的劍被震飛了出去,將他的虎口震得出血。
那朱志平因此,保住了一條小命。
可魚子季卻是雙眼通紅的看向了來者,發出了一聲怒吼:“誰!”
這時候,隨風而來暗香湧動,眾人回頭一看,只見一雙玉足自紅裙之中隱約交替,款款而來。
眾人見狀,紛紛跪了下來。
“魚子季,你是打算殺了他嗎?”
來者不是他人,正是臨字峰峰主,紅蝶衣。
魚子季見狀,趕緊跪下,整個人瞬間變得安分了起來。
“子季不敢,還請峰主恕罪。”
“恕罪?那好,去天牢領罪去吧!卓逸飛, 你也去!”
卓不凡愣了一下。
“我也要去?”
“對!”
“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看不慣你。”
紅蝶衣說完,化作一片紅蝶,消失在了原地。
卓不凡見狀,無奈的聳了聳肩。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卓不凡很清楚,紅蝶衣絕對不是單純的看不慣他。至於原因,卓不凡只有去了天牢才知道。
“子季兄,我們走!”
卓不凡沒有叫屈,轉身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