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致說出這樣的話,又見到周致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寇沛涵噗嗤一聲笑了。旋即說道,“咯咯,你護我周全?難道你不不知道本姑娘的厲害麽?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過她話雖然這樣說,心頭卻陡然升起一股暖意,這就是自己相中的郎君呐!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
含情脈脈的朝周致望了一眼,又道,“還是讓本姑娘來保護好我們的大才子吧!”
而後扭頭過去,目光冷冽,朝那四個惡漢怒目而視。
楊金山在前幾日張劍弄得桃詩會上是見過寇沛涵的。不過楊金山顯然不在張劍所邀請的各地文人之列,楊金山是作為一般觀眾在台下觀看的。
寇沛涵風度翩翩的即興賦詩,當時楊金山看的真切,他雖不學無術,但對寇沛涵也是生出幾分敬佩之情。
他今日見到了寇沛涵,而且剛才又聽到了她的聲音,儼然是個女子,尤其是看到寇沛涵對周致那含情脈脈,分外關心的小模樣,楊金山不知怎的就生出一股醋意,對周致更是羨慕嫉妒恨。
她男兒裝束都這般俊俏,若是換作女人裝,那定然是千嬌百媚的一個美貌女子呐。這樣一個風情的好女子,竟然對周致小子這般深情。周致個崽子到底是撞了什麽大運,讓這樣一朵鮮插在了他這堆牛糞上。
唉!這年月真是沒的說,好白菜都讓豬給拱了。
心下雖然這樣想,不過他還是說道,“那小女子,周致有什麽好?本少爺看你生的貌美,不想傷害你。過來吧,跟了本少爺,定要你有享用不盡的榮華富貴。嘿嘿!”
“好一個無恥的登徒子,看本姑娘一會兒不擰下你的腦袋!”寇沛涵一聲嬌叱,再也沒有絲毫猶豫,空著兩手便朝迎面一個惡漢撲了過去。
與此同時,齊彥武也毫不含糊的朝著一個惡漢而去。他是周致的保鏢,又早已知曉寇沛涵是未來的大嫂。經過了和寇沛涵幾日的接觸,齊彥武感覺寇沛涵更是一個好女子,對自己很是親切,他甚至把寇沛涵早已當成了和周致哥哥一樣對待。
今日面臨四敵,齊彥武沒有絲毫懼色。他早已暗暗下定決心,今日就是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保護好周致哥哥和未來的大嫂。
四個惡漢的功夫儼然不弱,鋼刀在瞬間就揮舞起來,將周致等三人團團圍住,刀刀不離三人的要害。
“趙大、趙二、趙三、趙四,殺!將他們三個都給本少爺殺了,本少爺給你們每人一千兩銀子的獎賞。”楊金山躲在遠處,高聲喊叫道。
趙大等四個惡漢聞聽,更是興奮不已。一千兩銀子,那可不是個小數目,有了這一千兩銀子,日後自己還不是整天逛青樓,吃香喝辣嗎?跟著老大差不多有四五年了,這四五年都沒有得到過一千兩銀子。這楊家少爺可是夠仗義,夠大方。
不得不說他們都是窮凶極惡之徒,刀法也非常純熟,寇沛涵和齊彥武雖武藝不弱,但終歸是都空著手,而且他們還要不時的看顧著周致,很快便落了下風,被四個惡漢逼的節節後退。
周致雖下手很辣,有“冷面人屠”的稱號,但畢竟不會武藝,只是有膽量和一股子力氣,此時面對這四名武藝不弱的惡漢,卻是沒有了絲毫用處,也只能是勉強躲閃,有好幾次差點兒被鋼刀砍傷。
不行!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不出幾分鍾我們三個都會死於他們的刀下。
怎麽辦?
難道今日就真的要死在了這腰山的孝烈將軍廟?
那邊的楊金山眼見周致等三人難逃一死,嘿嘿的得意笑道,“周致,難道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嗎?這裡可是荒僻的很,不知多少天沒來過人了。
不過此處倒是風景秀美,讓你們死在這裡,也算是對得起你們了。兀那小娘子,你現在可曾想好了嗎?”
寇沛涵聽了,氣的幾乎要咬碎了銀牙,但此時卻一點兒不敢分神。
周致的一雙星目幾乎要噴出火來,特麽的!不就是一條命嗎?今日就和你們拚了。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突然像是瘋了一樣,迎著一名惡漢的鋼刀便猛撲過去。
周致這樣的莽撞蠻乾絕不是要自尋死路,他想的是狹路相逢勇者勝,此時就是豁出去挨上一刀,也要搶過他們的一口刀來。齊彥武武藝不弱,若是有了鋼刀,想來自己這邊就會出現轉機。
此時的周致儼然是擋在了寇沛涵身前,寇沛涵稍稍愣神之際,對面惡漢的鋼刀便是朝周致的頭頂狠狠劈下。
“周致,你瘋了嗎?”寇沛涵驚呼一聲,不顧一切的抓住了周致的衣衫,手上用力,她雖是女子,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硬生生的將周致拉了回來,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刀。
突然被寇沛涵這樣一拉,周致猝不及防,快速的倒退幾步,便進了廟中,終究是站立不穩,一屁股蹲在地上。而此時的寇沛涵早已騰身而上,閃轉騰挪,勉勵支撐。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看的楊金山都不禁有些眼。
周致倒在地上,雙手著地, 想很快起來,突然感覺雙手所觸之處軟綿綿的。
是香灰,地上的香灰竟然有厚厚的一層。
雙手狠狠抓了兩大把,迅速站起,又是不顧一切的撲了上去。兩隻手裡的香灰朝那四個惡漢同時揚起,空氣中頓時一片迷茫。三個惡漢的臉上身上落滿了香灰,迷糊了雙眼。
因為周致揚的香灰太過突然,寇沛涵和齊彥武正在和四個惡漢搏鬥,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了一些。不過他們倒是還能看的清楚。
“呀!這是什麽?”香灰入眼,三個惡漢看不清楚了,連連後退。周致拚命上前,奪下了一名惡漢的鋼刀。
與此同時,一刀朝那惡漢的臂膀削下。凶悍健壯的惡漢一條手臂就這樣被周致無情的砍斷,鮮血登時崩流。
齊彥武哪裡能放過這有利的機會,也是上前利落的奪下一把鋼刀,如法炮製,一刀砍斷了一人的手臂。
兩名惡漢痛叫連連,瞬間便是臉無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