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菲茲冷哼一聲,認為蕾娜現在也就只有嘴上逞強的本身了,作為高傲的梅塔人,人類這種低級生物,根本沒有資格相比。
然而,就在菲茲向蕾娜聲音傳來的方向邁動腳步的時候,他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眉頭不由一緊,“這是……怎麽回事?”
菲茲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大腦的確給身體下達了行動命令,可此時的他卻只是傻傻的站在那裡,一時間,菲茲是又驚又氣又急。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菲茲覺得一定是蕾娜剛才坐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動了什麽手腳,才讓自己現在動彈不得。
而紫色毒霧也在這個時候漸漸散開,蕾娜的身影逐漸浮現在菲茲的面前,她全身上下都是傷,十個手指甚至已經被燒的發焦了,她晃動著身形,一步一步向自己走來,雖然雙手無法使用,蕾娜還有一張口,此時正叼著一把銀色匕首。
“別過來!”菲茲大吼道,希望帕裡斯能夠注意到自己這邊,出手幫忙,可帕裡斯那邊卻被稽日天糾纏住了。
“我對你做了什麽?你還沒有意識到嗎?”蕾娜緊叼著匕首的一端,從嘴裡勉強擠出來一句話,因為藥效已經消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劇痛,一旦意志松懈,她隨時都有昏死過去的可能。
“可惡,動啊,給我動!”菲茲向著自己的雙手急切的大喊。
“你已經中了我的毒,你的神經已經被我麻痹了,沒有解毒劑,你是無論如何不可能動起來的。”蕾娜艱難徒步。
“毒?什麽時候?不可能!”菲茲不願意相信,自己的火衣明明把所有的毒氣都擋在了身體外面。
“沒注意嗎?就是我剛才的伏虎霸王拳,將你臉上的火焰一點一點打散。”
“剛才?不可能!”菲茲依舊不相信,蕾娜的拳風的確剛猛,有那麽一瞬間逼退了自己的火焰,但是那只有短短的一瞬啊!
“不願意相信嗎?說實在的我也很驚訝,在我那個世界,這種毒要吸入三到兩秒才能對人的神經造成破壞,也許是你們梅塔人天生的耐毒性很弱,僅僅零點幾秒,就成功了。”蕾娜解釋著說,這也是很常見的一種現象,人類發明了藥物,用來治療各種病症。
可是藥三分毒,在歷史的長河中,導致了人類對於不同的毒藥或多或少有一點點的抗體,但梅塔人就未必了,他們生來強大,腦子裡根本沒有藥品這方面的概念。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當然不是,我來自的地方有魔法,有鬥氣,再加上這裡的科技,你們的失敗是注定的。”蕾娜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菲茲的面前。
“馬特伽大人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菲茲突然咆哮起來,“你們這些雜種,臭蟲,在馬特伽大人的絕對實力面前,一定會被全部消滅!”
“是嗎?”蕾娜的語氣充滿了輕蔑,將匕首往菲茲的喉嚨一劃,噴出來的鮮血灑了她一身,“但你見不到那天了。”
隨著菲茲向後倒了下去,蕾娜也癱倒在了地上,她望了一眼正在苦戰的稽日天,雖然很想幫忙,但卻身心疲憊,連一句加油都沒說出來,便昏死了過去。
而另一邊的稽日天則陷入了苦戰,速度上完全沒有優勢,導致自己好幾次攻擊都沒能碰到帕裡斯,反而還被對方抓住了機會,重重的反擊。
稽日天的裝備隻提供了火抗,為了對付安圖恩更如魚得水,可卻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上帕裡斯。
說起來稽日天也覺得無奈,
帕裡斯是安圖恩團隊中,除了首領馬特伽以外,唯一一個掌控雷電的人,為了避免和他相遇,曹玲敏特意分配了隊伍,可結果沒想到,還是遇上了。 “中!”帕裡斯一拳擊中了稽日天的額頭,將他打飛了出去,因為是從魔刹石中變異出來的怪物,所以並沒有所謂的實體,除了一塊魔刹石作為自己的核心,心臟,他的全身上下全部都是由閃電構成,就算被稽日天恰巧擊中,也造不成任何的傷害。
稽日天倒飛出去,摔在樓梯的扶手,然後又掉在了地上,他抹了一把嘴角,烈焰焚步的持續時間也差不多要到了,自己卻連帕裡斯的弱點都找不到,一時間也十分的焦急。
“在你們的眼中,我們是邪惡的嗎?”然而帕裡斯見局勢已定,反而不著急取稽日天的性命, 反正蕾娜也昏死了,自己只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乾掉她。
至於菲茲,這個家夥總是仗著自己是梅塔人的身份,對自己下達各種命令,自己早就看他不慣了,就算被蕾娜殺死,帕裡斯也隻覺得他是技不如人,沒什麽好說的。
自從帕裡斯從魔刹石中誕生,他就對自己感到迷茫,他隻清楚自己是因為安圖恩大人的關系,才得以從石頭中擁有思想,自我,一直以來也守護在這裡,為安圖恩提供電力作為報答。
可是看著和自己相同屬性的電力系統損壞,再到被安圖恩大人拋棄,讓他開始對自我產生了疑問,自己為什麽誕生,為什麽存在,這一切到底有什麽意義?
不過稽日天並不了解他心裡面的想法,“你腦子瓦特了?”
“瓦特?”帕裡斯不明白這個詞是什麽意思,“我和你們人類不止一次交手,我殺了多少人,我自己都記不清了,在他們的口中,我是邪惡的入侵者,是危害這個世界的罪惡。”
稽日天忍不住皺眉,這家夥發什麽神經,剛才和自己打的時候不是挺威猛的嗎?怎麽這會兒功夫又變成了哲學家?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烈焰焚步也因為時間關系,被迫解除。
“你想表達什麽?”稽日天見對方不著急動手,索性利用這段時間來拖延,好使用第二發烈焰焚步。
“你是如何看待我的,存在,意義。”
“那你又是怎麽看我的?”稽日天一邊提防著帕裡斯,一邊組織語言,“在你的眼裡,我又是什麽,邪惡的?還是……正義的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