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娜說出來的無疑是個振奮人心的消息。
“對啊。”曹玲敏愣了一下,現在自己可不是在遊戲中,而是另一個真實的世界,很多設定不會百分百發生,比如虛無之阿茲瑪,只要自己阻止了隱匿者,沒人幫他破開封印,他就不會從時間的盡頭回來啊。
曹玲敏猛地拍了一下大腿,頓時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無論如何都要擊敗隱匿者,千萬不能讓阿茲瑪回來。”
“那是當然的了。”蕾娜也松了口氣,不用和這麽可怕的怪物戰鬥了。
“先別急著高興。”唯獨佐伊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高興,她繼續在書堆裡面翻尋,找到目標後,快速定格到了第二百三十三頁,“隱匿者的來歷也不小。”
佐伊的手指落在了一處段落,其他人的目光快速被吸引了過去,因為這次是現代文字,所以大家都能明白上面寫了什麽。
那便是,阿茲瑪與虛無融合在一起的時候,用強大的魔法制造了四位騎士。
“在當初的聖戰,有兩位騎士隨著阿茲瑪一起被封印到了時間的盡頭,而另外兩位,雖然被大天使重創,但下落不明。”佐伊繼續拖出來一張羊皮卷,快速打開,“這上面是關於騎士的記載。”
“他們也配叫騎士?”雷尼眉頭緊鎖,感覺騎士之名被人玷汙了。
佐伊看了她一眼,“其中被封印的兩位騎士,代表著死亡和復仇,下落不明的則是戰爭騎士和痛苦騎士。”
“四騎士?”蕾娜打斷佐伊的發言,她在很小的時候,還是帝國的公主,大人所教的知識有提到過,來自深淵的惡魔,會召喚四位騎士,將死亡,戰爭,仇恨,痛苦帶給人類,並終結這個世界,“這不是聖書上面的故事嗎?”
佐伊點了一下額頭,她在調查的時候,看到羊皮卷上面的記載,也想到了聖書上面提到的故事,“我想,聖書上面的深淵惡魔,就是以阿茲瑪為原型編寫出來的吧,畢竟他的名號在那個年代,是禁忌之語,誰都不敢提及。”
“同時也想通過聖書來警告後人,虛無之阿茲瑪的可怕吧。”曹玲敏插入了對話,“那麽剩下的兩個騎士呢?有沒有提到過弱點,特征什麽的。”
“我找找啊。”佐伊依稀記得在那本書上讀到過,但具體想不起來是哪本書了,在書堆中翻了好一會兒,才鎖定了目標,“啊……這裡,戰爭騎士,是將古代王國某個將軍和他的戰馬融合在了一起。”
“人馬?”雷尼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還真的有這樣的存在。
“嗯,名字的話,好像叫赫卡姆多,另一位……”佐伊注意到上面的描寫,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上面寫了什麽?”曹玲敏一眼望了過去,發現自己不認識這本書的文字,心想可能又是古老的文字吧,只能等佐伊講解了。
“另一位怎麽了?”蕾娜則關心的問。
佐伊緊張的吞了一大口口水,目光聚焦到曹玲敏的五官上,“這……這上面說,痛苦騎士生前……是一位典獄長,但性格扭曲,喜歡在心理上折磨犯人,後來監獄發生了暴動,這位典獄長就被犯人處以火刑,分食而吃。”
“簡直活該。”雷尼對這位典獄長的遭遇沒有任何的同情。
而曹玲敏則感覺大腦深處好像浮現出來一段記憶,但自己又看不太真切。
“典獄長死後,怨氣難填,逐漸變成了亡靈,
他打造了一個燈籠,將那些處死自己的犯人,關在了裡面,永世受著煎熬,這才被阿茲瑪封為痛苦騎士。” 聽到佐伊的講解,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沒想到這個家夥還真是可怕。
“那他被消滅了沒有?”蕾娜趕緊問了一嘴,她知道那些人雖然是犯人,但還是十分同情,希望痛苦騎士死後,那些靈魂可以得到安息。
然而,佐伊卻立馬搖頭,“痛苦騎士因為只是亡靈不能在白天行走,所以便附身到一個人類的身上,在聖戰中被……被……”
“被怎麽了啊?你倒是說啊?”蕾娜感覺到佐伊的語氣有些顫抖,但這卻是至關重要的事情,她上前一步,握住了佐伊的手,告訴她不要害怕,不管那個痛苦騎士是否還活著,自己都會盡全力保護她的。
“嗯……”佐伊做了幾組深呼吸的動作,讓自己的情緒平複了一些,“痛苦騎士在聖戰中被米歇爾重傷,胸口上……”
曹玲敏將話接了過去,“胸口上留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是紀伯倫啊。”
曹玲敏一直都感覺紀伯倫胸口上的傷自己在那裡見過,但一直都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現在聽到佐伊的描述,她才徹底將紀伯倫和痛苦騎士聯系到了一起,但很快又疑惑起來。
既然紀伯倫是痛苦騎士,實力肯定在伊加裡奧之上,那麽那天,他為什麽要離開?如果換成自己的話,米歇爾還沒有降臨,自己完全可以去破壞封印,將阿茲瑪從時間的盡頭釋放回來啊。
“那天的男人?”雷尼也感覺到一陣後怕,因為當時的情況,自己這邊的人毫無招架之力。
“不能吧?”而蕾娜則質疑起來,“那天的情況我也聽說了,如果紀伯倫就是痛苦騎士,那他為什麽不那天就破壞封印呢?”
這個問題一提出來,大家很快陷入到了沉默當中。
特別是曹玲敏和稽日天,完全想不通這個紀伯倫到底想幹嘛,他的行為已經完全不符合遊戲的設定了。
果然,曹玲敏抬頭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心裡如此想著,果然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很多事情都開始不按照遊戲的設定進行了。
“先把疑問放一放吧,蕾娜。”曹玲敏摘下了自己的手鐲,塞進蕾娜的手中,“能麻煩你再跑一趟城外嗎?”
“嗯,當然。”蕾娜明白曹玲敏是想讓自己去調查一下赫卡姆多的位置,畢竟是人馬那種特殊的形體,自己絕對沒有認錯的道理,只是她搞不明白為什麽會突然被塞過來一個手鐲,“這是?”
“算是我的傳家寶吧。”曹玲敏隨便編了一個借口,“關鍵時刻能抵擋一次致命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