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走著走著便停下了腳步,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傳到他的耳朵裡,他能夠確定,自己腳下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那群犯罪分子所在的房間。
可是在確定了位置之後,又一個問題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就是怎樣進入房間。
這個問題看起來非常簡單,酒店房間嘛,當然是從門進了,可是實施起來卻相當的困難,犯罪分子有槍,並且一定會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門上,所以從門進,肯定是不行的,這也是他為什麽跑到天台上的原因。
從窗進?困難依然很大,並不是說這裡是十二樓,爬窗很危險,以他現在的身體屬性,還有背包格裡面的工具,完全可以借助一條繩子,一頭系在天台欄杆上,一頭系在自己身上,然後慢慢下到窗外的位置,踹開窗跳進去,甚至可以單靠一隻手抓住天台邊緣,靠慣性跳進去。
可問題是,通過剛才聽到的那段談話已經得知,有人在窗邊守著,除非對方是瞎子,否則窗外有個人,裡面的劫匪不可能看不見,再一個問題就是,對方手中有人質,他從出現再到跳進去,就算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子彈,而且破窗而入這種特警標準進屋方式,裡面的罪犯肯定有所防備。
現在門窗都已經被排除了,還能怎麽進呢?
這個方式必須出其不意,讓屋裡的犯罪分子做夢都想不到,這樣才能攻其不備,一面打倒犯罪分子,一面保證人質的安全。
說一千道一萬,人質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否則他也不會站在這裡。
人質在哪兒呢?房間裡面到底是什麽情況呢?
李東屏氣凝神,繼續聽著腳下房間裡面的動靜。
“老五,外面什麽情況?”
左走三步,這下面有一個人,在窗邊,應該是觀察窗外動靜的。
“很多警察,手裡都拿著槍,不過咱們有人質,他們不敢強攻,老三,你一定要看好人質啊。”
右走十三步,這下面有一個人,這裡應該就是客房的房門,這個人就站在門後,通過貓眼觀察外面的情況。
“放心吧,就在我腳邊,要是有人敢闖進來,我立馬抓起來開槍,老四,把小孩兒的嘴堵住,別讓他哭了,鬧死心了。”
左走八步,後走四步,這下面應該就是那個老三,腳邊有人質,根據韓國棟對講機裡面說的,人質是一個婦女和一個小孩,老三身邊的這個應該是婦女,而在窗邊的老四,身邊應該就是那個不停哭的小孩兒。
“別動我的孩子,別堵她的嘴,讓我哄她,我會讓她別哭的。”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位置確實是在老三身邊。
“閉嘴,你現在應該祈禱,祈禱不會有警察從窗外闖進來,否則第一個倒下的就是你的寶貝女兒。”
“嗚嗚嗚……”
站窗邊的老四手中的孩子,原來是為了提防窗戶這邊的警察。
“別勒著她的脖子,求求你,你抓傷她了,要不你們把她放地上好嗎?別弄疼她,孩子還小,她不會反抗,更不會跑的。”
可惡,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行了行了,知道了,趕緊把嘴閉上,吵死了!”
“謝謝,謝謝!”
恩,孩子應該被劫匪放下了。
至於槍,應該在掌握著人質的老三和老四手中。
當然,也不排除還有第三把槍。
犯罪分子的人數,以及人質的多少,可以通過聽來判斷,但是槍的數量就無法準確的進行預測了,畢竟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每次都要把最壞的結果想好,所以對講機裡面說的只有兩把手槍,也不能一味的全信。
心裡有個防備總是好的!
陣陣的閃光燈由遠及近,那是警車上面的閃光燈。
特警來了。
按照新聞和大片裡面的講述,天台是一定會被特警封鎖的,更何況犯罪分子就在十二樓,與天台只有一牆之隔。
李東很清楚,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等到特警上來,天台這地方他就待不下去了。
出其不意……
攻其不備……
一個念頭突然在李東的腦中閃過。
出其不意嗎?
絕對出其不意。
至於能不能攻其不備,那就看他的本事了。
想到這裡,李東從背包格裡面取出一件大衣,將全身包裹起來,然後由戴上帽子和口罩,一切準備就緒。
李東向右走了幾步,又向前走了幾步,腦子裡面出現了三個犯罪分子和人質的大體位置,然後……
猛的一拳打在天台的房蓋上,原本平整的地面瞬間坍塌下去。
轟!
嘩嘩嘩!
石塊夾雜著水泥掉落一地,房間內一時間飛沙走石,塵土飛揚。
屋子裡面的三個人全都傻掉了,一個個狼狽的抬起手臂遮擋著飛來的沙石,他們想過門被炸開,窗被炸開,甚至想過隔壁的牆壁會被炸開,但是從來沒有想過,頭頂上的屋頂會被炸開。
唰!
李東落在屋內,與此同時,手中的石頭飛起。
嗖!嗖!嗖!
三顆石子,正中屋內三名犯罪分子的眼睛。
三人痛的條件反射的用手捂住眼睛,等他們想把手中的槍舉起來的時候已經晚了,無數的石子向他們飛去,膝蓋,手腕,肩膀,一個血洞連著一個血洞,還沒等扣動扳機,人就已經躺在地上,就連手裡的手槍也掉落在地,連爬起來撿的力量都沒有。
啪!啪!啪!
三把手槍,李東直接將三把手槍踩的稀巴爛,然後將三名犯罪分子打暈,緊接著雙腳輕點地面,人從屋內又跳回到了天台。
至於人質,他看到了,很安全,沒有被落下的碎石塊砸到,這樣一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
李東迅速的把大衣、帽子、口罩全部摘掉扔進背包格裡,然後一臉懵逼的站在天台的洞旁。
也許是聽到了巨大的聲響,又也許是時間到了,很快就有警察帶著特警衝上天台,當他們看到天台上的窟窿時,也是各個驚訝,當他們端著槍,透過窟窿看到屋裡的情況時,更是目瞪口呆。
三個劫匪倒在血泊中,兩個人質相擁在一起,躲在牆角。
眾人最後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了唯一待在現場的李東的身上,剛才帶李東上來的警察結結巴巴的開口問道,“李,李老板,這是怎麽回事?”
李東回過頭,呆呆的說道,“我說有流星,你們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