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兩輛鎮派出所的警車就到了,從車上下來了六個警察,迅速的把村民和汽車隔開,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
“鄭所長,你來的太及時了,快把車上的人抓住,他騙我們乾活卻不給工錢。”一個婦女衝著走在最前面的中年警察說道。
由於這位鄭陽鄭所長本身就是金平人,大家都熟得很,所以說起話來也不客氣。
“鄭所長,你可要為我們做主呀,如果今天拿不到工錢,我們這二十多個人,今晚就攜家帶口去你家吃飯。”
“拖欠農民工工資,這可是大問題,國家都已經強調很多次了,他這是公然跟國家對抗!”
鄭陽整了整頭頂上的帽子,不是說汽車被砸嗎,怎麽又變成拖欠農民工工資了呢?而且連國家都搬出來了,他這個鎮派出所的所長好像已經管不了了。
“誰報的警?”鄭陽問道,本來一個普通的出警,不用他這個所長出面的,但是一聽說是本地村民跟土地承包人之間的衝突,於是就跟車過來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如果處理不好,很容易激化矛盾,造成更加惡劣的影響。
“我,是我們報的警!”王小峰這才敢從車裡面走出來,他捎帶著瞄了一天車,車身已經千瘡百孔,警察要是再不來,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什麽事?”鄭陽看了看王小峰,確定對方不是金平人。
“是這樣的……”王小峰剛要說,副駕駛的車門就打開了,田中陽扯著嗓子大聲的說道,“什麽事,還用問嗎?沒見到這麽多人把我們圍起來打砸嗎?看看這車,好幾十萬呢,趕緊把這些人抓起來。”
鄭陽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這說話的口氣還真是衝,難怪車被砸。
“鄭所長,他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們雇我們乾活,卻不給我們工錢,還想逃走。”一個中年漢子大聲的說道,“我們這麽多人,頂著大太陽幹了一上午,容易嗎?”
“就是,連直起腰喘口氣都不行,簡直就是搞剝削嗎,欺負我們齊山村的村民,大夥兒說對不對?”
“對!”
“不給錢,今天就別想走!”
眾人跟著喊道。
“警察都來了,還敢在這裡威脅我?”田中陽指了指周圍的村民,對鄭陽說道,“看見了嗎?這就是這個村的人,讀書少我不怪你們,胡攪蠻纏就是你們的不對了。”
見到田中陽還這麽囂張,村民頓時不幹了,大家一起往田中陽的身邊湧,警察攔都攔不住。
“誰胡攪蠻纏,明明是你胡攪蠻纏!”
“對,是你是你,就是你!”
鄭陽一看事態要擴大,立即大聲喊道,“停,都別吵了!”
村民李安靜了下來。
鄭陽看了看雙方,然後說道,“你們這樣吵下去,解決不了問題,既然已經報警了,那就跟我們回派出所裡面,村長,你選幾個代表跟我回派出所。”
“好,好!”張福喜連連點頭,然後回頭看著周圍的村民問道,“誰願意去鎮派出所配合調查?”
“我,我去!”那個中年漢子首先把手舉了起來。
“我也去”
“算我一個!”
“別選代表了,我們都去,今天拿不到錢,我們就住派出所不走了。”
田中陽一臉冷笑,撇著嘴說道,“素質,瞧瞧這些人的素質……”
咚!
一個土塊兒正好砸在田中陽的腦丁,雖然不疼,但是土塊兒碎了,濺了他一腦袋的沙土。
“誰,誰乾的?”田中陽一邊晃著腦袋一邊回頭憤怒的質問道。
村民誰也沒說話,但是各個都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你們……”田中陽轉偷看向鄭陽,“鄭所長是吧?你都看見了吧?在你們警察面前,他們都敢這麽放肆,現在能夠想象到,你們沒來的時候,我的處境有多危險了吧?
鄭陽沒有說話,衝著手下使了個眼色,然後走向警車,心想,你要是再不把那破嘴閉上,打死都是活該的。”
在藥田裡面乾活的村民有很多,再加上聽到爭吵前來湊熱鬧的人,少說也有三四十人,而派出所的兩輛警車顯然裝不下這麽多,不過這也難不倒仗義的村民們,反正也知道鎮派出所在哪裡,於是有的騎摩托車,有的騎電動車,有的騎自行車,長長的隊伍,誓要跟田中陽死磕到底。
村長張福喜就坐在警車裡,回頭看了一眼村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作孽啊。
鎮派出所,鄭陽把人都帶進了辦公室,待雙方都坐下來之後,他開口說道,“大家都消消氣,田總,你是中康製藥公司在東山的負責人,你們公司承包的土地都在東山,理應跟當地的村民保持好關系才對,一旦關系鬧僵能夠,沒人來給你打工,你找誰去?”
這件事,還是得以調解為主。
“鄭所長,不是我跟你強。”田中陽說道,“除草又不是什麽技術活兒,能乾的人多了,不行我從其他村招,給錢還怕沒人乾?”說著瞟了一眼身旁的幾個村民,態度極其的傲慢。
“所長,你們看,他這是什麽態度!”中年漢子不滿的說道。
“你們也少說兩句!”鄭陽又看向另一邊的村民,說道,“人家承包你們村的土地,給你們村帶來了這麽多的工作,你們應該珍惜才對,怎麽能說不乾就不乾呢?就算到別的地方打工,你突然說不幹了,人家能給你們發工資嗎?你們這不是簡簡單單不幹了的問題,而是打亂了別人的計劃,明白嗎?”
“那也不能像他這樣,乾一上午,連直起腰歇一下也不讓啊。”
“就是,中午還隻給半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吃飯,上哪打工,中午休息半小時,所長你說說?”
“鄭所長,你到底是哪夥的?你是為金平的百姓做主,還是替省城來的有錢人說話?你得把事情講清楚。”
鄭陽被說的心裡直抓狂,他本來是想調解的,怎麽現在卻變成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了呢?
“你們懂不懂法?”田中陽說道,“警察不看遠近,只看理,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給你們發錢了吧?哼!”
村民一個個看向鄭陽,那眼神很明顯,都是你,給姓田的找理由。
當當當!
外面這時傳來敲門聲。
鄭陽心裡松了一口氣,本想借機離開,去外面透透氣,換個人來解決,結果一開門,好嘛,又湧進來二十多個村民,原來是騎車那些人趕到了,有人甚至把鋤頭都拎來了。
“誰也別想欺負我們村的人!”鋤頭往牆角一放,大有誰欺負我們的村民,我就鋤死誰的勢頭。
鄭陽趕緊衝著屋子裡面的警察使了個眼色,示意對方靠近鋤頭,防止鬧出事,畢竟,鋤頭這東西,在農田裡面,那是農具,打架的時候,那就是凶器,一鋤頭下去,斬草除根啊。
“田總,你就發揚一下風格,既然村民都給你乾活了,你就給他們半天的工錢,行嗎?”鄭陽看著田中陽問道。
“不行!”田中陽說道,“為什麽要讓我發言風格?再說,我沒錢,我能拿出來的,都是公司的錢,公司的利益受損失了,老板會怪罪我,我得為我的飯碗著想,我看鄭所長還是讓別人發揚風格嗎?在來之前,我就聽說東山民風淳樸,表現的時候到了。”
鄭陽來到田中陽的身邊,一隻手拍在對方的肩膀上,“田總,給個面子,行嗎?”
“鄭所長,我給你面子,誰給我面子?”田中陽反問道。
鄭陽冷冷的說道,這人啊,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既然如此,調解失敗,那麽咱們就開始走司法程序!”鄭陽回到座位上,看著田中陽說道,“你通知保險公司,給你的車定損,我們派出所會按照損失的數額,對村民進行處罰,該抓的抓,該罰的罰,絕對不手軟,至於你,惡意拖欠農名工錢,我們會將這件事交給執法監察大隊,如果你不給,那麽村民們會向法院申請支付,由法院出面讓你給,當然,也可以去勞動行政部門申請勞動仲裁,如果不給,還是會回到法院,提起民事訴訟,如果你就是要死扛到底,沒關系,把你還有你們公司的老板列入失信執行人名單,也就是俗稱的老賴,到時候對你們的出行,還有貸款,都會受到影響,用不用我現在就向你們省城的總公司發個信函什麽的?
田中陽氣的嘴角兒直抽,這個所長是生怕事情鬧的不大呀,還要把事情捅到省城總公司?這要是被老板知道,他連這麽點兒事都辦不到,那他這個負責人還當個屁啊?卷鋪蓋滾蛋還差不多!
“鄭所長,你這是威脅我嗎?”田中陽咬著牙問道,眼中充滿不乾。
“沒有,我只是把以後可能會發生的情況提前通知你一下,也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鄭陽說道。
“行,我給,我給他們工錢,富不了他們,也窮不了我,哼!”田中陽說著就要走,結果又被鄭陽叫住了。
“別走,先把欠錢交了再走!”鄭陽冷冷的說道。
田中陽身子一頓,從兜裡面掏出錢包,抽出來一些,往桌子上一拍,“自己分!”說完轉身就走了。
鄭陽冷哼了一聲,收拾不了你,我這個所長白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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