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轟’地一聲水面上掀起五六米高的浪花,
一下子從水裡竄出一條怪魚,一條長著兩個人頭的怪魚,張開猶如鐵鉤似的紅舌頭,陡然間向柳明刺來,顯然把柳明當成了獵物。
居然是柳氏先祖筆記上記載的異獸雙頭魚鱉,一種實力堪比隱龍的怪物。
然而柳明卻冷哼一聲,胸部陡然湧出一股怪異的能量,
臉上瞬間露出一種邪邪的笑容,氣質大變,變得和‘沈逍遙’極為接近,邪氣四溢,
柳明竟然一改之前嚴肅的表情,衝那條魚輕浮的勾了勾小手指笑嘻嘻地道。
“來吧,小乖乖,讓我看看你的實力。”
在怪魚將要撲來的刹那,他竟然伸出食指輕輕一彈,一下彈到了那魚的一顆人形腦袋上,只聽‘啪’地一聲,隨著一聲嬰兒般的慘叫,怪魚的一顆腦袋,就像西瓜似的碎裂了,流出了白呼呼的東西。
此刻另一顆腦袋看著柳明似乎露出了無限的恐懼,慌忙向水裡鑽去。
然而柳明又笑了,一臉邪氣,伸出一根手指猶如鬧鍾似的擺了擺道。
“NO,NO,NO,
這可不行?
你就這麽走了?
會令我很傷腦筋的。”
所以他露齒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陡然將臉一繃,臉上露出極其殘酷的表情,淡淡地說道。
“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一指點去,卻突然間腦海中響起一個惶急地叫聲。
“饒了我吧,我的王,我尊敬的邪王大人,
我真的沒認出是您,只要饒了我,我願做您最忠誠的奴仆...。”
突然柳明愣住了,他驚奇地發現竟然是這隻怪魚在自己腦海裡發聲,
還叫自己邪王?
自己何時能聽得懂這畜生的話了?
哈哈,這還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太有意思了。
但是它為何稱自己邪王?而邪王又是什麽?
當柳明胸口那股能量漸漸消失的時候,他似乎恢復了原來的氣質,性格和脾氣。
盯著那隻怪魚冷冷地道。
“剛才是你說話麽?
我為何能聽得懂你的話,
你為何要稱我為邪王?
邪王又是什麽?”
然而令柳明傻眼的是,他的確看到那隻怪魚的嘴在動,但是此時腦海中卻沒有任何聲音,他疑惑了心說怎麽回事?剛才是幻聽嗎?
而且他從這怪魚的眼神裡也看出了一絲疑惑,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邪王。
突然他心中一動,想起了一件事情,他記得當時一股能量從胸口湧出,自己瞬間變得十分神勇,竟然一指彈碎了這怪魚的腦袋,難道這一切跟胸口那團特意的熱流有關?
想起胸口的那團能量,柳明就想起了,被龍形黑氣強行拖入自己胸口的‘沈逍遙’,
他似乎有點明白了。
只見心念一動,胸前的能量瞬間被催動,頓時柳明氣質一變,臉上冷冰冰的表情盡去,露出一種令人恐懼的邪惡笑容,一種極度舒爽的感覺在心底蔓延,似乎感覺除了殺戮鮮血和女人之外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這時那個惶急的聲音又在心底響起。
“尊敬的邪王大人,您....您怎麽了?”
柳明這才確信這條魚果然在跟自己說話,自己果然能聽到這畜生的聲音,
這一切的變化,果然跟胸口的那股能量有關,看來自己沒猜錯,不過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變化是好還是壞。
但是此刻柳明卻感覺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麽重要,
他要活著,他要成為完美體,這是在他腦海中時不時的出現的一個念頭,
他隱隱能感覺到,一旦成為完美體他就會像蠶蛹一樣破繭成蝶,成為永恆的存在,不死不滅。
那隻怪魚依然在瑟瑟發抖的詢問。
“邪王大人.....。”
但是柳明卻怒了。
“聒噪。”
腰間的‘鳴鴻’陡然彈出,只見柳明一把握住,隨手揮去。
隨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條怪魚被長越一丈的蒙蒙刀光從頭到尾一下劈為兩半,
在轟然聲中,水面被刀氣硬生生的劈開分出一條長近十數米的刀痕,
當刀氣散盡,水面才恢復原樣。
那隻怪魚似乎還沒死透,在他腦海中發出微弱而悲憤的詢問。
“為什麽....我已經臣服於你了,我的王.....你為何還要殺我.....。”
然而柳明卻邪邪一笑,一刀插去,笑嘻嘻地道。
“因為本王.....餓了,所有你就為本王奉獻出最後一份忠心吧,嘎嘎。”
只聽‘噗嗤’一聲,一半的魚身被柳明插了上來,升起火來烤著吃了。
當胸口的那團能量漸漸消失的時候,柳明盯著那隻長著人頭的怪魚忍不住嘔吐起來,
感到十分惡心,心道。
“自己究竟幹了什麽?
那家夥已經求饒了,自己為何還要殺了它?
隻為吃它的肉?
而且他的肉,又酸又臭為何自己剛才還吃的那麽津津有味?”
盯著燃燒的‘劈裡啪啦’篝火, 柳明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他隱隱感覺到了不對,胸口那團古怪的似乎在隱隱改變著自己,看來自己的預料是對的。
自己的確有了某種變化,而改變的方向卻不怎麽好。
一旦自己催動胸口那團能量的時候,它跟催動左掌中的那股熱力不同,它很邪惡,令自己不知不覺中似乎就變成另外一個人,成了另外一種性格,而且是漠視一切倫理,漠視一切生命,隻懂得自私地滿足自己的欲望,順著殺戮嗜血的本性行動,根本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這很可怕,無規矩不成方圓,但是如果遇到了一個不受天地間一切規矩約束,肆意綻放自我的家夥,那會很可怕,只能被稱為異類,一個毀滅者。
雖然柳明不否認一但變成另外一種狀態,自己無疑變得很強大,但是.....同樣很危險,也很難被他內心的良知所接受。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打算再用。
他似乎感覺每動用一次那種能量,他就距離邪惡,距離深淵更近一步,難怪那條怪魚把他稱之為邪王,因為那股能量本身就是邪惡的存在。
歎了口氣,收起了思緒,望著寬闊的水面,喃喃道。
“還是想個辦法早點離開這裡吧,早點回天房山,也不知道劉吳邪那家夥怎麽樣了。”
其實他哪裡猜得到,遠在數十裡外的‘劉吳邪’,也就是他尚不知情的未婚妻子長孫無邪此刻真的遇到了危機,遇到了她人生中最大的……危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