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見過死去的骷髏頭能長出小腿的,這太古怪了,
而且那九瓣骷髏頭跑向九個方向,在他猶豫愣神的刹那,已經跑得沒了蹤影。
九瓣長腿的骷髏頭骨,九個方向?
這給柳明一種很震撼的感覺,他不明白為何會發生這麽詭異的事情,不知道為何這凹臉漢子身上會有那麽個怪玩意,
他唯一能確定的是那個東西肯定不普通,還有自己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尋常,
柳明歎了口氣將剛那塊令牌揣進懷裡,卻忽然心中一動。
詛咒,巫術?
對,柳明似乎想起來了,在柳氏先祖留下的那本盜墓筆記上似乎記載這麽一種東西,叫做活骨術,
據說冥搭門的馭屍術的一種,據說這種法術比趕屍、套屍門派的術法又高上一等,可以讓枯骨、殘屍、腐屍、斷肢都暫時性的活過來。
不過令柳明奇怪的是,據說一般使用馭屍術的施法者不能距離太遠,距離越遠失敗的可能性就越大,
而且柳明自己本身也懂馭屍術,因為對於那種術法先祖筆記上都有詳細的記載,而他之所以能操控鬼奴,使用的就是馭屍術,想通這一層柳明心中的那種驚奇震撼的感覺便弱了許多。
心道,原來是碰到同行了,不過令他奇怪的是舉目四望,空曠的原野上除了江小秋和王胡子,除了那幾匹無主的戰馬和乾癟的屍體之外,並沒有其他活的生物。
那個馭屍者看樣子不可能在附近,不過他又會藏在哪裡?
而且距離這麽遠還能操控那個骷髏,顯然也不是一般的馭屍者吧。
柳明感到心中的謎團越來越大,正打算放棄的時候,忽然想起一個人來。
牧羊人,對,之前他們剛出關時看到的那個牧馬人,要不是因為江小秋去追逐那個家夥來到這裡,他們也不會受到伏擊。
要說那個牧馬人跟凹臉漢子他們沒有一點關系,打死柳明他都不信。
但偏偏那家夥卻不見了,柳明的眉頭越皺越緊,心道,難道這骷髏是那家夥搞的鬼?
然而這個問題恐怕只能永遠埋在心裡了,因為想要在這茫茫的大草原找到那家夥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柳明也沒時間在這裡耽擱,從馬背上取出爺爺留給他的那個鐵箱子,柳明從中取出一瓶外服的療傷藥來,打算給昏迷中的江小秋做了簡單的包扎,然而在他解開江小秋衣物的時候,卻發現一圈圈束胸的抹布,疑惑之下輕輕解開,頓時彈出了兩個球狀物,柳明一下呆住了。
忍不住罵了一句。
“我靠,原來是女人。”
他千算萬算卻萬萬沒想到這個搬山傳人居然是個女兒身,
頓時令他有點頭大了,雖然他知道有女性盜墓賊,但是畢竟只是少數,
其實生理決定了女人倒鬥的風險比男人更大,所以很少有女人會乾這一行。
這下柳明有點猶豫了,感到有點頭大,他此去可謂是前途凶險,且不說那些殘暴的匈奴兵,單憑路上碰到的毒蛇猛獸和古墓中的機關陷阱就足以致人於死地。
倘若一個男人倒好說,死了就死了,危急之時死了就死了,甚至還會被他當成肉盾和炮灰,然而女人就不一樣了,把女人當肉盾他還真有點下不去手。
所以他頭有點大了,猶豫了,他了口氣之後將那兩個彈出的圓東西又重新給束了起來,給她的傷口上了點藥,做了簡單的包扎,又小心翼翼地從袋囊裡取出之前得自黑五哪裡的極品療傷藥丸給他服下。
這才將兩人喚醒。
得知是柳明救了自己,並給自己包扎了傷口喂了藥,江小秋一臉感激,連聲說道。
“謝謝帝師大人,謝謝您。”
沒想到柳明卻掃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有人拖我後腿而已。”
江小秋聞言似乎有點尷尬,雖然對方不是為了救他而救他,但他獲救事實是假不了的,所以在他心裡對柳明依然是很感激的。
但見她踉蹌地從地上站起來,隨著一陣冷風吹來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柳明見了便抄起那件得自凹臉大漢的狐裘大衣丟了過去,望著西邊的落日,挑了挑嘴角,說道。
“穿上吧,天一會就黑了,這裡只會更冷。”
江小秋愣住了,沒想到柳明這麽好心,居然將這麽貴重的狐裘大衣給了她,頓時感到心裡一暖,忍不住遲疑地問道。
“哪...哪您那哪?”
柳明用一種異樣的眼神掃了她一眼,別過臉去道。
“反正我又用不著。”
說著,站起身來,跳上馬背,不再理她,僅對王胡子說道。
“走吧,咱們不能再耽誤了,得連夜趕路。”
見柳明要走了絲毫沒有帶上自己的意思,江小秋急了,一下攔住了柳明的馬頭,質問道。
“喂,那我哪?你不會不講義氣的直接拋下本少爺就走吧?難道因為我受了傷?這也太不仗義了吧?”
望著她柳明的嘴角完成一道傲然的弧度,故意瞅了一眼她的胸脯,別有深意地說道。
“我說過我不想別人拖我後腿,特別是是個女人,你還是回去養傷吧。”
女人?
那一刻瞅著江小秋,王胡子似乎也很吃驚,他無法相信眼前的年輕人竟然是女扮男裝,
身份被揭開,江小秋臉上閃過一抹不正常的潮紅,但眼中更多的是被輕視的憤怒,只聽她扯著嗓子道。
“女人怎麽了,女人就不可以倒鬥了?
女人就給你拖後腿了?
你就那麽看不起女人嗎?花木蘭是女人,梁紅玉,紅線女是女人你說說她們那個比你們男人差?
就因為我是女人,你就不讓我跟著嘛?
這是什麽狗屁道理,實話告訴你,我不管你什麽帝師,什麽摸金校尉,本姑娘還就跟定你了。”
看她一臉激動的樣子,瞅著柳明漸漸發青的臉,王胡子心中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心說,看來柳老弟很有女人緣啊,到哪裡都不缺女人,這下有得好戲看了,居然被這丫頭黏上了。
說實話柳明心裡很鬱悶可以說是極其不爽,但又不能衝這大嗓門的女人發火,
他見過蠻不講理的,卻沒見過如此蠻不講理的女人,自己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不想帶個女人,不想多個累贅,想不到她還惱了。
這令他有點頭大,此去前路凶險搞不好這女人的小命就搭進去了,自己可是為她好,她一個女人做什麽不好,繡繡花彈彈琴,都比跟著一夥男人盜墓挖墳撬棺材強多了,她怎麽就不明白自己的好意哪?
所以聽江小秋那麽說,柳明也惱了,冷哼一聲道。
“你不要隨便往我頭上扣大帽子,我不是看不起女人,
而是陳述女人和男人的生理差異而已,並不是所有的活兒都適合女人乾的。
而且你說的那幾個女人都是特例,花木蘭並不是什麽女人都可以當的。
而且柳某從沒把自己當什麽帝師,大道理也不願多講,總之一句話,想跟著我,門都沒有。”
說完撥轉馬頭衝王胡子呵道。
“走。”
說話間一抖韁繩,‘駕’地一聲向遠方竄出去了。
王胡子也躍上馬背一臉苦笑地對江小秋說道。
“姑娘你還是回去吧,不要怨柳公子,說白了他其實是為了你好。”
說著揚鞭,往馬兒的屁股上一抽,追上去了。
見兩人都走了,氣的江小秋直跺腳,低聲不忿地道。
“想就這麽容易就甩下本姑娘,做夢!”
說著強忍著肩膀上傳來的疼痛,一咬牙躍上一匹棗紅馬,一抖韁繩追了上去。
卻說柳明一路縱馬狂奔,卻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聲鷹鳴,當他尋聲望去便看到了奇怪的一幕,只見遠處的山丘上,站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娃娃,他的手上正拽著一隻鷹,一隻一頭紅色羽毛的大鷹。
令柳明目瞪口呆的是,那隻雙翼展開接近兩米的紅頭大鷹,任憑如何撲騰,卻無論如何也逃不脫那娃娃的掌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