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真的看不慣水東流這幫人小人得意的嘴臉,
之前要不是那位姓黃的王八蛋硬插上一腳將水東流這雜碎給救了,估計這雜碎早就做了自己劍下亡魂。
姓水的混蛋像狗一樣撿了一條狗命,沒想到還是如此囂張,肆無忌憚的招惹自己,
看來他真是瘋了,難道他真的以為有姓龍的撐腰就可以有恃無恐了麽,真以為有黃臉漢子在這裡,我就不敢動他了麽?
柳明心中冷笑連連,心說,看來古人說的沒錯,上蒼欲讓其滅亡,會先要其瘋狂。
不過相比水東流這冥頑不靈的家夥柳明更憎惡的是那位道貌岸然的黃臉漢子,
以及他那自以為是的主子‘太歲’龍霸天。
這幫人蛇鼠一窩令人厭惡至極。
然而面對那幫家夥囂張的笑聲,
柳明表面卻沒顯出多少喜怒,更多的是深深的鄙夷,但言語卻比刀子還鋒利,毫不客氣。
“你們以為跟著一條狗混就安全了麽?
以為找站在龍家走狗身後就肆無忌憚了麽?
惹毛了小爺,管你是狗還是虎,是蛇還是龍,爺照廢不誤。
不信,咱們就走著瞧吧。”
柳明的話令那位黃臉漢子,臉色一變,雙眸閃過一絲猙獰跟冷酷,然而他並沒發怒,卻笑了,但是笑的很冷很冷。
“小子,你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
坐井觀天的蛤蟆,又豈能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不過可惜,恐怕要令你失望了。
對於一個即將被淘汰的雜魚,別說黃某的主子,連黃某都懶得出手,因為你……連讓鄙人動手的一點價值都沒有。”
說完,黃臉漢子再也沒興趣理睬柳明,轉身對水東流做了個請的手勢,臉上掛著恭維的笑容,道。
“水少爺,咱們走吧,偶爾聽聽井底之蛙的叫聲倒也有趣,但是聽得次數多了就沒那麽美妙了,請。”
他的話又引來一陣哄笑。
“對對對,咱們都是有素質的人豈能跟癟三一般見識?”
“是啊,就沒見過世面的一土鱉而已,甭理他。”
在得意的笑聲中,水東流就像一位旗開得勝的將軍被人簇擁著回營了,他掛在胸前那隻斷手隨著走動一晃一晃的尤為刺目。
這時柳明卻嘴角一挑,淡淡地開口了。
“被淘汰的雜魚?
姓黃的,你還真抬舉柳某人?
可惜,我這條雜魚就偏偏想讓你看看,是如何魚躍龍門,化身成龍的,我倒要看看哪個才是真龍,哪個才是真正的雜魚,是你的主子龍霸天,還是我柳明。
就請擦亮你的狗眼,拭目以待吧。”
話一說完柳明緩步離開了,步履沉穩,瀟灑至極。
而眾人卻呆了,其中水東流就好像聽錯了一樣,一臉錯愕的問道。
“黃先生?姓柳的那混蛋說什麽?”
黃臉漢子一臉木然,望著柳明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鄙夷,淡淡地道。
“簡單點說,就是贏了我家主子,
不過.....。”
水東流一臉好笑地問道。
“不過什麽?你不會真以為這倒數第一的賤民真的會贏了龍少爺吧,哈哈。”
黃臉漢子也笑了。
“當然不是,我家主子英明睿智,天縱之才,豈能是這等井底之蛙可以比擬的。
其實我隻想送他四個字。”
水東流一聽就知道不是好話,
但卻興致勃勃地問道。 “那四個字?”
只見黃臉漢子盯著柳明越來越模糊的身影,一字一頓地道。
“癡-人-說-夢!”
“對極,龍少爺尋墓六座位列第二,這家夥尋墓兩座,倒數第一,
倒鬥是個技術活,而且極為耗費時間,一般人數年數月都尋不到一座古墓的事都很常見,
豈能說找到就找到?
更何況是一日一夜,就算他不吃不喝,又豈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之內尋到五座古墓超越龍少爺?
這的確是癡人說夢。”
“我看他是被逼急了,狗急跳牆。”
“哈哈。”
“狂話誰都會說,牛皮誰都會吹。”
“嘿嘿,沒錯,我倒要看看,他是怎麽贏龍少爺的?”
水東流一臉輕蔑,哂然一笑,說道。
“別說跟龍少爺了比了,就是他贏了我都算他有能耐。”
“水少,說到點子上了,可惜啊,他這個願望恐怕永遠無法實現了。”
周圍響起一片笑聲,幸災樂禍的笑聲。
......。
其實柳明心裡又何嘗不知道在一日一夜之內想找到分散道各山頭的五座古墓幾乎不可能,
但是他此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前的話一時意氣的成分居多,但更多的是自信,不論成敗,假如一個人沒有了自信,那他的人生就沒什麽意義了,所以勝負在自信面前反而顯得並不那麽重要了,
但是不管如何柳明都打算全力以赴,站在山頂,望向遠處柳明目光極為堅定,
魚小淨,古水仙他們暫時恐怕是幫不上什麽忙了,就連梅如雪也不知所蹤,顯然暫時離開了,看來這次尋墓得完全靠自己了。
抬頭望了望,天際的浮雲,柳明握緊了拳頭。
但見在晦暗的天空下,升騰的雲氣中,摩天高峰上兩道身影愈發的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