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柳明運用馭屍術,控制鬼奴軀體打算擺出《獨孤天刀》怪招的時候,
原本毫無問題的軀體竟然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扯,
刹那間失去了控制,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刹那,似乎看到一隻眼睛,似乎感到蟄伏在暗處的黑暗蠢蠢欲動,恐怖的嚎叫猶如來自九幽地獄.....。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回到本體內,
伸手一摸才發現全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想想剛才發生的事情柳明至今心有余悸,他不明白他昏迷之前看到的是什麽東西,
然而等他努力去想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變得那麽模糊,除了感受到心底的那份悸動外,對什麽東西都沒印象了,
也就是說,他怎麽想也想不起來具體是什麽東西了。
柳明的眉頭緊鎖,臉色有些蒼白,仰望著清冷的明月,
心如月光般冰涼,周圍一如既往的寧靜,什麽東西也沒有。
他心中付忖,真他娘的的怪了,到底是什麽東西令自己那麽心中如此心悸,如此不安?
望著掉在地上的那枚血麒麟的血膽,柳明撿了起來若有所思,
他取出水囊用水洗了洗,瞥了一眼,像小山似的屹立不動的雷烈,
內心極為矛盾,他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嘗試。
最後對實力的渴望戰勝了恐懼,他一咬牙,再次將手猛然按到雷烈胸前……。
事情一如既往的順利,這具強悍的軀體再次處於自己的完全控制之下,那股詭異的,令人不安的感覺並沒再次出現,柳明這才松了口氣。
當他反手握住劍柄,陡然抽出那把寬刃巨劍,模仿著《獨孤天刀》上的招式很隨意的揮砍,不出所料,依然失敗了。
不過柳明卻驚喜的發現,相比於本體,他似乎有了進步,本來那些招式本體是完全模仿不出來的,
因為看似平凡的一招卻有無數種變化,好像千招萬式,很是繁雜,但是此刻一試,他卻能模仿出來那一招的千分之一了,
雖說是百分之一,但似乎有了些許的進步,畢竟這在本體做來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雖然進步不大,但至少證明自己的方向是對的,想對於本體而言,控制這具軀體做起來要容易一些。
不過要想短期內完全模仿成功那一招顯然是不現實的,
柳明微微一歎,隻好暫時放棄這個誘人的想法,打算用那枚血麒麟的血膽嘗試一下。
只見柳明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鬼奴的軀體,仰頭將那枚血膽一點點吃下,心中十分忐忑,心道。
成功失敗就在此一舉了。
然而血膽一落肚子,令柳明感到失望的是,卻沒有任何感覺,
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一分鍾,兩分鍾,三分鍾.......一個小時過去了,這具軀體依然沒什麽動靜,別說進階了,連一點提升都沒有。
他很疑惑,有點納悶了,心道,難道獨孤聖那家夥在忽悠自己麽?
難道這枚血膽是假的?
然而想起前幾枚血膽,柳明覺得似乎這不大可能,不過,他就納悶了,這為了這麽?為什麽那幾枚有效這一枚卻不行?
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他歎了口氣,心道,看來某個地方出問題了,難道是因為之前這具軀體的短暫失控造成的?
嗯,很有可能。
正當柳明滿心沮喪打算放棄的時候,
突然感到身軀一震,一股熱力猶如火山般陡然噴發,瞬間幾乎將他的整個軀體都撐爆了。
令他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恐怖吼叫,聲震四野,驚飛宿鳥,直衝雲霄,
一股罡風從他體內噴薄而出,猶如風車般橫掃周圍一切,那些草木碎石,小動物可就遭了秧,死的死傷的傷。
瞬間他全身的骨骼突然爆出一種猶如炒豆似的劈裡啪啦的聲響,
整個人似乎又巍峨高大了許多,
在清冷的月光下,在暗金花紋的黑色頭盔中,那雙原本血紅的帶點金色的眼睛陡然睜開,泛出一種令人寒徹骨髓的幽光。
進階了,這是柳明心中生出唯一感覺,唯一狂喜的感覺。
屍將---四段!
他嘴角一挑,心道,不知道威力如何?
念頭乍起,柳明反手握住劍柄,‘鏘啷’一聲抽出寬大莫邪龍劍,隨手向旁邊的土丘斬去,
頓時鬼嚎四起,帶著無邊嗚咽與寒意,只見一道幽光閃過,速度極快,‘轟’地一聲竟然將那座近十米方圓的土丘一下劈為兩半,那一刻柳明驚呆了,連握劍的手都在哆嗦,
太意外了,太強悍了,劍長才兩米,竟然一下劈出了十米的距離,這....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次怎麽這麽恐怖?
難道是因為,那枚血麒麟血膽的原因?
不,事情好像不是那麽簡單。
他很快便覺察出了那把莫邪龍劍的異樣,
這把劍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
的確不一樣,因為劍身上竟然冒出絲絲黑氣,隨著巨劍的移動而飄灑飛揚。
柳明愣住了,搖頭心道,不對,不對,不是劍的問題。
他‘噌’地一聲將巨劍插到地上,望著自己的手,
望著散發著絲絲黑氣的手,一臉驚愕,他才真的確信,上一次的短暫失控,的確對他這具軀體造成了影響。
雖然他獲得了近乎恐怖的能力,但是此刻柳明心中卻沒有半點喜悅,
他不知道,他這種意外的收獲,這種詭異的改變對他而言究竟是喜還是憂,是福還是……禍?
此刻他的心中五味陳雜,他越努力回想,越發現那種詭異的感覺越模糊,
他不僅幽幽一歎,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在昏迷前到底看到了什麽?
為何自己心底會如此的不安?
但這一切在他心中卻沒有答案,待意識重回本體,
柳明呆呆地望著眼前巍峨如山的黑甲巨漢,望著從他身上從他的黑甲中不斷散發出的絲絲黑絲,心中極為複雜。
那絲絲黑絲,不斷匯聚,變幻,搖曳如黑色火焰。
不過, 好在這種現象並沒持續多久,煙消雲散了。
而柳明卻幽幽一歎。
他不知道假如再繼續驅使這隻不是生物,驅使這隻大粽子的話,對自己而言是福還是禍,但他此刻似乎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客棧柳明睡得很香很香,比任何時候都香,
他甚至做起了美夢,夢到自己一身白衣,騎著白龍,神遊九天花海的時候,竟然迷路了。
正彷徨間,陡聞遠處傳來清脆踏板和悠揚的歌聲,尋聲望去只見一位手執蓮花的美人,正一步步走來,她長衣廣袖,步步生蓮,飄逸如仙。
但見美人白紗勝雪束素帶,眉如新月,眸如秋水,
巧笑嫣然,唇紅齒白,長發隨意垂香肩,
又被風兒碎吹散,雪肌玉面,銀珠兒吊墜垂耳邊,隨著風兒輕顫。
十指如春蔥,輕提裙擺怕被風兒吹皺,婷婷如雪蓮。
就算窮盡了古今的辭藻,也不能將她萬分之一的美貌描述出來,
因為……太難。
那是一種什麽樣的美麗啊,仿佛往那一站,自便然而然地成為天地的交點。
似乎覺察到柳明的目光,美人手執玉蓮,回眸一笑,百花為之黯然。
冰雪為風骨,皎皎如玉蓮。
不戀天仙位,翩然落人間。
這是柳明心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的兩句話,
那種冰清玉潔之美,令他看的心馳神搖,正打算上前開口詢問,卻突然被人從夢中搖醒了。
“老大快,快起來,不好了,出事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