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如此取笑侮辱,那一刻柳明一下眯起了眼睛,臉上閃過一抹殺機。
就連魚小淨也氣的臉色通紅,覺得這位水家大少欺人太甚。
想逼人離開也不能這麽個逼法,難道他以為侮辱人,人家就會退縮麽?
要不是因為東陵水家得罪不起,估計魚小淨早就開口罵人了。
不過他忌憚水家,他能忍,但柳明可不一樣。
當柳明冷哼一聲正要爆發的時候,又被魚小淨拉住了。
只聽他低聲勸道。
“柳兄,所謂忍一時海闊天空,這裡那麽多人,動起手來會被人笑話的。”
主要是他怕打不過人家,丟人現眼事小,得罪‘惡鬼’水東流,得罪了東陵身為大族的水家可就麻煩了。
在東陵一帶流傳著一句話,寧可得罪‘閻王’,不能得罪‘惡鬼’。
所謂的‘閻王’就是北唐寧遠侯,他一生征戰,殺人無數,被敵人稱為‘閻王’。後來因軍功被封為寧遠侯並且將東陵大片的土地賜給他。
可以說他是東陵郡的半個主人。
而惡鬼就是指的水東流了,不過卻不是尋常狀態下的水東流,而是癲狂狀態下的他,他之所以被稱為‘惡鬼’實力強橫武學詭異是一方面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似乎人格嚴重分裂,一旦受到刺激就會另一幅樣子,一個無懼無畏,隻懂得嗜殺的瘋子,完全就像兩個人,就好像被惡鬼附體一樣,所以才得到‘惡鬼’的綽號。
而且一旦他受到刺激進入癲狂狀態,戰鬥力會古怪的直線飆升,就是憑借這種怪異的性格詭異的體質,水東流一聲爭鬥無數,卻從無敗績。
而且據說當年水東流不知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竟然闖入侯府調戲寧遠侯的千金,
當時把那位殺人無數的鐵血老將給氣壞了,提著刀將水東流狂追了上百裡,可惜最後這位曾經征戰沙場的老將竟然被名不見經傳的水東流所敗,自此這位水家大少才名聲大噪,幾乎轟動了整個東陵郡。
據說當時水東流就是用那副癲狂的狀態,重創了被稱為‘閻王’的寧遠侯,最後以寧遠侯敗逃而告終。
自此‘惡鬼’穩穩地壓在‘閻王’的頭上,一直到現在。
這也是魚小淨為什麽不敢得罪水東流的原因,或許柳明不了解水東流的底細,但魚小淨比誰都清楚水東流另一面的可怕,因為他的老家謖山就位於東陵郡。
在魚小淨看來,柳明的大個子跟班或許很強,但跟水東流比起還有很大一段距離。
正當柳明心中微怒,想讓雷烈給水東流一個教訓的時候,卻被魚小淨死死拉住,
看他那驚懼的眼神不像作偽,柳明心中有點納悶,不知道為何魚小淨為何如此畏懼那個穿紫衣服的混蛋,那家夥怎麽看都不過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紈絝子弟而已,有什麽可懼怕的,難道他手下的那些惡奴很厲害麽,還是簇擁著他的那些同伴都是高手?
正當柳明打算甩開魚小淨手腕的時候,耳邊響起一聲低低的輕笑。
“少年,我覺得,你還是聽這位小兄弟的為好,那家夥,你得罪不起。”
柳明眉頭一皺,那種看似善意的笑聲更像是輕視,令他心中有點不悅,特別是女人的輕視就令他更加的不爽了。
柳明猛然回頭望去,這才驚訝的發現,不知何時,那位穿著百鳥朝鳳裙的火辣美人竟然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蹲在她香肩上的,
是那隻帶著古怪的獸紋面具的詭異小猿, 此刻正歪著頭,用一種很奇怪的的眼神,打量他,
不時地發出怪異的咕嚕聲,還時不時地伸出爪子搔著腦袋。
觸到怪猿那綠油油的目光,柳明心中一驚,一瞬間他有一種很邪乎的感覺,
感覺那鬼東西似乎能將他的一切看穿。
還好柳明及時轉移了目光不再與那猢猻對視,
但手心卻隱隱見汗,一絲疑惑在心頭升起,心說,那鬼東西真是猿猴麽?
怎麽那麽古怪?
但不管怎麽樣,這女人這怪猿都給他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所以他打算離開。
這時水東流那戲謔的聲音又響起。
“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黑寡婦’,
怎麽,這幾個不入流的貨色也能入你這個大美人的法眼?”
不入流?
柳明的瞳孔猛然一縮,心中的怒意更甚,雷烈的大手已經反手握住了背上的重劍。
瞅著雷烈的動作,水東流的眼睛也眯了起來,下巴微揚,一臉的好笑。
“怎麽,你們這些螻蟻也敢跟爺動手?
真是罕見。”
“他們這是找虐啊。”
“哈哈,居然敢挑釁水少爺,我看他們八成瘋了。”
“嘿嘿,我估計他們不敢。”
“打個賭,看水少爺幾個回合能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
“不要小看人家,你看他背著的那把重劍少說也得幾百斤。”
“哈哈,世上那有那麽重的巨劍?紙糊的吧。”
頓時周圍哄笑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