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被揉著眼睛走過來的走魚小淨聽到了,
不滿地還口道。
“我說梅大小姐,小生哪裡又惹到你了,幹嘛又罵我。”
梅如雪被氣樂了,扭頭道。
“笨驢都是便宜你,你就一笨豬....。”
魚小淨似乎對她語言的攻擊免疫了,掏了掏耳朵,吹了吹耳屎,一臉無所謂地道。
“笨豬就笨豬吧,反正我又沒少塊肉。”
他那強大的心臟,令梅如雪幾乎無語。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拌嘴的時候,柳明的意識又回到了本體內。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古水仙托著香腮,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癡癡地著他,
在柳明睜開眼睛的瞬間,
古大美人顯然有些慌亂,粉白的臉上飛起兩朵紅霞,移開目光,低垂眼簾小聲道。
“柳....柳大哥.....你醒了。”
那柔美的劉海被風吹動,一晃一晃的更增添了幾分嬌媚,
在香風微醺中柳明緩緩坐起身來,點點頭道。
“嗯,我睡了多久了?外面情況怎麽樣了?”
古水仙很老實掉搖搖頭。
“我不清楚,之前打鬥很激烈不過現在好像沒動靜了。
對了,剛才你突然昏過去把我嚇了一跳,不過看你脈象正常我才放了心,
柳大哥我給你個開了服藥,等你回去.....。”
沒想到她一直守候著自己,這令柳明為之一愣,微微一笑,道。
“我沒事,謝謝你關心。”
他站起身來道。
“走吧,咱們也到外面看看吧。”
古水仙點點頭。
“嗯。”
等柳明走出帳篷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人都散了,
就連梅如雪也不知所蹤,雷烈還像一座山似的站在原地,
只有魚小淨坐在他旁邊有一言沒一語地跟雷烈聊著天。
其實說白了他就是自言自語。
見柳明過來,魚小淨嘻嘻一笑,很是高興,揚手道。
“老大,你醒了,聽梅冰山說剛才大個子跟人打架的時候,你竟然睡覺去了,哈哈,還真是心大啊。”
柳明淡淡一笑,疑惑地望著四周問道。
“梅冰山是誰?對了,梅姑娘去哪兒了?怎麽沒見她?”
魚小淨抽出別再腰間的扇子‘唰’地打開了,只見上面寫著兩個字‘任性’,他咧嘴笑了笑道。
“梅冰山還會是誰,是小弟給母老虎起的外號。”
他‘唰’地一聲又合上扇子指了指遠處的骨董行會人員所在的營地道。
“她去哪裡了,估計又向骨董行會的那些個老家夥打小報告去了,切。”
柳明聞言望著那片燈火通明的營地若有所思。
這時魚小淨又一拍大腿,興奮地說道。
“對了,老大,我聽那梅冰山說咱們贏了,
那家夥,那姓水的小王八蛋被大個子打的是落花流水啊,
左一拳右一腳,打的他嗷嗷叫,那打的叫一個過癮啊.....。”
一想想一向囂張跋扈的東陵水家大少被打成那樣,魚小淨就感到很開心很解氣。
然而經歷了這一切的柳明卻嘴角一挑什麽都沒說,
他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淡淡地說了句。
“鬼奴用的是劍不是拳,用拳的好像是水東流吧。”
魚小淨聞言一怔,不好意思地搔了搔腦袋。
“口誤,口誤,是一劍又一劍。”
一想到跟水東流的那場戰鬥,柳明心中就莫名的憋氣,
他的獲勝純屬僥幸,但他深知事實上論實力他和人家比起來相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下一次倘若再次遭遇,想要再像這般輕松獲勝恐怕難如登天。
此時水東流此時就像懸在柳明頭上的一把利劍,令他寢食難安。
他此刻從未有過的渴望強大。
渴望實力的提升,
因為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奉行存林法則,拳頭決定一切,
弱者,甭說保護身邊的親友,就連自保都成問題。
回到帳篷,放下布簾,柳明躺在棉褥上,思緒翩翩。
無論是水東流還是其他倒鬥大賽的參賽者,都給他一種無法言明的壓力,他們無一例外的強大,
無論是倒鬥摸金的手段還是武道上的造詣,都是如此。
特別是水東流的強橫更是令他壓力山大,食不甘味,有種切切實實的危機感,所以他必須提高實力以求自保,因為僅憑現在的實力他根本無法應付。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作為一個從現代社會過來的特種兵,他到底該如何提升修為?
難道還像之前那樣,負重跑步,越野訓練麽?
顯然在這種以武道為主的冷兵器時代已經不可行。
柳明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柳家並非武學世家, 留給他的並非武林絕學,只是一本祖傳的盜墓筆記。
想到那本筆記,柳明突然心中一動,又想起了另外一本所謂的‘絕世刀譜’。
據說是劍魔獨孤求敗的得意絕學,比《獨孤九劍》更勝一籌的《獨孤天刀》。
不過可惜的是,是王主薄研究了八九年也沒研究出來什麽門道的‘贗品。’
柳明雖然明知是贗品,而且他也仔細研究過,就是一本毫無意義的惡作劇之書,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又翻了出來那本原本被他向垃圾一樣隨手丟到一邊的《獨孤天刀》‘贗品’刀譜。
借著門縫傳來的月光,他又仔仔細細地察看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那些稚嫩的筆法,那些幼稚的圖畫,令人很難相信這便是名震天下的絕世武學《獨孤天刀》,
就算傻子恐怕也能看出來那是假的,是一個孩童的塗鴉。
柳明研究了半夜依然毫無所獲,終於死心了,歎了口氣揣進懷裡,而此時天已大亮,他望著外面蒙蒙的天光,心說,看來要想提升實力必須得想其他法子了。
想起跟水東流那一面倒的戰鬥,想起兩人的差距,柳明就有些泄氣。
突然他皺起了眉頭,想起了當時出現的一個細節,
嗜血,沒錯,當時自己用意念操控鬼奴那具軀體的時候,在一刹那能感覺心底對鮮血的那種極度的渴望。
難道生物的血食對鬼奴有作用嗎?
想到這裡柳明的心開始興奮起來,心說,對了,自己手裡不是有一顆深淵龍獸的血膽嗎?何不拿出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