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更黃,表情更冷漠。
一字一頓地說道。
“因為,你不配?
更惹不起。”
然而柳明嘴角一挑,露出一絲鄙夷的冷笑,直接回應他的卻是雷烈的劍刃。
只聽‘鏘啷’一聲劍棍再次相交,擦出一溜火星,
但雷烈的那把巨劍卻再也砍不下去,兩人陷入僵持中,而且那個臉色蠟黃的消瘦漢子的力氣似乎比雷烈還大,竟然一點點將镔鐵棍向雷烈胸前退去,一點,又一點,一寸又一寸,竟然逼得雷烈後退一步。
柳明眼睛陡然一縮,皺起了眉頭,這家夥竟然跟雷烈打成了平手?不,他似乎還佔了上風,
雷烈這個活死人的可怕沒有人比他柳明更清楚,因為那是他親手製造的近乎不死的強橫‘怪物’,而且最近還順利晉級成為二段屍將,能碾壓水東流的存在,
然而沒想到碰到了這個瘦兒吧唧的黃臉漢子竟然落了下風,
這家夥到底是誰?難道比‘惡鬼’水東流還厲害?
難道真如他所說的那樣,他真是‘太歲’龍霸天的奴才?
假如連個奴才都如此不俗的話,那麽傳言中的‘太歲’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看來那句老話說的很對,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
自己真的太小看這幫參賽者,無論是‘黑寡婦’幽草還是,太歲龍霸天,又或者‘入雲龍’百裡長風,恐怕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的燈。
不過,雖然柳明開始重視‘太歲’等人,但作為奴才的黃臉漢子,這家夥雖然很強橫,但說實話柳明還真還沒把他放在眼裡。
他柳明的閑事豈能誰想管就管的?
若是誰看他不順眼就來插一腳,他柳明豈不是了笑話?
所以他必須立規矩,向替別人出頭必須付出應有的代價,而柳明定的代價很簡單,那就是要麽徹底擊敗他柳明,要麽自己在胸口留個窟窿。
所以下一刻柳明眯起了眼睛,再次命令。
“鬼奴,難道你沒吃飯麽?”
柳明話已出口,只見雷烈眼中陡然迸發出一道紅光,大吼一聲。
雙手握緊劍柄陡然用力,只聽‘哢’地一聲硬生生地將黃臉漢子逼退兩步,將那跟堅硬無比的镔鐵棍切出一道淺坑,這一下可把黃臉漢子心疼壞了,也徹底惹惱了,
這東西可是他花了無數金錢,又奮進千辛萬苦集齊數種稀有材料,並借助龍家的人脈請來頂級鐵匠大師花費數年時間特地鍛造的,
原以為無以倫比,堅韌之極,沒想到竟然被一把不起眼的笨重巨劍給切了個口子,他又豈能不氣?
只見黃臉漢子盯著掃了柳明一眼連連冷笑,盯著雷烈一臉恨意。
“小子,你這狗奴才可惹惱我了,身為主子,你更惹毛我了。
你以為憑你這垃圾奴才就能跟你黃爺叫板麽?”
說話間镔鐵棍陡然一顫,突然詭異的伸長,雷烈躲閃不及一下‘轟’地被擊中胸口,‘噔噔噔’地連連後退。
黃臉漢子得理不讓人,镔鐵棍猶如狂風驟雨般落下,打的雷烈連連後退,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那一刻柳明眼睛眯了起來,那家夥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出棍的角度也很刁鑽,幾乎令人防不勝防,難怪雷烈被打的連連後退。
然而柳明卻突然做了一個令人疑惑的舉動,掃了黃臉漢子一眼,一臉不屑地道。
“區區狗才而已,至於這麽費力麽?
鬼奴,
我限你十數之內,解決這條老狗。” 不知何時周圍已經圍了不少人,聞言轟然大笑起來,有嘲諷,也有善意的笑。
經過與水東流的戰鬥,令人對雷烈有了更高的評價,但是面對‘太歲’的屬下,此時卻沒人看好他,特別是在雷烈似乎佔下風的時候。
所以聽柳明這麽說不少人這才哄然大笑。
然而沒想到柳明竟然靠在一棵松樹上盤膝而坐。
不少人議論紛紛。
“這小子搞什麽鬼?”
“就是,故弄玄虛。”
面對黃臉漢子狂風暴雨般的攻擊,雷烈連連後退。
終於他退到了柳明哪裡,當他的後背似有意無意地碰觸到柳明的刹那。
柳明陡然閉上了眼睛,緩緩吐出一個字。
“一。”
在棍影即將再次搗中雷烈胸口的刹那,雷烈原本灰白無神的雙眸,陡然迸發出一道異彩,
在瞬間柳明重新完全控制了這具強悍如神的巍峨軀體,
在黃臉漢子帶著一臉猙獰古怪而惡毒地搗來想徹底重創他的時候,
原本必殺的一擊竟然一下搗偏了, 那一刻黃臉漢子不敢置信地愣住了,在他愣神的刹那,柳明眼中閃過一絲森寒如獄的冷酷,巨劍乍起。
一連十斬,一劍快是一劍,帶著一道又一道的巨劍虛影,一劍長似一劍,最後當那道最長的撼天巨劍虛影,轟然斬下的時候,那根堅硬無比千錘百煉的絕世镔鐵大棒,從頭到尾,節節劈開,漫天的劍影,帶著轟然聲響和漫天塵土轟然落地陡然劈開,將那根堅硬無比的珍稀兵器一下劈為兩半,
那一刻所有人都傻了眼,就連黃臉漢子也不禁動容,對眼前的對手刮目相看,
僅僅一瞬間,這家夥竟然比剛才強了一倍不止,這令他很驚奇,也暗呼僥幸,要不是他手縮得快,估計被劈開的就不僅僅是那根珍貴的镔鐵棍了,恐怕連他的胳膊都會被劈為兩段。
不少人為他鼓掌叫好,更多的卻是震撼,他們沒想到柳明竟然一劍劈開了黃臉漢子的兵器,柳明或許不知道但圍觀者中有不少人心裡很清楚,黃臉漢子在龍家眾家奴中的地位,能逼得他棄棍而退的真的不多,幾乎可以說除了龍霸天還從來沒有過,
而那唯一的一次也僅僅是他們主仆間的切磋,據說龍霸天僅僅動了動小手指便令黃臉漢子棄棍倒地,當然當時龍霸天並沒毀掉镔鐵棍,並非他不能,而是不願。
不過柳明能一舉,毀掉黃臉漢子手中的镔鐵棍在眾人看來已經足以自傲了,因為還從來沒有人在公共場合能逼得龍家家奴如此狼狽。
然而柳明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愈加的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