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管他哪,直接斬了就是,只聽他陡然呵道。
“鬼奴!”
只見雷烈眼中陡然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
在猩紅的披風翻飛中,陡然伸出伸出手去‘嚓’地一聲握住那把黑色巨劍的劍柄,
眼看一場惡戰一觸即發,這時梅如雪開口了。
“等一等!”
柳明眉梢一抬,雷烈的動作刹那間靜止,就像雕塑似的一動不動。
此時的柳明滿心疑惑,不知道梅如雪在打什麽主意,
而水東流臉上也帶著一種玩味的笑容。
“怎麽,怕了?”
梅如雪一臉冷笑。
“怕?
我只是想問問你槍來那東西做什麽。”
水東流似乎恍然大悟,嘿嘿一笑,道。
“差點忘了你是骨董行會的‘監察史’了,
也好,今天就讓你開開眼,看看本少爺如何尋到第二座古墓,哈哈。”
只見他陡然飛出殿外,幾個縱躍落到寺院正中的那尊巨大的石香爐旁,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他的長鞭開始抽打起那尊石香爐來,
只見外層的泥灰石苔在鞭子的抽打下,一點點剝落,不多時香爐的腹部便露出一個和銅鏡上一樣的符號來,不過銅鏡上的是陽文,是凸出的符號,而香爐腹部卻是陰文,凹陷的符號。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水東流‘哢’地一聲將將銅鏡按在上面,一凸一凹的符號竟然很緊密地卡在一起,
只見水東流得意洋洋地用力一擰,頓時隨著一陣‘隆隆’的聲響,整個寺院的地面都開始震動起來,
正當魚小淨等人驚疑不定,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的時候,
那片生長黑竹林的地面竟然緩緩裂開了,扯著竹根斷枝,神殿地基開始開裂了,而且越裂越大。
在塵土飛揚中這座神殿開始搖晃起來,
柳明臉色一變大喝一聲。
“快走。”
長袖一卷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的古訓,攜著古水仙和梅如雪二女,一身風似的向外奔去。
然而等他剛衝出殿門的時候,就聽‘轟’地一聲整個偏殿都倒塌了,
魚小淨雖然在雷烈的保護下安然無恙,但也嚇得不輕,然而相比他們,
水東流的那些同伴可就倒了血霉了,有三個人沒能及時跑出來被活生生的埋在裡面,
其他人一臉悲戚有種被出賣的感覺,柳明原以為對於同伴的傷亡水東流至少會做做樣子表示一下悲痛的心情,沒想到他卻一臉冷漠,連看都沒看一樣,更不用說問。
他此刻盯著的只有一處地方,那就是裂開的地面,臉上露出一絲得意。
只見一位留著絡腮胡的漢子,走到他身邊,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大....咱們兄弟死了三個,大夥都看著你哪,這事...該怎麽處理,這撫恤.....?”
沒想到水東流聞言僅淡淡地‘哦’了一聲。
“死人了?哪他們還真不幸。
不過這也正常,必究咱們這一行是一個高風險的行業.....。“
絡腮胡的臉色有點難看,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道。
“大少,兄弟們的後事該怎麽處理?
他們這一走,他妻兒這孤兒寡母的該怎麽辦,這撫恤.....。”
水東流一臉的不耐煩。
“死了把人給殮了,挖坑埋了就是了,至於撫恤,以後再說....沒看我在忙著麽?”
他的話顯然是在敷衍,
不過絡腮胡顯然很熟悉他們老大的秉性,也有點無可奈何,只見他衝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同伴道。 “都聽到了吧,先把人扒出來埋了。”
掃了一眼水東流,梅如雪一臉厭惡,不止是她就連魚小淨,古水仙都對這種人很不屑,連同伴都能說拋棄都拋棄的人還算人麽?
或許說他畜生更合適。
不過這是人家的閑事,他們自然懶得管,
就柳明而言更多的注意力被黑竹林下露出的那塊黑色的大石板給吸引了。
“那是什麽東西?怎麽埋在竹林中神殿下?”魚小淨一臉吃驚地問。
其實這也正是柳明想知道的,
這時水東流得意地大笑起來。
“是什麽東西?
真是一群蠢豬!
小爺不是說了麽,這是古墓,哈哈,
梅大美人,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這是不是墓門?黑色的墓門,哈哈?
還是小爺有先見之明。”
古墓?魚小淨吃驚地朝那塊黑色石板望去只見上面刻著兩個字‘鼎天’。
只見水東流得意地道。
“看到了吧,這便是本少爺尋到的第二座古墓,哈哈。”
古水仙聞言氣的小臉通紅,罵道。
“無恥。”
水東流一下收斂的笑容,眸中寒光一閃,陰冷地道。
“無恥?你這臭婊子說誰無恥?”
古水仙不卑不亢。
“說誰無恥?這裡除了你們這幫強盜還有別人嗎?
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東西,被你搶奪佔有,憑什麽說是你發現的?”
就連梅如雪也難得與古水仙放下成見,一起反駁。
“沒錯,銅鏡是我們先發現的,
不過卻被你用卑鄙的手段奪了去而已,算什麽能耐。”
水東流瞬間被激怒了,長鞭怒龍般朝二女身上抽去。
“賤貨,找死。”
他揮鞭的速度極快,眨眼即至, 而且又毒又恨。
只見帶著尖刺的鞭子毒蛇般甩來,古水仙發現她連一點閃避的時間都沒有,
不止是她就連梅如雪也花容失色,
水東流的這隨手一鞭似乎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這混蛋是高手,這是梅如雪心裡第一個念頭。
只聽‘啪啪’兩聲皮鞭抽擊皮肉所發出的響聲,
隨著一聲痛呼一聲悶哼,
古水仙的肩頭的衣帛破裂,雪白的香肩上露出一道鮮血淋淋觸目驚心的鞭痕,
那一刻古水仙銀牙咬著朱唇,痛的臉色發白冷汗都出來了。
梅如雪也好不到哪兒去,黑色長褲被鞭刺扯破,露出血肉模糊的大長腿。
那一刻魚小淨怒發衝冠,氣得渾身哆嗦,就連水東流的同伴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想到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對兩個弱女子下手,這簡直是男人的恥辱。
而當時柳明的注意力全在那塊古怪的黑色石板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他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怒容,就像自己臉上挨了一巴掌一樣。
這姓水的混蛋簡直太可惡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可惡,
看來完全沒把我放在眼裡呐,
他搶奪自己尋到的那塊銅鏡的事還沒給他算帳,想不到他竟然又向自己的隊友出手,
而且完全不管對方是不是女人,當著面打自己的同伴,這簡直是打我柳明的臉,是可忍孰不可忍,
雖然他柳明也不是惜玉憐香之輩,
但這混蛋這樣做未免太過了,難道他真當我柳明是空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