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心中的傲氣也被激發出來,強硬的回應。
“沒有人可以強迫我去做任何事情,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你就算殺了我,也休想。
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會由你這一介老婦來決定。”
“你......。”長孫夫人氣的渾身發抖,說實話還沒人敢這麽對她這麽大聲的說話,而且還說的那麽理直氣壯,還沒人能把她氣成那樣,這種軟硬不吃的奇葩她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所以她怒了,很憤怒,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你簡直不可理喻,你不答應,真以為老身不能動你嗎?”
“砰”地一聲拍案而起,將桌面上的茶水鬥震翻了。
“來人,將這不識抬舉的家夥給我拿下。”
隨著一陣‘鏘啷’聲,那位黑甲將軍和那些士卒抽出了寒光閃閃的佩刀,
整個場面一下緊張起來,周圍一片寂靜,落針可聞,衝突一觸即發。
眼看那位黑甲將軍前踏一步就要動手,突聞遠處傳來一聲淡淡的聲音。
“住手,都退下吧。”
只見一位穿著一身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緩步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一身華服,面容不怒自威,令人不敢仰視,那是一種久居上位的自然形成的氣勢。
黑將將軍和其手下士卒聞言紛紛還刀入鞘,一臉恭敬地退到一旁,紛紛向他行禮。
“見過大將軍。”
就連長孫夫人也臉色稍霽,站起身來喊聲了聲。
“老爺,您怎麽也過來了,妾身不是讓你...。”
然而那位華服中年卻擺擺手道。
“老夫倘若不過來,恐怕你們就打起來了,恐怕你們幾個加起來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說著目光轉向柳明,面上帶著一種很古怪的表情問道。
“小子,老夫說的對嗎?”
柳明聞言卻心中一驚,心中有種被窺視的警覺。
雖然這些人是通過訓練的精銳士卒,還有那個黑甲將軍武力也不可低估,但說實話曾經身為特種兵的柳明卻根本沒把對方看在眼裡。
或許這些人在尋常人眼裡的確訓練有素,的確可以稱為精銳,但在柳明眼裡卻是破綻百出,從他們抽刀的動作,一直到他們對自己舉刀相向,這整個過程所暴露出的破綻足夠柳明出手殺他們幾次了。
因為他生前所訓練的都是一擊斃命的殺人技巧,除此之外他並沒特殊之處,當在這裡講起殺人,他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
不過此刻他卻被驚到了,真正的驚到了,吃驚的原因就是因為眼前這位華服中年人的出現,他明明身材高大而臃腫,但往哪裡一站周身卻沒有一點破綻露出,
這是個高手,絕對是個高手,這是柳明對來人的評價。
黑甲將軍跟這位華中年人一比,那真是小巫見大巫,所以柳明第一次緊張起來。
在他們兩人眼神接觸的一瞬間,突然給周圍人一種錯覺,仿佛他們就是兩隻相互對峙的虎視眈眈的猛虎,都在尋找對方的破綻,都在尋找對方的出手時機。
那一刻黑甲將軍額頭冷汗淋漓,心中極為震驚,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柳明的強悍,就算再傻也明白了柳明的可怕。
能跟將軍做氣勢對抗的他還從來沒見過,就算禦林軍統領被稱為大內第一高手耶律成飛也不能,更何況眼前還是一位少年,他心中暗呼僥幸,辛虧之前沒跟柳明動手,否則他們可就糗大了。
其實柳明此刻也不好過,
因為對方的強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好在華服中年終於收起了氣勢,緩步走到堂中太師椅上坐下。
柳明這才暗暗舒了口氣,背上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
那一刻長孫夫人也收起了輕視之心,時不時的瞟上柳明一眼,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只見華服中年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淡淡地開口了。
“想不到柳三竟然生出個這麽個出色的子孫,真是令老夫有點意外。
不過當時他可沒告訴家父,你們柳家會武?”
雖然柳明承認這老頭很強大,但對方一口一個柳三,令他有點不快。
柳三乃是他爺爺的小名,而眼前的這位應該是他那便宜的老丈人,算起來屬於後輩,但他卻直呼長輩其名,未免太不禮貌。
其實柳明也清楚,這是源於他們長孫家對柳家從骨子裡流露出的蔑視,畢竟人家是豪門,而他柳家頂多隻能算一方小商賈。
其實會武這一點就連他老爹柳衛都不知道,而這副軀體的前主人之前也從沒習過武。
不過柳明不想糾纏這一點,所以不卑不亢地回答。
“當年長孫家老爺子沒問,我爺爺自然不好意思多說。”
柳明眼前的這位氣度不凡的華服中年人,便是北唐皇帝親封的威武大將軍長孫唯我,此刻他打量著柳明,一臉的淡漠。
“我女兒是天之驕女,出類拔萃,出身名門,小子,你覺得你配得上麽?”
長孫唯我一句話說的柳明熱血上湧,他明白對方的意思,因為從對方的眼神中就能知道答案,在長孫夫婦看來,自己這一介草民根本不配。
而此時長孫夫人又冷冷的加上一句。
“婚配要講究門當戶對,草雞又豈能配鳳凰?
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令人恥笑麽,年輕人衝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老身勸你好好想一想。
老身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穿的是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就算她願意嫁給你,你覺得你養得起麽,能給她應有的幸福麽?
所以還是放手吧,我長孫家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隻要你開口條件隨便你提。”
然而柳明回答她的還是那句話,氣得她眼黑的那句話。
“休想。”
眾人愕然,於管家大呵一聲。
“放肆!”
然而長孫唯我卻卻擺了擺手示意管家不要多嘴。
只見長孫唯我直視柳明的眼睛,冷冷地說道。
“小子,看來你是執意不肯退婚了?”
柳明一臉決絕。
“沒錯。”
長孫夫人聞言臉上又黑了幾分,長孫唯我臉色也不怎麽好看,他見過不怕死的,卻沒見過這麽不怕死的,雖說自己女兒乃是當世絕色傾城傾國,但這小子從來沒見過,就憑一紙婚約,竟然對從未謀面的陌生女孩如此執著,真是令人難以理解,或者說固執。
說實話,長孫唯我對柳明也沒有多少好感,要不是念在柳家當年曾經救過他老子的份上,他早就將眼前的可惡小子斃在掌下了。
這小子軟硬不吃,這事情就有點難辦了,最後長孫唯我心中一動,終於想出了一個令柳明知難而退的好辦法。
所以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