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大天亮,當柳明一覺醒來的時候,的時候發現那個借陰人送給自己的那家白色的狐皮大衣已經被人洗的乾乾淨淨,正整齊的疊放在床頭,
顯然那個小丫頭幫自己拿去洗了,而且居然用了一夜的時間就將它給用火烘幹了,
這令柳明有點意外,心道,真是一個細心的女孩。
當他下得床來洗漱完畢,穿上那家狐皮大衣推開門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天地一片籠統白雪皚皚,居然下雪了。
當他來到客廳的時候才發現人都到齊了,就差他了。
見他進來,半臉人滿臉笑容,說道。
“小兄弟,你醒了,昨晚睡得可好。”
老邪笑吟吟地望著他,銅錘咧嘴而笑,憨憨地望著他。
而少女則俏面飛霞不敢去看他。
唯有老瞎子臉色不怎麽好看,眉頭緊鎖,不知道是因為昨天的事情還沒釋懷還是其他原因,反正顯得不怎麽高興,顯得有點焦灼。
面對半臉人的詢問,柳明點點頭算是回答。
只見半臉人環顧四周道。
“大夥都坐吧,咱們今個商量一下,倒鬥的事,這次該讓誰去,有誰帶隊合適。”
只見柳明打了個哈欠,走到門旁靠著左邊的太師椅坐了下去。
只見老邪掃了一臉柳明對半臉人說道。
“支鍋的,您身體不便,自然是不能去了。
既然你不去,老四就更不能去了,而夢兒小姐自然也不能去,那麽能去就只有我和銅錘了。”
半臉人點點頭。
“老二說對的,如此就麻煩你們了。
至於誰帶隊的問題....。”
他頓了頓掃了一眼柳明說道。
“小老弟,你覺得張老邪和銅錘誰合適?”
柳明聞言嘴角一挑,揚起一個完美的弧度,笑了。
半臉人根本沒提讓他領對,顯然是認為他太年輕,覺得論倒鬥的經驗,論閱歷不如那老頭和大漢。
其實恐怕任誰都會那麽做,畢竟在半臉人看來,柳明雖然做了幾件事令他刮目相看,認可了他具有一定能力,
但是年齡和閱歷是無法彌補的,畢竟這小子還太年輕。
半臉人這麽做在外人看來恐怕也是合情合理的。
其實說白了那是那種根深蒂固的偏見。
然而他哪裡知道柳明是那個古老而專業的盜墓四門之後,真正的身份是名副其實的摸金校尉?
雖然不否認六腳蜥蜴也很古老很專業,但比起盜墓四門可就差的多了。
假如說,六腳蜥蜴是倒鬥界的地方豪強,那麽盜墓四門的傳人便是倒鬥界的皇帝。
不過柳明並沒去爭這個所謂的領隊,因為對他而言,似乎沒什麽意義,所以他僅邪邪一笑,淡淡地說了句。
“隨便。”
眾人一怔,沒想到柳明居然這麽輕易的就同意了,顯然令他們有點意外。
半臉人原以為柳明很難搞,聞言松了口氣,說道。
“就讓張老邪領隊吧,
畢竟他跟了我這麽多年,他的能力我是很清楚的,
他閱歷豐富,倒鬥的時候,假如小兄弟倒鬥的時候有什麽疑問可以請教...哦不,可以問他。”
銅錘點頭甕聲甕氣地道。
“我也沒意見。”
半臉人點頭,道。
“很好,老二,老四,東西你們都準備好了麽?”
只見銅錘,從幔帳後面取出一個髒兮兮的包裹,‘嘩啦’一聲丟到眾人面前咧嘴一笑道。
“都準備好了,洛陽鏟,鹿皮袋子,軟屍香,桃木劍,黑驢蹄子,飛虎爪,金剛傘和鹽等等一樣沒少。”
半臉人聞言點了點頭,
似乎又想起什麽事情,忽然皺起眉頭,問柳明。“小兄弟,我之前聽老邪提起過,說你要尋找的那座古墓叫做葬妖墓,可是真的?”
只見柳明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道。
“自然是真的。”
旁邊一直沒吭聲的老瞎子此刻聞言臉色一變,失聲道。
“葬妖墓?真的是葬妖墓?
你說的可是傳言中葬在在天狼山某處的那座怪墓?”
柳明眯起了眼睛,邪邪一笑。
“沒錯,就是那裡,聽你的口氣那地方還有故事?”
老瞎子聞言臉色變得很難看,連連說道。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我早上起來聽到烏鴉在枝頭一直在叫,
而且我感覺到咱們後院的那個六煞封印也破了。”
半臉人聞言有點吃驚,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了。
“什麽?六煞封印破了?
怎麽,你去後院了?”
老瞎子點點頭,臉色更苦了,苦的都能擠得出水來。
“不知為何昨晚半夜我老是心神不寧輾轉反側,總是睡不著,就卜了一掛,才知道祖師爺請高人施法做的的那個六煞封印破了。
我還特意帶著靈符去後院那口老井邊看了看,果然符紙一點反應都沒有了,顯然封印已經破了。”
說著歎了口氣捶手頓足道。
“我早就說過,此行大凶,這小子的話絕對不.....。”
似乎顧及到柳明在場,他將後半截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尷尬一笑不再說了。
那一刻,柳明心中一動,心道,看來對於這六腳蜥蜴,自己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難道此行真如這老瞎子所言會極為凶險?
而且他們口中所言的六煞封印又是怎麽回事?
不過從半臉人等人凝重的表情來看,不是什麽好事,最重要的是柳明發現這半臉人似乎....猶豫了,這可不太妙,單憑他一個人是無法下墓的,倒不是膽怯,而是因為風險會成倍提升,甚至根本無法完成。
所以凡是倒鬥下墓的都是成群結夥,最少三人才行。
一人放風,一人挖掘,一人運送墓土,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團體協作減少風險。
假如這老家夥反悔,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這時柳明適時地開口了,臉上露出一絲鄙夷的笑。
“凶險?
摸金客本來乾的就是閻王爺口裡討食的買賣,什麽時候沒凶險?
要是怕有風險的話趁早改行。”
一句話嗆的老瞎子啞口無言,懟得他老臉通紅。
只見張老邪瞅了口旱煙,一拍大腿道。
“這位小兄弟說的是,咱們本來乾的就是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營生,
又怎麽沒有凶險?
老三你膽子越來越小了。
要說我們以前聽你的也就是了,但這次關支鍋的這條命,無論如何我們都得走一遭。”
就連一直沒說話的那位叫夢兒的少女也輕啟朱唇,斬釘截鐵地說道。
“沒錯,世界上沒有毫無風險的事情,為了早日解開義父身上的奇毒,就算刀山火海我們也得闖一闖。 ”
說著衝柳明抿嘴一笑,說道。
“也算上我一份。”
聞言眾人吃了一驚,就連柳明也很意外,心中暗暗敬佩少女的膽氣和情義。
就連老瞎子也愣住十分尷尬,似乎有些急了連忙擺手說道。
“不....我可不是那個意思。”
半臉人似乎很受感動,假意呵斥道。
“你這丫頭,也跟著湊什麽熱鬧?下墓豈是你一個女娃能乾的事情。
行了,你就別添亂了。”
旁邊的‘銅錘’甕聲甕氣地開口了。
“支鍋的,夢兒小姐說的對,這次我們無論如何都得去,
只要能把老大的毒解了,就算賠上我銅錘這條爛命也值了。”
半臉人聞言眼圈紅了,呵斥道。
“你個蠻牛胡說八道什麽?
要是賠上兄弟的命才能解毒,那我這毒寧願不解。”
銅錘聞言急了。
“老大我說錯了,
我們一定活著回來。”
似乎怕半臉人反對,阻攔,他竟然嘩啦一聲背起那個包裹,拉著張老邪的手急衝衝地往外就走。
“二哥咱們快走。”
等老瞎子和半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走出去了。
氣的老瞎子半晌說不出話來。
“愚蠢,真是愚不可及。”
柳明卻笑了嘴角一挑邪邪地拱手道。
“那我也告辭了。”
然而他話音剛落就聽,外面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哎吆,老家夥這是去哪裡,你們不是口口聲聲跟我們九門保證不碰這一行了麽,
怎麽?以前說的話全當放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