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千萬道七彩光芒陡然綻放開來,令眾人大吃一驚,
他們隻感到腳下一空,眼前一黑,驚叫著跌進了一個深淵。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當他們‘砰’然落地的時候,
才發現來到一個陌生的空間。
柳明咳簌聲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怕打著金絲白衣上的灰塵,
一邊疑惑地打量著四周。
天歌和宇文秋霜都很狼狽,全身的衣服都弄髒了,連令人賞心悅目的花容月貌也變成了一個大花臉。
二女你看我我看你,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這是什麽地方?”
最先發問的是王胡子,他警惕地望著四周補充道。
“這好像不是之前的地宮了,這裡.....。”
突然他住嘴不說了,怔怔地盯著一塊怪異的石刻動物像,徹底愣住了遲疑地指著牆壁上的石刻,失聲說道。
“六腳蜥蜴?你們快來看這裡好像是六腳蜥蜴的標識。
這.....這....這是怎麽回事?”
王胡子有點犯暈。
天歌聞言一怔,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六腳蜥蜴和他們九門不怎麽對付,可以說是仇家,但是通過這次倒鬥,天歌對六腳蜥蜴的人徹底改變了看法。
她心想,柳大哥就是六腳蜥蜴的人,但他人很好,一次又一次的救自己,還有‘銅錘’他們怎麽看都不像是九門的那些人所形容的那樣,都是些野蠻人,是一夥蠻不講理的惡霸。
看來天歌也將柳明當恆六腳蜥蜴的人了。
此刻看到那個六腳蜥蜴的時刻最激動,也是最吃驚的當屬‘銅錘’了,他興奮地跑過去,激動地**著那個石刻,連說兩個。
“我的天,我的天,我不是在做夢吧?”
見眾人一臉莫名其妙的望著他,‘銅錘’表情極為古怪地道。
“你們知道我們是在哪裡嗎?知道是在哪裡嗎?”
說著他走上石質台階,‘咣’地一聲掀開了黑木蓋子,激動地喊道。
“你們快看。”
當柳明走出來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坐在棗樹下,用餐的半臉人和那個美麗的啞女夢兒,以及一臉無聊地自己跟自己盲下黑白子的老瞎子。
當院子裡的黑木蓋子,‘砰’然掀起的時候,
他們齊刷刷地回頭,看到從地下倉庫鑽出來的柳明‘銅錘’,王胡子和宇文成敗等人,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半臉人半晌才緩過來神來,‘騰’地一聲站了起來,激動地大喊一聲。
“老四,柳公子,你們.....。”
看到自己的老大,‘銅錘’這個憨直的漢子眼中蓄起了激動的眼淚,給了半臉人一個熊抱,哽咽道。
“大哥....看到你真的太好了。”
而那個啞女看到眾人也微笑起來,她站在嘴角洋溢著美麗的笑容猶如風中的薔薇。
特別是看到柳明的時候,水靈靈的大眼睛又多出一絲別樣的韻味,不過當她看到柳明身後的天歌和宇文秋霜的時候,看到這兩個一個比一個美的女人,心裡隱隱生出一絲自慚形穢的情愫,咬著嘴唇低下頭去。
半臉人似乎也很高興,說實話他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問題想問。
只聽他開心地笑罵道。
“你個家夥多大個人了還跟小孩子,一見老子就抹眼淚。”
說著掃了一眼柳明走了過去,拱手道。
“柳兄弟,別來無恙,我四弟他們沒給你添麻煩吧。”
柳明嘴角一挑,掃了銅錘一眼,別有深意地笑了,說道。
“那倒沒有,說起來我還得感謝銅錘。”
半臉人眼睛一亮。
“哦,哈哈,看來這其中有故事。”
說著目光從王胡子和宇文成敗臉上掃過,疑惑地問道。
“這幾位朋友是?”
只見‘銅錘’一把拉住半臉人的衣袖說道。
“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
這位大胡子姓王人稱黑羅刹,這位老哥是宇文家的二當家宇文成敗。”
聽到二人的名號半臉人一臉震驚,作為在倒鬥界混的老人半臉人自然聽說過兩人的事跡。
黑羅刹還好點,特別是宇文家那可真是雄霸一方大名鼎鼎。
只見半臉人一臉恭敬地拱手道。
“原來是王兄和宇文兄,久仰久仰。”
只見王胡子拈須一笑,淡淡地道。
“久仰不敢當,不知閣下是?”
‘銅錘’聞言難掩臉上的自豪,說道。
“兩位老哥,這位便是我大哥,也就是六腳蜥蜴的老大。”
“六腳蜥蜴?”王胡子聞言似乎有點驚訝,忍不住問道。
“老夫聽人說這六腳蜥蜴不是已經解散了麽?
怎麽,老弟又重操舊業了?”
只見半臉人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苦笑道。
“別提了,自從小弟中毒之後就漸漸變成這副鬼樣子了。”
說道這裡半臉人似乎注意到一件事,臉色變得有點難看,四處瞅了瞅臉色更差,扭頭問‘銅錘’。
“對了,老四,你二哥哪?老邪他....?”
見半臉人死死的盯著自己,‘銅錘’一臉羞愧,低頭喃喃道。
“對不起,大哥,二哥他.....。”
他不忍說出來,但半臉人似乎已經猜出來了,猛然扭過臉去,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落,止也止不住。
只見他彈去淚珠,勉強一笑,說道。
“既然入了這一行,想必他早就有覺悟了。
人都是命,不談他,不談他。”
只見他扭頭對夢兒說道。
“丫頭你讓趙媽和老馬他們到十裡香飯館整幾個菜,我要和諸位英雄豪傑一醉方休。”
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
“請....請....裡邊坐。”
那一頓酒席,他們足足吃了四個時辰,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很快半臉人便和王胡子和宇文成敗等人混熟了,不過柳明此刻雖然心急恨不得馬山去太子府感到長孫無邪的身邊替美人解毒,然而卻不好半途離場,更何況他曾經承諾要替半臉人解毒的,所以隻好耐著性子吃酒。
酒至半酣,只見府裡的一個老媽子在給柳明倒酒的時候,往他手裡塞了一張紙條。
令他有些疑惑,有點意外,不知道這老媽子是什麽意思。
當他將手放到桌下籠到袖口裡,裝作不經意地低頭去看的時候,眉頭一下皺了起來。
只見紙條上寫著一句詩。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落名是夢兒,而且紙條上除了名字和那句詩之外還有四個字。
‘城外鵲橋。’
柳明急忙將紙條揉成一團,丟到袖子裡,緩緩端起青銅三角斛,輕輕抿了一口。
他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句詩的意思。
無非是晚上約他見面而已,地點是城外的鵲橋。
但柳明此刻心系未婚妻的安危哪有心情跟其他女人玩曖昧遊戲?
不過不去吧,顯然又不太合適,畢竟人家約了自己,不去就太不禮貌了,最重要的恐怕還會傷了別人的心,要知道古時一個少女想要約一個男的,不知道得鼓足多大勇氣。
單憑這一點就應該去,所以柳明左思右想歎了口氣,決定還是去看看,看看那位啞女約他是有其他重要的事還是隻想跟他玩曖昧?
眼看夕陽西墜,漸漸沒入地平線,天也慢慢黑了,柳明找了一個借口溜了出去,
大街上華燈初上,人來人往。
柳明走出門去很快便混入人群消失不見,見柳明離開,天歌忍不住了,也借口去茅房離開了,隻留下宇文秋霜一個女人,一臉古怪地望著她離去的方向,似乎有點不爽。
低聲罵了句。
“笨女人,臭男人。”
卻說柳明在大街上只顧往前走,卻沒留意到身後跟著一個人,一個原本已經死去的故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