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毫無防備之下,遭了暗算,被一幫黑衣人用迷香迷倒了。
望著斜斜地軟倒在鳥紋床榻上的‘劉吳邪’,
為首那個黑衣人不知往手上塗了什麽東西,然後在‘劉吳邪’臉上一陣揉搓。
頓時露出了一副美豔不可方物的的絕世姿容。
看的那黑衣人,雙手一抖,猛然間瞪大了眼睛,有了刹那的失神,一時間渾身熱血上湧,
不止是他,圍在旁邊的其他兩人也感到一陣心神蕩漾,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死死地盯著地盯著‘劉吳邪’發出粗重的喘息聲,竟然不知覺的都像她伸出了魔爪。
這時一個黑影走了進來,見狀微微一愣,淡淡道。
“你們這是做什麽?
難道你們忘了,這是西門大少的女人。”
那幾名黑衣人聞言,渾身一顫,猶如一盆涼水潑了下來,頓時清醒了大半,急忙停止了動作,移開目光,不敢再看那副猶如天人般的無邪玉人,害怕再也控制不住。
美色雖好,但得有命享用才對。
為首那位黑衣人一臉慚愧,對走來的那位黑影道。
“三爺,屬下已經察看過了,的確是叛逃的長孫將軍無疑。
咱們怎麽辦?是將她押回去交給西門老將軍,還是偷偷的交給少爺?”
只見那位被稱為三爺的黑影淡淡地道。
“這還用問麽?
自然洗乾淨了送到少爺床上,一旦生米做成熟飯,
諒他長孫家也不敢張揚,只能啞巴吃黃連認了這門親事。
到時候聯姻長孫家,北唐朝廷中誰還是西門家的對手?”
這時另一名黑衣人擔心地問道。
“假如老將軍問起來,那可如何是好?”
然而那黑影卻冷哼一聲,說道。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老將軍自然心裡跟明鏡似的,
又豈能問這麽愚蠢的問題?
你就別杞人憂天了。”
那家夥聞言一臉慚愧。
“屬下明白了。”
只見他旁邊一人一臉淫笑,突然從懷裡取出一個白瓷瓶來,笑嘻嘻地道。
“倘若這女人不順從少爺怎麽辦?
要知道長孫家可不比西門家弱多少,
要不要咱給她下點催情的東西,也好方便少爺好辦事?”
其他人聞言都笑了,那位被稱為三爺的家夥也笑了,說道。
“呂老四,你的么蛾子真特麽多。
你以為就你聰明?
要是下了藥一旦這娘們發了情,是不是你來解決?”
那家夥嚇得連連擺手,乾笑道。
“小的哪敢動少爺看中的女人?
平常我也就是吃吃少爺的‘剩菜’。
若是少爺玩膩了,我倒可以接手。”
頓時又引來一陣哄笑。
只見那被稱為三爺的家夥,揮了揮手道。
“別特麽意淫了,
把她的臉蒙上,咱們連夜啟程,以免夜長夢多。”
這時又從外面進來一個黑衣人,一臉冷漠,他提著一把刀緩步走來,
對那位被稱為三爺的人道。
“這裡的人都處理完了,一個沒留。”
只見血水順著他的刀尖滴落,滴了一地。
只見那位被稱為三爺的人滿意地點頭道。
“很好。”
他掃了一眼窗外那一具具倒地的屍首,回頭對那人道。
“待會你和於侍衛把那些屍體集中起來,一把火燒掉。
呂老四你們幾個小心抬著這女人,跟我走。”
當他們將劉吳邪,也就是長孫無邪抬上馬車的時候,
秋水先生辛苦建立起來的整個竹苑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時間火光衝天照亮了半個夜空......。
卻說遠在野人溝的柳明,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一個離開那片水域鵝辦法,只見他將那口被砸散了的紅棺材從瓦礫碎石堆裡扒了出來。
從鐵盒子裡取出一些麻繩將那些木板捆好做了一個簡易的木筏,又用一塊棺木刻了一個漿,然後緩緩向對面劃去。
而鬼奴則就簡單多了,直接從水底下跟了過來。
大約花了半柱香的時間終於靠了岸。
柳明又到山裡找到了那幾匹拴在樹上的馬兒,
這才發現周圍的草木幾乎快被這幾個畜生給啃光了。
由此可見它們是多麽的饑餓了。
這一幕看的柳明搖頭不已,
解開它們的韁繩,柳明和鬼奴便帶著這幾匹馬往回走了。
一路上柳明心中十分忐忑,不知道回去該怎麽樣跟秋水家那幫夥計解釋,
特別是想起因他而遭遇不幸的高大餅,柳明的心情便愈發的沉重。
兩人騎著馬兒晃晃悠悠的走了將近三個時辰,直到天將蒙蒙亮的時候,才來到天房山然等他順著山道來到竹苑的時候,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此刻竹苑和茅屋早已化成了一片焦土,四處一片狼藉,遍地都是屍首,而且一個個死狀極慘,顯然殺人者有種虐殺的嗜好。
而且無一例外的都被挖掉了眼睛,割掉了舌頭,砍斷了手腳,手段之毒令人不忍直視。
恐怕就算這些人活著,什麽也看不見,什麽也說不出。
恐怕殺人者不想給別人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因為據說死者的眼睛就像相機一樣會留下行凶者的倒影,很可能因此才被挖去。
而他們的舌頭之所以被割掉,將雙腳砍斷,是因為就算這些不幸者僥幸逃得一命也說不出也寫不出凶手是誰。
由此可見行凶者不禁凶殘至極,而且殺人滅口的經驗十分豐富,顯然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幹了。
此時許多鄉民正幫著滅火,抬屍首,四處彌漫著一種焦臭的氣味,
無一例外,十幾個夥計全被殺了,其中也包括曾和柳明有一面之緣的那位養鳥人,那位高叔。
他的死相十分恐怖,兩隻眼睛成了黑窟窿,他被人蓋上白布,緩緩被人抬走了。
柳明的心情根本無法用語言形容,心中既有悲傷也有憤怒,但更多的是焦慮和疑惑,
當他急衝衝向‘劉吳邪’所在的房間跑去的時候,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
當他衝進去的時候,一下驚呆了,裡面幾乎被一把火全燒光了,只剩下斷壁殘桓。
有幾個老年人不知道在裡面扒拉著什麽東西,見他猛然衝過來都嚇了一跳。
怔怔地望著他不知道他這麽急匆匆的過來幹什麽。
然而柳明沒有理他們,蹲下來飛速地清理雜物,將泥土瓦礫扒拉的亂飛,一臉的焦急,嘴裡還低聲道。
“千萬不要死,千萬不要死.....。”
這是一位抽著旱煙杆的老人瞅了他一眼,走了過來疑惑地問道。
“後生?你在做什麽?”
柳明扒了一陣,除了被埋到瓦礫碎屑裡的桌椅茶具,盆栽古玩等等,並沒有發現人的屍體。
他不由忽然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突然抬起頭來,問道。
“老人家,你們有沒有在這裡面發現一具少年的屍體?
大約有這麽高,穿著一身黑衣.....。”
他比劃著。
然而幾位老人卻相視一眼, 搖了搖頭道。
“這個還真沒發現。
不過,你可以山下的晾曬場去看看,我們把屍體都擺在了哪裡,以便官府來人運走。”
柳明道了聲謝,匆匆向山下奔去。
然而他來到晾曬場,看遍了所有的屍首卻唯獨沒有發現‘劉吳邪’的影子。
那一刻雖然柳明長長的松了口氣,但心裡也犯起了嘀咕,
心道,那家夥跑哪去了?
他被殺了,還是逃了,又或者被抓了?
或許那家夥便是這場凶殺案的關鍵,只要找到他便可真相大白。
秋水先生被他乾掉了,卸嶺一門算是絕了,
但玄冰珠至今還沒下落,他可不想連發丘後人也遭遇不測,
以至於影響他的尋寶計劃。
要知道他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還沒完成,九鼎沒有著落,那個驚天密藏更無從談起,自然大禹至寶就更不用說了,但這麽一來自己就回不到原來的世界,也報不了兄弟們被叛徒出賣的仇恨,這是他不能忍受的。
所以必須將劉吳邪那家夥找出來,再集齊其他盜墓二門的後人去匈奴找出匈奴王撐犁的古墓挖出玄冰珠了卻骨董行會這檔子事情,然後才能繼續自己的計劃。
深深地歎了口氣,柳明一臉苦笑,喃喃道。
“奇怪,那個家夥到底去了哪裡?”
突然間他感到胸口一熱一個怪異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我知道.....。”
柳明心中一驚,四處張望除了那個打盹的守屍人周圍一個鬼影子也沒有,
那一刻柳明的汗毛陡然炸了起來。
陡然呵道。
“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