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大會人很多。
這也是很正常的嘛,畢竟這種傳統,大家都在做。
雖然日本人口數數量並不多,可是地方小,密度大嘛!再加上一旦舉行這種活動,還都會伴著諸如慶典一樣的街市,熱熱鬧鬧的,更加吸引人群,也更加讓這裡顯得密集了。
川神早就到了,他雙手裡拿著各種東西,明顯是剛剛逛了一圈夜市,夜幕微微泛起紫黑的顏色,遠遠的能看見街市橘紅的燈火,川神把蘋果糖塞到嘴裡,哢嚓咬了一口。
這東西怎麽說呢……雖然算是【氣氛】吧……但是川神著實吃不來。總覺著味道很微妙。雖然經常在描寫日本風土人情的作品中,尤其是在廟會啊慶典啊,經常能看見有人舉著一個紅彤彤的玩意吃,但是川神感覺這玩意也只能烘托氣氛,味道嘛……
很微妙?
要說甜吧,不如直接去吃糖。要說脆吧,也不如直接吃蘋果。
可是咬都咬了一口了,扔了未免過於浪費,川神想了想,忽然心裡有一個奇怪的注意。
蘋果外面的這層【蜜糖】,到底是固體還是流體呢?
啊,他當然知道凝固的蜜糖是固體啦,可是問題在於,從理論來說,把蜜糖放在空氣中的時候,它就會開始極為緩慢的開始溶解,也就是說,理論上,自己應該是能操作蜜糖的?
就在他思考著,並且試著要付諸實踐的時候,遠遠的聽見了女孩子的聲音。
“喂!川神!抱歉久等啦!”
佐天淚子小步的跑過來,和服的下擺會把女性的雙腿包裹起來,類似一步裙,其實是很難大踏步跑動的。川神笑笑,對她揮了揮手裡的蘋果糖,問道:“要吃嗎?”
“啊可以嗎?——哇,你這不是都吃過了嘛!”
佐天淚子一看見紅蘋果邊上被咬開的痕跡,半開玩笑的嬌嗔道。
“那我就只能繼續自己吃了。”
“可我也沒說不要啊?”
“不,在下不想給了。想吃的話就拿錢啊小姑娘,錢!你……有的吧?先拿個五六十萬來花花。”
“哇,你是昭和時代的流氓嗎?”
(備注:昭和時代為1926年12月25日—1989年1月7日之間的日本。)
“哇,我怎麽看都是平成男兒吧!”
(備注:平成時代就是昭和時代之後到現在日本都是平成時代。)
剛一來,佐天淚子就和川神響也打成一團,兩個人熟稔的彼此吐槽,好像合作多年的相聲演員一樣。在她後面,春上衿衣拉拉初春飾利的衣袖,湊過去低聲問道:“那是佐天同學的熟人嗎?”
“熟人……嘛,也算是熟人吧?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好朋友了呢那兩個人。”
初春飾利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
雖然他身上還有許多的謎團,但是不可否認的是,眾人已經是朋友了。
之前他也是奮不顧身的追擊木山春生,來解救佐天淚子了嘛!
“哎,真好啊。好友。”
春上衿衣的語氣裡透出羨慕的味道,她不自覺的把手伸到了和服的懷裡,右手捏住一直被她掛在胸口的掛鏈。那種老式的掛鏈裡,能裝一張照片來保存。而那裡,是她最好朋友的音容笑貌。
雖然她沒有說明,但其實,她多次轉學,最後來到第七學區,也是為了找自己的好友。
春上衿衣和自己的好友曾經是同一個孤兒院的,後來春上衿衣被人領養,就和自己的好友分開了。
學園都市的學生都是接受了能力開的能力者,春上衿衣也不例外,她的能力名為精神感應,其實有點類似於意念通話,不過要用意念通話來比喻的話,春上衿衣就是【聽筒】的部分,她畢竟只有LV2,只能用來【接受】別人的精神力。
不過,這也很了不起了嘛。
她之所以不停轉學,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大概是兩年前開始?能斷斷續續的聽見自己好朋友的聲音了。
救救我。
請找到我。
救救我。
諸如此類的痛苦的哀求的聲音。
但是,春上衿衣的能力只能單方面的去接受對方的聲音,卻無法把自己的聲音傳達給對方。這個通話不定期,有些時候是一星期,有些時候是三天,最短的時候一天裡就有許多次,有些時候,可能一兩個月也沒有聲音,自己的好友的聲音為什麽會忽然傳到自己的這裡呢?又為什麽是這樣的求救聲音呢?她也不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學園都市裡輾轉,試著確定自己的朋友的位置。
這是初中學生能想到的,唯一可行的方案了。
剛剛初春描述的【好友】,讓春上衿衣觸景生情,又有些呆了。
她本質上是一個害羞的好女孩,只不過因為能力的原因,經常能接收到到腦電波裡的信號,然後偶爾會聆聽出神,就給人一種呆呆的感覺。雖然跟她相識沒多久,可是初春飾利已經現了她這個特點了。
看她又有點呆的樣子,初春飾利主動牽著她往川神這邊走。
感覺自己被人帶著走了,春上衿衣這才回過神,看著面前的高個子男性,隱約覺著面熟……
“啊?你不是那個……迷路的姑娘來著?”
川神笑笑,到是一下子認出來春上衿衣了。
是的,之前初春飾利在辦公室裡的時候,春上衿衣遲到,她就是因為迷路,這才被小混混纏上,這才來晚了的。
當時川神救下的,就是她。
一聽這句話,春上衿衣也仔細回想了一下,果然,腦海裡還有印象的,川神那張奇怪的,比起風鏡更像是面具一樣的紅色的裝飾!
“啊!你是那時候的!謝謝您的幫助。”
春上衿衣趕緊向他道謝,穿著和服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深鞠躬,弄得川神有點不自在了,尷尬笑笑,為了打開話題,他吧剛剛的問題重新問了一句。
“要吃嗎?”
他舉著自己咬過一口的蘋果糖。
“可以嗎,謝謝。”
春上衿衣到是沒有那麽多顧慮,還是說,她單純的喜歡吃東西呢?沒有考慮男女有別,她就接過了川神遞過去的簽子,哢嗤咬了一口。
“啊啊,明明之前要給我的!”
佐天淚子嘻嘻的笑著,好像在埋怨,不過眯起的眸子裡,只有狡黠的神色,明顯只是來跟川神說著玩的。
“呀,你不是嫌棄嘛。那麽給你別的就是了。”
川神在兜子裡刷拉刷拉的翻動著,他懷裡的是一個很常見的棕色油紙袋子,裡面都是他剛剛從夜市裡買到的東西。從炒面到糖果,應有盡有。
他巧妙的將袋子裡的空氣形成一個又一個的薄膜,包裹住這些食物,不讓它們彼此粘在一起,味道會彼此串聯。
“哇,不光是川神空調,現在連冰箱都能做的嗎?”
佐天淚子看著他這猶如神跡一樣的能力運用,誇張的稱讚。
“沒錯!我川神響也上天下海無所不能,請叫我學園都市的萬能系能力者!”
“太誇張啦!”
“會嗎~將將將!”
他用嘴模擬著遊戲裡獲得道具的音效,吧一串炸玉米狗交給佐天,同時又把一串棉花糖交給初春。
“哎?我也有的嗎?”
初春嚇了一跳,她和川神的關系最為單薄,沒想到他也會準備自己的分。
“嘛,別這麽生分,我們也是朋友的嘛。更何況我這裡還有很多呢。”
川神說著把袋子給她們看,果然裡面滿滿當當的都是食物。
“我就生怕一邊賣一邊吃一邊逛街,到時候錯過最好的觀景台呀——呀這種時候就在糾結,如果我的能力覆蓋面大一點就好了。比如直徑五千米的話,就能在這裡做一個佔座專用的冰雕模型之類的了!”
“半徑五千米的話川神你未免太厲害了呀!”
三人有說有笑中,伴著一聲尖銳的絲的聲音,火花破空,啪的一下炸碎成燦爛的顏色。
以這為信號,此起彼伏的火花接連不斷的爆炸開,各種顏色交相輝映,將天空染成各種顏色。
女孩子總是對這種美麗的事物沒有抵抗力,佐天和初春一邊喊著“玉屋”與“鍵屋”的助威口號,興奮地不能自已。
川神看看待在原地的春上衿衣,笑道:“不過去一起看嗎?”
他原本還以為春上衿衣是害羞不好意思,可是一低頭,現她正沉迷於炒面,嘴角還沾著醬油。
“真是,擦擦嘴呀。”
川神笑笑,操作她嘴角的醬汁滾入她的嘴裡。
春上衿衣對他點頭示意,可是,下一秒,春上衿衣好像看見了什麽怪物一樣,瞪圓了眼睛。
“怎麽了?”
看她忽然露出這樣表情,川神奇怪的追問。
“在……哪裡?”
春上衿衣出這樣的呢喃,神情緊張的環顧周圍,表情有些張皇。
川神看她這樣,心裡也是奇怪:“怎麽?有什麽東西嗎?”
“在哪裡?”
春上衿衣的聲音急促了一些,忽然川神注意到周圍的氣氛不太對勁了。
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周圍有什麽東西,在輻射著自己一樣。
大地開始顫抖,樹木開始顫抖,天搖地動之中,大地龜裂,露出漆黑的顏色,隱約還有火焰的痕跡。
感受到這樣的震動,在場眾人無一例外,出驚呼的聲音,就連川神也沒忍住,驚叫了起來。
不由分說,解開自己能力,把全部的計算力用來保護眾人,為了保證能和大自然對抗的力量,他直接把三人拉到自己身邊,盡可能小的縮減自己的防禦面積。
地震和戰鬥不一樣,戰鬥中,人是和人在戰鬥,再怎麽強,也是人。
而現在,他要面對的是星球,是這個星球的自然現象。
“怎,怎麽回事?!”
初春飾利嚇得抱住春上衿衣,明明自己也怕得要命,卻還是張開手臂牢牢的抱住春上衿衣,佐天淚子則抱著她們兩個人。
川神無法離開她們太遠,只能祈禱周圍的人能幸運了。
奇怪的是明明生了這麽大規模的地震,可是運用能力自救的人卻沒幾個。
是不是因為來得太突然,恐懼戰勝了理性呢?
想來也是,除了川神這種認真研究能力的,大部分學生都把能力當做一個課題來完成,用來炫耀之類的,他們看來,生活是生活,能力是能力。像是川神這種吧能力當做自己的本能來使用的人,還是比較少。
如果有這種人,一定是某個領域的豪傑吧。
一片慌亂。
川神保護著三人,沒有更多的施救。
這不是他的性格。
保護的目標,只有他的熟人,和他的友人,完全沒必要為了陌生人犯險。
而且,也不知道地震的持續時間和強度如何,也不好說會不會有重大傷亡,他現在只能全副精力都放在保護自己的友人身上。
其他人?那麽就讓其他人去保護吧。
或者,讓他們自救去吧。
川神就帶著這種冷漠的想法,躲在安全的地方看著他們掙扎。
就在一片慌亂中,忽然出現了機器人。
那是大概有兩三米高的一種……人形的機器。看得出來,裡面有人在操作著。
這些鋼鐵機器人在身穿黃色馬甲的部隊的掩護下,快衝入了地震中,疏散民眾,同時清理大塊的廢墟,不讓它們傷害到人。
看上去好像是指揮官的,是一台紅色的機器人,它站在最高處——其實就在川神他們所在的最好的觀景位置旁邊——指揮這次的解救運動。
川神站的位置是最好的位置,能清楚地看見天空,還有活動的會場,自然,這裡是最好的用來指揮的地方。對方指揮官也是這麽想的。
(是應對地震的特別部隊嗎?是不是來的太快了?)
川神不覺有些好奇。
(一般來說,從生地震開始,到部隊趕到,會這麽快嗎?還是說,他們掌握了某種偵測地震的東西?不,說起來,這個地震到底是什麽?到是聽木山春生說過雜亂開放什麽什麽的,難不成,她又背著自己做了什麽研究?比如試著喚醒孩子們?可是,這也就更奇怪了,為什麽這些人會知道,木山春生什麽時候會喚醒孩子?)
諸多疑惑,一個一個浮上心頭,川神眯著眼睛,看著旁邊的機甲,機甲也好像理解了他的視線,打開蓋子,露出女性的臉。
“我是特別救助隊的泰蕾絲緹娜,請您協助我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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