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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燃魂》第三十五章 州長官們的牌局
作為聯邦州長官大會的一項傳統,主辦方會因地製宜地安排一天的戶外活動,遠足、爬山、狩獵……在米德加爾這樣一個臨海之地,帆船無疑是既有特色又能夠體現出團隊精神的運動項目。

 州長官們七人一組,合力操縱一艘帆船。這一次,他們沒有按照前一晚的沙龍,按照個人喜好湊在一起,而是按大的地域來劃分,即北方隊、南方隊、東方隊、西方隊,而中部的聯邦州將按照大致的方位以及個人的傾向進行了分配。

 納沙泰爾的米勒、安魯的切爾奇、馬布爾登的古伊、西福爾的洛佩斯、艾米利亞的馬薩爾、莫裡塞的帕爾-拉奎拉,再加上洛林來的克倫伯-海森,共同組成了西部聯隊。

 對於帆船,魏斯是完全陌生的,無論之前還是現在。洛林雖然也有海南線,但它所毗鄰的的是寒冷暴虐的南方之海,漁業規模很小,海岸邊的聚居地主要是村鎮級別,而且洛林的海岸線也是懸崖陡峭,不適合大規模的開發。在他們這支西部聯隊,年齡最大、具備帆船駕駛技能的馬薩爾眾望所歸地擔起了船長的重任。

 這是一場友誼的競賽,勝負並沒有獎勵或懲罰。通過這樣的活動,大夥既放松了身心,也加深了相互了解,若是有心觀察,還能夠通過同伴在團隊中的種種表現來判斷他的行事風格和真實能力……

 從馬薩爾身上,魏斯看到了年齡和經驗帶來的穩重、老練,而從米勒、切爾奇、古伊等同僚身上,他也見識和領悟了不少東西。這七個聯邦州,大如幅員遼闊、橫跨千裡的洛林和納沙泰爾,小若東西、南北不過六七百裡的艾米利亞和西福爾,無論人口密度還是經濟水平都明顯遜色於東部和南部的聯邦州。借著把酒言歡的機會,魏斯提議組建一個西部合作論壇,每半年或是一年舉行一次聚會。如果大家認同的話,第一次西部合作論壇就放在洛林舉行,與會者不局限於州長官,每個聯邦州可以出二十名左右的官員和名流人士。

 馬薩爾回應說,這是個很不錯的提議,其實在早些年他們也建立過類似的聯宜活動,當時大概持續了七八年,後因戰爭而中斷,加之人事更替,也就自然終止了。現如今交通更加方便了,七個州輪流來辦,每年可以舉行一次或者兩次,互相協作,感覺效果還是可以期待的。

 除了莫裡塞聯邦州的帕爾-拉奎拉長官表示沉默,其實人都積極讚同。從地理上看,莫裡塞屬於中部地區,沒興趣參加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於是,在大會最後一晚,魏斯跟其余五位西部聯邦州的州長官敲定了下次在梅森聚會的安排,也初步確定了形式和規模。

 來時魏斯隻身一人,離開米德爾加的時候,跟許多人不說稱兄道弟,至少已經是熟名熟姓熟的朋友,而從東部返回西部路途漫長,西部聯盟的州長官們除非有其他安排的,余下幾人便結伴同行。這其中就包括納沙泰爾聯邦州的米勒、安魯聯邦州的切爾奇、馬布爾登的古伊,還有那位“老船長”馬薩爾。

 他們特意訂了一個豪華的列車包廂,以便他們在漫長的歸途中可以打牌、喝酒、聊天。雖說這一趟行程無法使用公款,但對於他們來說,這筆錢並不是什麽大的開支,也都欣然接受這樣的安排。在之前的圓桌會議和沙龍會議上,人多嘴雜說的事情有些散亂,而當這火車包廂裡只剩下西部聯邦州的幾位州長官時,話題很容易統一和凝聚起來。西部聯邦州在戰爭之後首要的問題還是重建秩序維持穩定,當然,失業率是對穩定的最大威脅,而且失業率最好的辦法就是發展經濟,所以在座這幾位即便是有佛系的心態,也是沒辦法在這個時候對經濟發展坐視不理。

 ……

 晃動的火車車廂裡,五位州長官圍著一張小茶桌,每個人手裡攥了一把牌。

 “輪到我來決定命運了……瞧瞧……哈!黑夜!神棍的時代!”

 說話的是納沙泰爾聯邦州的米勒長官,他剛剛從三張正面朝下的旗牌裡翻出了代表黑夜的那張。這種在聯邦盛行了快一個世紀的牌局,牌面由由三張旗牌和六十三張正牌組成,正牌對應旗牌,分成三個序列,即:社會、黑夜、戰爭,對應的是和平年代、宗教時代、戰爭時代。社會序列由6張平民牌、5張強盜牌、4張警察牌、3張市長牌、2張大臣牌、1張首相牌組成,宗教序列由6張遊魂牌、5張信徒牌、4張教士牌、3張祭司牌、2張聖徒牌、1張主教牌組成,戰爭序列由6張獵犬牌、5張士兵牌、4張騎士牌、3張大炮牌、2張將軍牌、1張親王牌組成。

 每一局,根據翻出的旗牌確定該序列的正牌為主牌,其余為副牌,出牌規則跟“鬥地主”有些類似,以出完手中的牌為勝。如果是五個人打,那麽玩之前可以商定是一贏四還是四贏一,一贏四即有一個人出完五張牌即結束此局,另外四人按手中余牌算輸點給贏家,四贏一則是四個人出完五張牌結束,最後一人以手中余牌的10倍算輸點,分別輸給前面四人4倍、3倍、2倍、1倍。

 同行的這四位州長官,顯然習慣於五人“四贏一”、12張牌的形式,每張牌10克朗,也就是說,一局可能會輸120克朗,但80%的概率是贏,體現了“末尾淘汰製”的精髓。

 馬布爾登聯邦州的古伊長官坐在米勒的下家位置,按規則由他出牌。

 “5個平民!”

 “過!”

 “過!”

 “過!”

 魏斯、切爾奇、馬薩爾都喊了“過”。雖然在黑夜局,平民是最小的牌,但五個人打一副牌,拿到5張同牌的概率很小,而即便有人拿到了4張警察牌,按照牌局的“規則”,也大不過5個平民。當然了,無論平民有多少,也不能反過來大過序列更高的牌。

 5個平民還按不住一個強盜?是的,規則即如此。

 最後輪到這局翻旗牌的米勒長官出牌,只見他微微一笑,放出了5張遊魂。

 “漂亮!”古伊長官小啜了一口酒,痛快地排出5張牌,居然是5張信徒,完美地“鎮壓”了前者的5張遊魂。

 僅僅兩輪,他手裡的12張牌就跑掉了10張。在一副牌的“黑夜”局,5張信徒是沒有可能被鎮壓的,如果他剩下兩張牌是一對,直接拿下第一名,如果是兩張單牌,就還存在一定的變數。

 安魯聯邦州的切爾奇長官瞧了瞧桌面的牌:“可以預見,馬布爾登今年的發展形勢非常樂觀……首先一點,勞動力充足!”

 古伊長官搖搖頭:“如果今年的經濟發展形勢依然不好,勞動力持續外流將是常態,而且,我們不能采取強製措施來改變這種局面。”

 說完,他很自覺地抽出一張單牌擱在桌上。

 一張警察牌!

 在四贏一的牌局中,如果輸牌者手裡一張牌都沒出掉,輸點是要翻倍的。坐在古伊長官下遊的魏斯,忙不迭地甩了一張教士出來。

 “黑夜”局,警察見了教士也得畢恭畢敬。在阿爾斯特自由聯邦,人們信仰自由,這指的是政治理念,宗教的影響力在生活中是非常廣泛的,只不過在聯邦的形成過程中,宗教跟政治逐漸脫離關系,徹底的世俗化了。

 接下來的兩位,依次打出了市長和祭司,輪到米勒出牌,他後面是只剩下最後一張牌的古伊。如果要阻擊古伊,那麽米勒應該甩出手裡牌面最大的那張,但阻擊很可能導致兩種結局:一種是讓古伊錯失逃牌的機會淪為輸家,一種是讓自己失去倚仗而成為輸家。

 思量片刻,米勒敲敲桌子:“過!”

 古伊微微一笑,打出了最後一張牌:首相!

 米勒輕輕地籲了一口氣,很顯然,如果他選擇阻擊,並不能阻止古伊“逃跑”,反而失去了一張大牌,於後面的牌局非常不利。

 在“黑夜”局,首相牌是僅次於主教牌的存在。即便有人拿到了“主教”,也沒必要為了一輪出牌權而放出這個“核彈”,所以古伊之後沒人再大,自動輪到他的下家,魏斯,出牌。

 魏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眾人的神情,除了一臉愜意的古伊,其余三位表情都很凝重。

 他出了1張教士,手裡還有2張獵犬、3張強盜、2張士兵、1張騎兵、1張大炮、1張大臣、1張將軍,牌面較為零散,而且硬實力偏弱。本著少輸當贏的策略,他拆出1張獵犬、1張士兵、1張騎兵、1張大炮,出了個小順子。

 馬薩爾旋即甩出強盜、警察、市長、大臣的組合,恰好壓過一頭,而切爾奇祭出的是士兵、騎兵、大炮、將軍,這個順子的牌面已經是相當大了。只見米勒狡黠地笑了,迅速排出四張牌:騎兵、大炮、將軍、親王。理論上,除了教士、祭司、聖徒、主教,這個順子已經是最大的牌了。

 其余三人,一個接著一個喊了“過”,米勒似乎松了一口氣,他打出兩張警察,然後將手中最後一張牌倒扣在桌面上。

 一般來說,這是表示牌面不大,能否跑掉,聽天由命,但也可能是在故以迷惑對手。

 這牌大我全家啊……魏斯無奈的敲了敲桌子:“過!”

 馬薩爾拍出兩張教士,切爾奇緊跟著甩出兩張市長,馬薩爾皺了皺眉頭,又拍出了兩張聖徒——這是封頂的對子,無需其他人表態,“老船長”拍出了三張獵犬,亦將手裡最後一張拍倒扣在桌上。

 壓力一下子到了魏斯和切爾奇這裡。

 63張牌,5人抓了60張,還有三張靜靜倒扣在桌子中央,這種玩法增加了算牌的難度,但隨著牌局的進行,特別是到了後期,精明的牌手還是可以準確判斷余牌的分布情況。

 切爾奇搖搖頭,將目光投向魏斯。

 “由於偏僻和落後,洛林的發展起步很晚,平日裡很難得到外界的關注和重視,但我相信,它一定有機會後來居上,在某個時期扮演重要角色。”說罷,魏斯輕輕地放下了三張強盜。

 此時已經沒有更大的三張牌了。

 魏斯手裡還有1張獵犬、1張士兵、1張大臣、1張將軍。他沒有往小了出,而是打出了大臣牌。

 切爾奇有點意外,他遲疑了幾秒,甩出親王。

 如果沒人抓到主教,那麽這張就是封頂牌。

 馬薩爾敲了敲桌子,米勒亦然。

 魏斯衝著投來目光的切爾奇微微一笑,也跟著敲了敲桌子:“過!”

 切爾奇一邊考慮牌局,一邊道出心中的疑惑:“我很好奇,諾曼人為什麽總喜歡翻越地形險要的莫納莫林山脈進攻我們,如果是從北方或者東海岸來,洛林就是最後的堡壘,而不是每每首當其衝的遭到攻擊。”

 魏斯攏起手裡的三張牌,回應道:“從兵法來看,他們喜歡劍走偏鋒、兵行險著,而從數理來看,他們大概覺得兩點之間直線最短吧!”

 切爾奇又多看了魏斯一眼,打出兩張士兵牌。

 魏斯笑著搖搖頭。

 其余兩位各只有一張牌。

 “輸家似乎要在我們兩人之間產生了。”切爾奇對魏斯說。

 “這一局,我們的運氣稍差。”魏斯平靜地回應。

 切爾奇猶豫了一下,拍出一張士兵。

 看清這張牌之後,魏斯迅速輕敲桌面:“過!”

 馬薩爾長出了一口氣,將那張倒扣的牌翻轉過來。

 一張祭司。

 米勒楞了一下,然後搖搖頭。很顯然,他並沒有抓到主教牌。

 切爾奇敲桌子之後,迅速將目光投向魏斯。

 “抱歉!”魏斯對切爾奇說, 然後輕敲桌子。

 米勒松了一口氣,翻開他那張扣著的牌,居然也是祭司。

 魏斯依然輕敲桌子,盡管他手裡的還有一張更大的大臣牌。

 手裡還有兩張牌的米勒敲了敲桌子,這一次,他沒有將目光投向此刻唯一的對手。

 魏斯打出了那張“士兵”,米勒打出“大炮”,等待他的是魏斯手裡的“大臣”。

 米勒低下頭,輕敲桌面。

 魏斯平靜地將最後一張也是最小的一張獵犬牌放在了桌面上。

 看清了這張牌,切爾奇自嘲地笑了起來:“你這局牌果然比我還差!”

 魏斯心平氣和地說道:“牌運差的時候,更要看清形式,把準方向,制定策略,一以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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