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霄的目光,將龍爭從頭頂到腳趾,掃蕩了一遍。
他開口說話了,語氣中帶著懷疑,說道:“你想跟我學劍?”
“對呀。”龍爭點點頭,補充道:“刀光劍影的劍,不是貝字旁的那個。”
赤霄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可是我不會用劍呐”
龍爭:???
他瞪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赤霄背後的那一柄長劍,問道:“伊克斯斯?大哥,你剛才說什麽?”
赤霄一臉坦然,沒有絲毫不好意思,說道:“我不會用劍。”
龍爭忍不住指著赤霄身後背著的長劍,說道:“你這不是劍,難道是裝飾品嗎?!”
“你還真說對了,這個還真的就是裝飾品,紀念意義遠遠大過實用性。”赤霄一本正經的點頭,語氣認真。
“你這是在逗我?!”龍爭簡直懷疑人生。
赤霄用行動證明起來,他將背著身後的那一柄火紅色的長劍取下,抽了出來,一看之下,竟然是一柄普普通通的凡鐵,上面甚至鏽跡斑斑,很顯然,這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已經陪伴了赤霄非常久遠的歲月了。
“也就是我經常擦拭保養這柄劍,要不然,現在可能就只剩下一塊劍柄和一個劍鞘了。”赤霄說道。
“可是你不會用劍的話,你怎麽整天背著這一柄凡鐵?”龍爭瞪著眼睛。
“噢這柄凡鐵,雖為普普通通,可是曾經有劍靈附身過。”赤霄說著,一邊撫摸著長劍,似乎忽然充滿了無限的溫柔。
“你是有什麽故事在身嗎”龍爭無語道。
赤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能有什麽故事,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守在炎轅荒墟,一千年都沒有離開過半步的家夥。”
龍爭乾脆在赤霄的面前盤膝坐下,充滿興趣的問道:“既然你不會用劍,那麽,你會用什麽武器?”
赤霄瞥了龍爭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用武器。”
“所以赤霄的意思是,赤手空拳的九霄之一?”龍爭撓撓頭。
聽到這話,赤霄覺得有些好笑。
他說道:“算是吧,也不能算是。”
“你現在是不是要開始跟我打機鋒?大哥,莫非你之前在佛教呆過?”龍爭的表情古怪,卻滿腦子霧水。
赤霄像是在很認真的回想一般,過了十幾秒,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好像很早以前,確實在佛教呆過一段時間。”
“沒想到你還出過家”龍爭目瞪口呆。
“那倒不至於,我只是呆過而已,並沒有出家的說法。”赤霄搖搖頭。
龍爭有些不明白了,撓著腦袋,問道:“那你有什麽可以教我的?”
“好像真沒有。我一不用武器,二不修行心法,三超能天賦也無法傳授,所以,你要是真的想要我教你什麽東西,我還真的沒辦法教你點什麽。”赤霄搖著頭。
龍爭嘩然道:“你不會是在報復我之前在你面前撒狗糧吧。我跟葉姿靈不是一對,沒成呢。”
“那倒不至於,我活了這麽久,在我面前撒狗糧的人還少嗎?你們這點小程度,我簡直不放在眼裡。想當年,我見識到的狗糧,那真是”赤霄嘴巴彎成了拱橋一般的模樣,“嘖嘖,不敢想,不想回憶。”
“你要不是在報復我的話,那你也太沒有撒謊水平了吧!”龍爭氣道,“你說你不用武器?好,我相信你。你說超能天賦無法傳授?這一點我也知道。可是你要是說你不修行心法你告訴我,你怎麽跳到不朽帝皇境的?你別跟我說你是吱溜一下,時間到了自己也就到了這個境界了?”
赤霄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龍爭實在是沒忍住吐槽。
“或者說,你要告訴我,你是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有不朽帝皇境的實力了?哇,你要是不想教我可以直說的嘛,那樣我非常容易接受的,你現在這麽跟我說,是不是我看起來像是一個純情的小白,剛進局裡修行的那種?”龍爭嘰裡呱啦便是一大堆話,當真不吐不快。
可是他講完了之後,盯著赤霄,卻見赤霄一點表情也沒改變。
他依舊是無比坦然的模樣,笑道:“你還真說對了。我還真是一出生就是不朽帝皇境。這很正常吧”
龍爭再一次險些崩潰,雙手插入發絲,說道:“正常你妹啊先不說我相不相信你,那我剛來炎轅荒墟的時候,你閉目打坐是在乾毛啊!!”
“就休息啊”赤霄撓撓頭。
龍爭真的瞬間就被赤霄打敗。
“大哥,我服了。”龍爭擺擺手,無奈道:“我不學了,我自個兒在旁邊練吧。”
赤霄哈哈大笑,說道:“你別緊張,莫非你不知道關於我的情況?”
“什麽情況?”龍爭瞪著眼睛。
“也對,我都消失一千年了,也就局裡高層的一些人知道我在哪裡。也許很多人連赤霄這兩個字都沒有聽說過呢。”
赤霄笑著說完,停頓了兩秒。
他接著說道:“那你不知道也無可厚非了。這麽跟你說吧,我確實沒有騙你,第一,我不修行心法。第二,我不會用劍。第三,我確實不用武器。因為,我自己就是武器呀!”
龍爭正翻著白眼, 懶得聽赤霄繼續亂講話,可是聽著聽著,他整個人一震,遲疑的問道:“你你說什麽?”
赤霄依然在笑,說道:“我說,我自己就是武器呀。”
龍爭:???
“我呢,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不朽帝皇境的實力。因為我本身就是一柄劍,劍名,赤霄。”
龍爭渾身猛震,一頭問號急劇增加。
“赤霄劍,從我誕生的那一刻起,便有了這個名字,同時,我也成為了在我之前那一代赤霄的武器。我當然不會用劍,因為我自己就是劍。我也不會什麽劍法,管它妖魔鬼怪,萬般變化,我皆一劍破之!”
霸氣,太霸氣了!
龍爭呼吸急促,像是在聽一段遠古神話一般的傳奇。
赤霄目光溫柔,低頭看著手中的凡鐵,笑道:“她是我的愛人,我自然要時時刻刻背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