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再畏畏縮縮膽小怕事,反而是變得十分強硬,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最可氣的是,他的等級居然是蹭蹭的往上竄,這個幾天啊,就從3級升到了9級了。
“不會是上次把他打開竅了吧?”
無欲此時此刻,有種嗶了狗的感覺。
“不過你別得意,很快...我不但讓你當不了和尚,我還要你活不成!”無欲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就在無欲趁機在‘報仇後’的快@感中時,那個令他厭惡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那個無欲師侄啊,穿衣露肉才性感,你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帥!”
噗...
無欲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慧面並未阻攔無欲離去,沒辦法,他自己又弄不過無欲,攔他幹什麽,找虐啊。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疥癩身邊,笑道:“看不出來啊,我還以為你只知道吃喝呢,沒想到你這身手不賴啊,啥時候也...”
疥癩和尚不等慧面把話說完,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小兔崽子,出去一趟長能耐了哈,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還敢跟無欲那個兔崽子動手,活膩了是不!”
“疼疼疼....”
“你還知道疼啊,你瞅瞅你乾的都是什麽事,今兒個要不是我湊巧路過,你就讓那小子給你開瓢了,真要是那樣,你可沒地後悔去!”
慧面被疥癩和尚揪著耳朵,疼的他眼淚都快下來了。
但是他卻沒有反抗,從對方的話語中,慧面感受到一種來至親人之間的關懷,這種責備的語氣,他有很久沒聽到了。
...
...
“行了,別跟我扯別的了,師父知道你回來了,要見你!”
疥癩不由分說,拉著慧面就要往藏經閣的方向走。
那裡是空度禪師居住的地方。
一聽到馬上要見師父,慧面突然慌了起來。
“師兄啊,咱等等,你...看我這個樣子去見師父多不好!”
“那你還想怎麽樣,化個妝再去啊!”
“不是...你好歹也給師弟治療一下不是,最起碼讓臉先消消腫!”
“還消腫,我都想削你,別廢話,趕緊走,師父還等著呢!”
慧面:...
慧面氣的鼻子都歪了,要不是現在弄不過他,否者他非衝上去撓他兩爪不可。
...
藏經閣,名字聽起來像只是一處收藏經書的地方,其實不然,藏經閣只是一個籠統的稱呼,實際上,藏經閣的面積很大,絕不是一兩棟房屋三兩處院落那麽簡單。
步行半小時,慧面和疥癩來到位於藏經閣東部的方丈院,這裡是方丈起居的地方。
敲門進去!
空度放下手中的木魚,目光有些驚異的盯著慧面。
此時的慧面,衣服凌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腦瓜頂上還鼓了一個大包,看上去就跟天線寶寶似的。
“不是去了一趟金山寺嗎,怎麽把自己搞成這幅樣子!”
“這...”慧面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開口。
疥癩見此,隻好自己上前:“師父,這還真不怨他,他這是被無字輩的一個弟子給打的!”
“一個無字輩弟子,就把你打成這樣?你倒是真給師父長臉啊!”空度恨鐵不成鋼。
慧面知道,這種事越描越黑,反正都是丟人了,面對師父的指責,他乾脆關上耳朵,
來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 空度數落了半天,見慧面毫無反應,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他轉眼看向疥癩。
“到底怎麽回事,誰動的手!”
“是這樣。”疥癩忙回答道:“出手的是慧言師兄的得意弟子,目前在戒律院任執事一職,據傳言,他跟師弟,素來不和!”
話不需要多說,簡明扼要才是重點。
疥癩話中的意思總結出來,大致有那麽四點。
一、你徒弟被人揍了。
二、揍人的是個晚輩。
三、慧面這次沒有犯錯,之所以被揍,那是他們之前,早就有矛盾,對方在借題發揮故意找茬。
四、揍人的那個晚輩有靠山,行事有恃無恐,冒犯長輩,人品有問題。
短短的一句話,疥癩便將事情的責任,全都推給了無欲,雖然這無限接近事實,但是也足以見疥癩的腹黑本質。
慧面是瞪大了眼睛,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大大咧咧的疥癩可夠陰的啊。
果然,空度聽完,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在空度禪師看來,慧面平日雖然不上進,又偷吃酒肉,屢犯門規,可是說到底,他本就是跳牆和尚,觸犯這些戒律無傷大雅,只要不太過分,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更何況,慧面就是真的有錯,也輪不到一個後生晚輩來教訓啊,對方這樣做,可把他這個當師父的給放在眼裡?打狗還要看主人呢!
再說了,慧面剛從金山寺回來, 在加上去建鄴城,前後在寺中就呆了一夜,他能犯什麽錯,能有時間犯錯嗎?
空度冷聲道:“一個後輩,竟然敢毆打自己的長輩,慧言就是這麽教育徒弟的!”
“他叫什麽?”
“無欲...”
“就是那個號稱百年後,可以取代慧言的那個無欲!”
“是的!”
疥癩在空度面前很是守規矩,多余的話,一個字都不講。
空度沉思片刻後,開口道。
“疥癩!”
疥癩上前一步:“弟子在!”
空度禪師撚須說道:“通知戒律院,無欲目無尊長,肆意妄為,毆打長輩,罰思悔洞思過三個月,同時撤掉他戒律院執事一職。”
“弟子這就去!”
疥癩轉身準備離開,不過臨走前,他對慧面眨了眨眼睛,意思像是說,‘看吧,師兄給你報仇了!’
慧面撇了撇嘴。
雖然疥癩是給他出氣,可是慧面心中卻十分的不爽,他有一種打輸了架,回家找家長哭鼻子的感覺。
...
疥癩走後,屋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師徒二人。
空度看了看低著頭的慧面,歎了一口氣說:“這次師父可以幫你出氣,但是日後...或者說在外行走,沒有本事受了委屈,又該怎麽辦?”
慧面聞言抬起頭,看向面前這個遲暮的老人,感受到對方的關愛,內心中五味雜陳。
‘自己’以前做了那麽多荒唐的時,想必早就讓師傅失望透頂了吧,要不然這麽多年,他也不會對‘自己’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