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雲層陰隆隆,從中不時不時閃爍著雷霆。
地下小巷。
氣氛寂靜,詭異。
一家人仍然歡聲笑語的談論著《佐羅》的劇情,還約定下一次家庭的聚會。
巴帝一直在後面走著,不是跟隨他們,也不是同走,只是各走各路。
暫時是同一條路。
直到有一個穿著邋遢的流浪漢出現,以手槍槍殺了一家人之中的父親,巴帝才知道自己遇上了怎樣的場景。
“布魯斯,跑,快跑。”
母親把孩子護在背後,神色之中仍然有著不敢置信的恐懼。
‘砰’
流浪漢再度開槍。
這裡或者用慢鏡頭顯示或比較悲哀有氛圍。
母親一點點的倒下在,死不瞑目。
叫布魯斯的小孩伏在父親和母親的屍體上大聲呼叫,淚流不止。
殺了兩個人,流浪漢有些驚慌,沒有停留的越過他們的屍體奔跑。
慌張的神情奔跑越過巴帝。
兩者相差而過。
慌張與淡然的擦過。
“布魯斯·韋恩。”
巴帝目光微閃,右手大拇指摩擦著左手的手心,顯得很鎮定自若。
即使死了兩個人,也無關他的事。
他本來就是路過的。
巴帝淡定自若,腳步不停,在這個小巷之中,唯有哭泣的痛苦聲音和巴帝一步步的腳步聲。
他沒有想過要收服蝙蝠俠為己用,或者從觀感來說,巴帝討厭蝙蝠俠。
討厭這種在哥譚捉了放在阿卡姆,陸續不停的在玩一個犯罪遊戲,彰顯英雄的身份。
殺個人有多麽困難?
就會令自己墮落?
害怕自己變成小醜一樣的人物?
想太多了。
對於這個70億人的地球來說,你根本不值一提,只有你自己當自己是一回事。
他的目光瞟了一眼布魯斯的父親母親,沒有任何的感想。
“爸爸……媽媽……拜托,幫幫我。”
布魯斯瀕臨絕望,心中痛苦萬分之際,驟然看見巴帝從一旁路過,無助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情況下,痛苦流著淚抽咽著的情況下,下意識的就求助巴帝這個大人。
巴帝把目光從布魯斯的父母親屍體上收了回來,眼眸冷淡的掃視了他一眼。
“不幫。”
巴帝冷道,腳步便從一旁的路過,沒有停下。
既沒有避如蛇蠍般的快走,也沒有故意戲謔的看戲。
只是普通人路過此地。
你哀求我幫忙。
我不幫。
就是這麽簡單。
這種簡單簡直是令人心中冰寒到心底。
人性的冷漠莫過於此。
但同時,我為什麽要幫?
布魯斯正在經歷人生最絕望痛苦的時刻,父母親在他面前被殺,路人冷漠路過的聲音臉容,以他的年紀,是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無助,痛苦。
他只能緊緊的抱著父母親的屍體大聲的哭泣,這對於一個十歲的小孩子來說,真是絕望到極點。
哭聲喊呼聲痛苦絕望,在小巷中傳出。
巴帝走到小巷盡頭,即將要轉身的時候,突然腳步停下。
他把頭轉向一個黑暗深處的窄巷之中。
超級視力開啟,赫然在黑暗中看到一個一身黑色的人影。
他一身緊身黑衣,全身密封,戴著密封眼鏡,好像修理鍾表戴在眼睛的放大器,鏡片黑暗形如貓頭鷹,
胸膛前和腰間均佩戴著尖刀匕首,雙手手套外尖銳黑深。 整個人就像是夜晚中,一隻捕獵獵食的貓頭鷹刺客,殺手。
“貓頭鷹法庭?”
巴帝疑惑的一問,這個裝束的確是有幾分像是貓頭鷹法庭的利爪。
如果是貓頭鷹法庭的話,那麽巴帝也的確了解布魯斯父母親的死因了,也難怪貓頭鷹法庭的利爪在此地。
這個被巴帝點破了身份的家夥,驟然就心中一緊,氣息起伏劇烈起來,下意識就如貓頭鷹緊盯著獵物,有一種蓄勢待發的殺氣。
竟然被巴帝知道身份,那麽就只有殺死巴帝,讓他失蹤,才算是完成今天晚上這項任務。
他心中不是沒有想過,為什麽在黑暗中,這名白衣服的人視力也實在太好了,讓專精暗殺的自己都被發現。
但也一切都只能拋之腦後,解決掉知情人,才是應該做的。
他像隻豹子下意識的蓄力,準備出擊要殺戮。
利爪!
貓頭鷹法庭!
貓頭鷹法庭是存在於哥譚市童謠中的一個神秘組織,由哥譚市中眾多歷史悠久的名門望族所組成。
這個組織,比起法爾科內那種黑道老大,還要更加的深入哥譚的每一寸。
自四百多年前,這片土地出現哥譚之後,關於貓頭鷹法庭的童謠就從沒消失過。
當心貓頭鷹法庭,時刻監視你出行。
暗處窺望哥譚市,藏於矮牆閣樓間。
居於家中他同在,臥及床間他亦存。
萬莫提及他名號,利爪將你頭尋來。
而韋恩家族的當代家主,布魯斯的父母親,在剛才,就是死在貓頭鷹法庭的手下。
顯然貓頭鷹法庭想要繼續隱蔽,但又必須殺了韋恩家族的家主。
收買了一個流浪漢不止,還派出了利爪,以確定必須要韋恩家族的家主死亡。
而利爪就是貓頭鷹法庭的武器,潛伏在陰暗的角落,一旦流浪漢沒有殺死韋恩家族的家主,他便會出馬。
計劃很成功,多出了一個路人路過,還冷漠無情的拒絕幫助,安慰這種城市的光明之面韋恩家族,這簡直就是嘲笑這座哥譚市的光明。
當然,事情一切已經完了,已成定局。
或許這名利爪應該一早就離開比較好,如果他不是下意識如獵豹發出殺氣的話,也就不會擁有著肉醬的下場。
在利爪散發出殺氣的時候。
巴帝腳步一踏,地面網狀龜裂成坑,犯罪巷的盡頭轟然響起巨大的音爆響聲。
‘轟’
他白色的風衣下擺高高揚起,整個人如炮彈一樣,炸出一圈白霧音障,身體穿越了白霧音障,朝著該名利爪一拳打出。
利爪黑色的身影比炮彈還要猛烈,在巴帝一拳打到他的時候,一圈浩大的音爆就爆炸起來,把他炸飛,撞到背後十幾米的牆上,把前面撞出一個坑,一個個磚石都陷了下去。
利爪根本就沒有辦法反應過來,被一拳打塌了胸骨,一股粉碎的震蕩之力從胸前蔓延全身,全身的骨骼一點點龜裂盡碎,脊椎粉碎延伸到頭顱,無力支撐著的頭顱垂了下來,內髒被衝擊力爆破,腦漿都震得攪和起來。
他爛成一灘肉醬,掛在牆坑內。
‘轟’的巨聲瞬間就震蕩起來,把這條小巷中震著塵土泥屑漏了下來,平地中炸響一聲雷,在哥譚中爆而響了起來,霎時哥譚就驚慌慌亂紛紛。
即使是百米遠的布魯斯也覺得雙耳轟鳴,腦袋一陣,似漿糊似的,過於傷心過度,徹底昏倒在父母親的屍體面前。
巴帝臉容淡漠,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拳頭。
沒有等到這名利爪攻擊自己,巴帝就一拳把他打成肉醬。
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有資格挑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