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將渾身上下脫得只剩內褲的身體壓向床上躺著的那個美人時,
金鳳舉聽到了來自門外的那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
他此刻早已經精蟲上腦,本欲不想理會,但誰耐門口的敲門聲一直在響,還敲個不停,
這裡畢竟不是他自個的別院,生性一向前怕狼後怕虎的金鳳舉還沒到無視整座陌生府邸下人的地步,
就算自己辦事利落,可門口一直有人在敲門,自己也不好脫衣服辦事不是,
於是一臉陰沉的他隻能套上剛剛脫在床邊的衣服,
懷著滿腔怒火就要去看看到底是哪個天殺的敢壞自己的好事,
若敢是這府中的下人,自己下次見到王大拿時一定要興師問罪一番,
咬牙切齒的金鳳舉大步的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卻見一個陌生的小丫鬟此刻正站在他的門前,見他開門,忙彎身施禮道:
“剛剛府外邊來了位外交部衙門的人,要我給大爺您帶句話,他說下午一點,
金總理會與訪華的日本大使前往外交部商談兩國事宜,到時外交部的一切閑雜人等都要到場相迎日本大使,
那位衙門裡的人托我轉告大爺您無論如何必須請在一點之前趕到,
金總理鈞臨外交部,定會點名要大爺您隨身作陪,諸多事宜還要您親自去外交部好生準備”
懷著滿腔怒火打開房門,準備大發一通脾氣的金鳳舉在聞聽小丫鬟的話後,
頓時把就要開罵的話語給生生的噎了回去,
內心一陣沮喪懊惱的情緒頓時翻湧出來,
大恨萬丈高樓一腳蹬空,
揚子江心斷纜崩舟,
人生大恨啊,
人生最淒涼的境遇莫過於,
這邊褲子都脫了那邊一向閑來無事的衙門竟然來了大事,
隻能大恨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的他也隻能無語問蒼天,埋怨他老爹關鍵時刻給他拆台了,
可是他確實不敢不去,
金鳳舉抬起右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此刻早已經十二點多了,不由的心中焦急,
回頭一臉可惜的望了眼躺在床上的那個千嬌百媚的小美人,現在就算想盡快辦事時間上也根本來不及了,
隻能等下次找個機會再來品嘗這個從未經任何男人侵犯的小美人了,
金鳳舉無奈的跺了跺腳,轉身穿起了剛剛他脫下來的一件又一件衣服,
他性子一向懦弱,自幼便不敢違逆父親的任何意思,何況這一次還是父親親自陪同使節鈞臨自己坐鎮的外交部,
到時候若是等父親到了,
自己家中這個身處衙門的長子,在父親陪同外國大使訪問外交部時都不在,
那麽此間事了後,自己以往在衙門裡做的那些個荒唐事,肯定都要被父親的爪牙給一一翻出來,
到時候等待自己的,一定是接二連三的狂風暴雨,
自己以後能不能再依靠父親的權勢在衙門裡站穩腳跟都是兩說,
比他小的幾房弟弟早已經對自己這個做大哥的能擁有父親的政治資源垂涎三尺了,
若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被自己老子發現自己的本質就是不堪造就,
說不定就會馬上被後面的弟弟們給後來居上,甚至徹底取代,
到那時別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了,
就是想好好的花天酒地都是癡心妄想, 金鳳舉自認離開了父親的政治人脈和家裡的金錢支持,
他什麽都不是,他清楚的知道那些個對他曲意逢迎的富甲豪商機關政要們,之所以對他禮讓有加,
無不是衝著他老子去的,他隻是那個需要接觸他老子時在中間過渡的橋梁而已,
所以父親才是他可以為所欲為的最重要保障,離開了父親,
自己也休想再這樣的沉醉在紙醉金迷中去體味人生的美好了,
一臉苦惱的金鳳舉發泄般的踢了踢門框,將剛剛脫下去的衣服又一件件穿好,
打好了平日裡顯得溫文爾雅的領結,戴上了那顯得斯文高雅的眼鏡,
金鳳舉轉過頭,看了眼那個依舊躺著不說話的嬌柔少女,語泛無奈的說:
“今日裡我有事,你且在這裡好生住著,有我金鳳舉在,你那位主子定然也會好好待你,
我去趟衙門辦些公事就會盡快趕回,你且在這裡等我,不要亂跑,出了事情,對你對我都不是好事”
說完,金鳳舉見床上那躺著的女孩好似沒聽見般依然躺在那裡木訥的不出聲,隻能哀歎一聲,拉開房門,
向著門外的大道,去了。
此刻距離下午1點已經不到一個時辰了,自己必須得盡快趕到外交部候著才行,
他加快了前行的腳步,在外頭喚來了一輛歇腳的黃包車,
道了聲加快速度趕到民國外交部,1點前趕到除車費外再賞車夫倆大洋後,
就在車夫的一聲興奮的叫好聲中,就這樣一路緊趕慢趕的向著外交部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