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白皆暈過去後,韓伊就利用了她的封印魔法將異獸猛獁象封印,隨後離開回程道,回到現實世界中。
只是蘇白皆並不只是暈過去而已,這次他的情況比之前那次要嚴重很多。靈魂狀態他在回到肉身上後,原本靈魂狀態下的傷勢也轉移到肉身,而這一轉移,他就像是一具乾屍。
蘇白皆的身體乾巴巴的,皮膚就像是幾十年的老樹皮一樣。這讓原本二十出頭的年輕少年,一下就變成了一位六十七歲的老頭。
在回到現實後,一直在等候的李四源見此狀況也略顯慌張,他立刻讓人將蘇白皆帶下去交由戲醫醫治,而其他的也被遣散返回戲學院。因為只是學生身份,所以面對身為局長的李四源的安排,他們四人無法違命。
最後他們四人看著蘇白皆被走,而異獸猛獁象也在眼皮子下交由李四源處理。
他們四人只能無奈的離開那昏暗的隔間,離開戲警局。
……
得到異獸猛獁象後的李四源狂喜大笑:“哈哈哈哈……”
現在誰要是先得到猛獁象,那就意味著誰就先打開解決異獸襲夢的大門。異獸襲夢還是城裡的首要難題,誰要是解決了,那就為城裡做了一件大功德的事情。
而這件大功德的事情就是升官發財的捷徑。
李四源看著面前的異獸猛獁象,就覺得自己已經走上了這條捷徑。隨後他大笑的喊道:“來人!去找一名淨行當的戲人過來,我要夜審猛獁象”
……
此時已經被兩名戲警抬走離開局長辦公室的蘇白皆,被帶下了樓來到戲警局第二層。他被帶到一間空蕩蕩的房間裡,整個房間就只有在中間處擺放了一張床。
在房間的四面牆壁上掛著一些油燈,油芯在油碟邊上燃燒著,散發處來的火光照亮著整間房子。燈芯的火光太小,但好在牆壁上掛著許多油燈。油燈沿牆整齊排列,十分有序。
兩名戲警將蘇白皆抬到房間的中間,將其放到唯一的一張床上。隨後一名戲警轉身面對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男子,說:“局長命令好好給他治療,現在就交給你們了”
白袍男子緩緩向小床走來,可能是沒有病人的緣故,這人顯得很懶散,還在打著哈欠。他身上的白袍有些像是醫生所傳的白大褂,但也稍有不同,畢竟這是地球幾百年以後的未來世界,想要找到和以前一樣的醫生白大褂是不可能的了。
那身白袍印著一些戲劇人物,就像是絲印一般的感覺。
白袍男子來到床邊,看到皮膚乾巴巴的蘇白皆,他那懶散的表情頓時一度變得銳利起來。他神情專注的盯著蘇白皆,急促地問:“發生什麽事了?他是如何導致成這樣的?”
這些問題兩名戲警如何回答得上來,最後還是一名比較靠近白袍男子的戲警,解釋道:“我們哪知道,局長讓他魂穿去捕抓異獸,異獸猛獁象被抓回來後,他也就成這副模樣了。他都這樣了,恐怕也是活不成了,你就隨便治治,然後給局長一個交代就行了”
可能是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那名白袍男子很是氣憤。他急躁的嚷嚷道:“滾出去!沒我的指示不能讓其他人進來”
這名白袍男子是戲警局裡的一名戲醫,名叫紀氵。他的名字古怪,所以有的人就稱呼他為‘紀三水’。他倒也不在乎,畢竟他已經是三四十歲左右的年紀了,這年紀早已是看淡很多事情的年紀了。
而紀氵的脾氣還很古怪,
一時急躁一時懶散,當他急躁起來的時候,對人的態度會非常讓人厭惡與生氣,所以很多人都不愛接近他。他平日也是足不出戶,沒病人的時候就將這間房子當家,有病人的話這裡就變成了病房。 所以兩名戲警為了不招惹這名戲醫,也就不再對嗆白袍男子了,最後兩名戲警帶著怨氣離開了房間。
“紀三水,那這人就交給你了”
一名戲警撂下一句話便匆匆離去。現在房間裡就只剩下躺在床上的蘇白皆與紀氵。
紀氵目不轉睛的盯著蘇白皆,他面容緊繃,眉頭緊鎖。隨後他伸手抓起蘇白皆的左手,將頭湊近仔細的查看。
蘇白皆的左手就只剩下皮包骨,好像沒有任何的水分和脂肪了,仿佛就像一顆乾裂的木材。
看到這樣奇異的狀況,紀氵動嘴念念叨叨起來:“這情況好像是身體的水分被消耗光了, 但什麽魔法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他們對陣的是異獸猛獁象,猛獁象沒有這樣的魔法,難道是他自己釋放魔法導致的?但他這年紀不可能學會如此自殘的魔法……?”
隨後紀氵用雙手在蘇白皆的胸口上來回按動檢查,當右手剛好碰到蘇白皆的左胸房處的時候,他突然一驚!喊道:“不好!他的心跳正在逐漸減弱”
緊接著,紀氵的那身白袍慢慢化作一身金黃色的袍服,就像是皇帝所穿的龍袍一樣,只是這金黃色袍服上沒有龍的紋飾。
這身金黃色的袍服是戲衣。在戲衣的裝扮下,紀氵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擁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皇上,只是他現在這著急的樣子一點也沒有皇上的樣。
戲衣一現,那紀氵就已經開始使用戲力了。
只見紀氵將右手掌按在蘇白皆的心房上。慢慢的,他的右手掌上開始發生變化,有一條小龍開始浮現。小龍在他的右手掌上遊來遊去,在蘇白皆的胸口上遊上遊下,完全把蘇白皆的胸口當作是大海了。
在小龍蜉蝣平穩後,紀氵喘了口氣,但是他臉上凝重的神色依然沒有任何改變。他繼續盯著蘇白皆的胸口,沉凝一道:“心跳暫時平穩了,但要是再不解決他體內水分的事情,依然會有生命危險,但要如何做?”
紀氵遲疑了,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像蘇白皆這種狀況,這狀況可謂是非常可怕的,讓他這老醫師也有些手足無措。
但很快紀氵的雙眸之間閃過一絲不確定,似乎有主意治療蘇白皆了,可能是不太確定,他猶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