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皆牢門外的男子有些微胖一臉富態,身穿棕色長袍,頭戴瓜子帽,手持折扇。從此人的著裝來看,正是古家班戲班主古琛,蘇白皆被抓也是他的功勞,他還為此沾沾自喜。
現在蘇白皆看到這人都煩,但是古琛最後的話徹底激怒蘇白皆。
蘇白皆頓時從書桌前起身衝向牢門,雙手抓在牢門的鐵柱上,面目猙獰的衝著古琛吼道:“你說什麽!你憑什麽把靈兒安排去那?”
面對如此憤怒的聲音,古琛沒有半點害怕。他再度打開折扇輕輕拂著,隨後說:“她還是我古家班的人,我怎麽就不能安排她去了。戲班每年都要按固定名額送戲人過去,我這也是按規矩辦事而已”
“你!”
古琛的話讓蘇白皆憤怒到極點,他現在恨不得衝出牢外狠狠的揍古琛一頓,可是現在有鐵柱圍成的牢門隔著他什麽都做不了。
而古琛看到蘇白皆那面目猙獰憤怒的樣子反而更加得意。他合起折扇敲打蘇白皆的腦門,隨後更加得意的說:“看到你這樣憤怒,我就是開心……”
說著還唱了兩句京劇,但很快就停下來。
停止哼唱的古琛突然將頭湊近蘇白皆,臉色變得猙獰,喝道:“這就是你們與我作對的下場,一個成為階下囚,一個有生命危險。這下明白了嘛!你在我眼裡就是個孩子,拿什麽跟我鬥”
“你這小人!”
蘇白皆雙手緊緊是抓著牢門的鐵柱用力,此刻他真的想把鐵柱掰開,然後衝出去狂揍古琛。但是不管蘇白皆如何用力,那鐵柱就是紋絲不動。
怒喝完後,古琛收回頭,很快緩和臉上猙獰的面容。隨後打開折扇輕輕拂著,輕聲一道:“進來這就是告訴你這事,順便看看你的表情。現在已經看到,那我就該走了,而你就好好的安度牢獄生活吧,我有時間會去照看照看你的靈兒,哈哈哈……”
說完,古琛就一聲大笑的揚長而去。
而留下蘇白皆一個人在牢裡生怒氣,蘇白皆頓時氣得一巴掌打在鐵柱上“砰”。
接著他再次雙手緊緊抓著鐵柱,額頭頂在鐵柱上,面目猙獰、咬牙切齒。心裡暗下決心“古琛,你給我等著,我一定讓你付出沉重的代價”
在蘇白皆憤怒的時候,杜軻在隔壁牢房裡傳來低沉的聲音:“蘇小弟,邊警局不是一個好地方。那裡每年都會有很多人為了對付圍牆外的異獸而獻出生命,所以小姑娘……”
“不!我相信靈兒不會有事的”
蘇白皆知道杜軻要說什麽,但憤怒的他依然清醒。他記憶中的紀靈兒小小年紀就已經是出名的花旦了,而且還帶著他一直生活,這樣的紀靈兒是不會被圍牆外的異獸給打倒的。
蘇白皆堅信著,但是古琛將他與紀靈兒分隔兩地以及之前的羞辱,這些仇不得不報,所以蘇白皆現在就要去報仇。
“戲警,我要見局長”蘇白皆大喊道。
……
在戲警的帶領下,蘇白皆來到戲警局頂層的局長辦公室。
辦公室依舊冷清,但是這次司徒文雅沒有在辦公室裡審閱文件,蘇白皆執意要留下來等。
因為戲警知道蘇白皆很受局長待見,以為是局長偏重的犯人所以不敢得罪。但戲警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和蘇白皆待在一起等待局長回來。
幾分鍾過去後。
辦公室大門從外面向裡推開,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走進來。女子穿著一件白色緊身襯衫,外套則是藍色的女子西服,
下面還穿著一件藍色包臀裙。包臀裙將那對修長的雪腿展現得淋漓精致,而且還穿著肉質顏色的絲蟬襪,讓女人的整體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而如此迷人的女人正是戲警局的局長司徒文雅。
看到司徒文雅進來後,戲警立刻站直身體,恭敬地喊道:“局長,有名犯人說要來見你”
司徒文雅聞聲看來,看到戲警後面的蘇白皆後,冷豔的回了一句:“好了,我知道了。把人留下,你先去忙吧”
“是”戲警回道,隨後走出辦公室隨手將門帶上。
現在辦公室裡就只剩下蘇白皆和司徒文雅兩人,司徒文雅也就沒什麽顧慮了。她往長桌走去,淡淡地說:“找我有事嗎?還是魂穿的事情有進展了?”
“不,這次來是跟你說另外一件事的”蘇白皆一臉嚴肅的也跟著走向長桌。
司徒文雅最先來到長桌後面坐下,她一坐下就開始翻閱文件,一副冷不伶仃的樣子,問:“說吧,什麽事?”
蘇白皆沒過多理會, 因為他現在氣頭上。他站在長桌前面低頭望著司徒文雅,嚴肅地說:“你聽說過異獸襲夢嗎?”
“異獸襲夢?”
這話引起了司徒文雅的注意,她抬起頭認真的看著蘇白皆,說:“一五一十的跟我說清楚”
“在我還是古家班的人時……”
蘇白皆接下來認真的跟司徒文雅說起之前他被李四源要求魂穿的事情。結合之前被抓進牢裡那些人的情況來看,加上杜軻的話,蘇白皆已經能確定那些在魂穿中吐血抽搐的人是異獸襲夢造成的。而異獸襲夢再度出現,正好給了蘇白皆報仇的機會。
所以不想有任何的隱瞞,他會一五一十的告訴司徒文雅。
異獸襲夢會造成人死亡,所以絕對不是小事。當司徒文雅了解這情況,調查清楚後,那古琛的古家班也該到盡頭了。
費了點時間,蘇白皆終於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
但司徒文雅依然冷靜,那張美麗的瓜子臉上沒有絲毫驚慌之色。如此大事都沒能讓司徒文雅慌起來,這足以說明司徒文雅是多麽的冷靜與成熟。
司徒文雅低頭冷靜的思考著。最近幾日確實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但從匯報上來的文件看,只是一些普通的魂穿異常問題。而寫這份報告的正是李四源,難道這李四源真的有問題?
心裡產生了疑問,司徒文雅抬頭看回蘇白皆身上,問:“我把李警長叫來,你是否敢當面和他為此事對峙”
“當然!”
蘇白皆想都不想,當即回道。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所以沒什麽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