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過去,李四源來到辦公室。他那高大瘦小如電線杆一般的身材走起路來身體是有些弓的,而那披在他肩上的寬大外套也實在與他身材不配,整件白色外套就像披在一個骨架上一樣。
李四源來到長桌前面,他發現蘇白皆便低頭看了一眼,沒怎麽在意又扭頭看回長桌後面的司徒文雅身上,問:“局長,您叫我來有什麽事?”
“異獸襲夢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司徒文雅不想拐彎抹角,所以直接就開門見山。而李四源聽到這話後,眉頭鄒了一下,下意識在躲避。但很快他不想讓司徒文雅察覺到什麽異常,便嬉笑起來,說:“這哪有什麽異獸襲夢,局長你在哪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了”
“你敢說沒有!你真把我當空氣嗎?”
聽到李四源狡辯的話,蘇白皆就不高興了。他沒等司徒文雅說話,立即轉身看著李四源,嚴厲地喝道。
在這聲呵斥下,李四源慢慢轉身低頭看向身旁的蘇白皆。他眉眼眨了眨,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李四源早已不太記得蘇白皆是誰?所以現在努力的回想著。他看到蘇白皆身上那身褶衣,腦海中逐漸出現一些似成相識的畫面,隨後念念道:“難道你是……”
看到李四源有了頭緒,蘇白皆接著慢慢解釋:“記起來了吧,我就是當日被你要求魂穿的人,還差點被異獸猛獁象給殺了。在古家班發現第一例魂穿中被異獸攻擊而致死的人,你沒有告訴局長,沒有重視這事,所以才導致現在異獸襲夢的事情頻發。牢裡已經有幾名因為這事而無辜被抓的人,那也應該是你為了掩蓋真相而抓起來的吧”
隨後蘇白皆轉身面對司徒文雅,繼續說:“局長,你可以叫人去牢裡把這些天被抓的犯人帶來,問一問就清楚了”
司徒文雅想了想,抬頭望著李四源,說:“李警長,怎麽樣?要不要我帶犯人前來再與你對峙?”
李四源現在所有事情都想起來了,他頓時感到害怕。他低頭慌亂的想著,當日匆匆了事,還是因為那事百年來第一次發生,所以才沒重視,可怎麽也沒想到這事現在越來越頻繁的出現了。而這不是一件小事,居然被司徒文雅發現,那就已經沒什麽好狡辯的了。
無法狡辯的李四源快速躬身對著司徒文雅,坦白地說:“對不起局長,這事確實是我一時疏忽,我願意為此事負責。我會好好調查此事,然後派人……”
“不用了”
李四源的話還沒說完,司徒文雅就打斷了。
司徒文雅本想聽李四源非常誠懇的道歉,但開口就是一時疏忽,這就讓她覺得李四源這人輕率容易推卸責任,這樣的人可不適合繼續做警長。
“不用了?”
李四源感到有些不對勁,抬起頭兩眼茫然的看著司徒文雅,問:“局長,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司徒文雅淡淡地說:“你當警長多少年了?”
李四源茫然地回道:“四年”
“四年真不是個吉利的數字,但是算了”
司徒文雅隨後一說。隨後嚴肅下臉望著李四源,繼續說:“李四源,你被革職了,收拾收拾東西離開戲警局吧”
戲警局的局長有處置權,所以隨便革一兩個人的職是能做到的。下完革職命令後,司徒文雅便冷漠的低下頭,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開始書寫著。
什麽!
這消息對司徒文雅來說沒什麽,但對於李四源來說簡直就是噩耗一樣。
所以李四源將雙手撐在長桌上,極力爭取著:“局長,為什麽?我已經道過歉也答應會徹查此事,為什麽還要革我的職?我已經當了四年戲警,不當戲警的話我真不知道能做什麽……” 對於這番極力的爭取聲,司徒文雅沒有過於理會,她依舊低頭書寫著一份文件。
她一邊寫一邊冷淡地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異獸襲夢會導致人死亡,這可不是隨隨便便道歉就能了的事情。如果當日你上報此事,戲警局就會想到應對的方法,但是你沒那麽做。而你這四年的警長當得也不稱職,行事懶散草率,生怕麻煩,匆匆了結案件,這就是你知情不報的原因吧。你說這樣的人適合做戲警局的警長嗎?”
被司徒文雅一頓數落,李四源頓時啞口無言。他兩眼呆滯的看著司徒文雅,整個人都懵了。李四源懵是不知道司徒文雅怎麽會知道自己那麽多事情,司徒文雅一直都是辦公室裡的工作狂,根本不理會外面的事情,這也能知道自己行事草率,實在奇怪。
但不管怎麽樣,李四源做警長那麽多年已經是有頭有臉的人了,現在突然被革職,那讓他的臉面往哪擱?
所以不服輸的李四源再次爭取道:“局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次我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相信我”
再次面對李四源的爭取聲,司徒文雅還是表現得冷漠的態度,說:“你再不走我就要叫人將你拖走了,到時候會更加的丟人”
這聲音豪不給李四源面子,但是李四源能幹嘛?他清楚司徒文雅是局長同時也是一名實力強大的戲人,這根本冒犯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生怒氣,而這怒氣讓他將矛頭直指蘇白皆,要不是蘇白皆出來戳穿這事,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步田地。
所以被怒氣充滿頭腦的李四源快速轉身,一手抓住蘇白皆的衣領,怒喝道:“你瞎舉報警長,看來不對你用刑是不行了……”
李四源抓著蘇白皆的衣領就想往外走,而這時候司徒文雅再次淡定地喝道:“你想對我的犯人做什麽?你現在已經不是警長,沒權處理任何事情。我給足面子你離開,要是你不識趣的話我只能叫人將你抬出去了”
再次被這冷漠的話給嚇到,李四源不敢動怒司徒文雅,所以只能放開蘇白皆,但是他內心的怒氣不減反增。李四源面目猙獰的怒對蘇白皆,這次他沒有任何動作,而是轉身憤然離去。
蘇白皆沒被剛才的舉動嚇到,但他看到李四源那副樣子還是有些擔心。他轉身看回司徒文雅身上,說:“他這樣子不太對勁,你革他的職,我怕他會因為憤怒而對你出手,你離開戲警局後小心點”
“這是來自犯人的關心嗎?”
司徒文雅淡淡一聲,隨後停止手中的活,然後右手將剛才一直在書寫的紙張遞向蘇白皆,繼續說:“有沒有興趣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