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入圓圈中的五人回到現實中,身體由實體變成了透明狀的魂魄,而魂魄在戲魂力的作用下慢慢回到身體上。
那個圓圈也在他們離開後消失在房間的上空。
魂魄回到身體後,蘇白皆剛才魂魄狀態感覺到的冰冷也繼承到了身體上。他雙手緊緊的摟著自己,側躺在小床上將自己卷縮起來。身上的冰冷就像自己被關在一個零下幾十度的大冰櫃裡,大量的寒氣往自己身上吹。
正好觀眾席的光線昏暗,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到,所以蘇白皆在小床上冷得發抖也沒有人注意到。
這一切只有經歷在回程道中一事的抓捕小隊才知道。
關曉剛起來就跪在小床上,伸手扶著蘇白皆。因為床與床的間隔距離窄小,關曉無法下床站立。雙手感覺到蘇白皆那冰冷的軀體,她頓時慌了,抬起頭看著對面的韓伊,說:“韓姐姐,你快看蘇哥哥”
韓伊同樣跪在小床上看著蘇白皆,但她很冷靜的在思考。現在魂穿已經結束,留在這已經沒用。接著她扭頭看了看周圍的小床上的觀眾,有的觀眾已經醒來離開小床。這要是蘇白皆顫抖的樣子被發現就糟了,那時候必定會引來戲警。
想到這,韓伊立刻看回關曉身上,嚴肅地說:“走,帶他離開這裡”
“嗯”關曉點點。
隨後,由力氣大的恆僧扶著蘇白皆離開大房間。出了大房間後他們就穿過大街,偷偷回到戲警局來到司徒文雅的辦公室。
戲警局的樓梯就在大門旁邊,大門是沒人守衛的,加上他們把蘇白皆裹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沒人發現有什麽異常。
而就在他們進入戲警局後,在戲警局對面的一個巷子口處站著一名男子。男子筆直站立的望著戲警局斜嘴一笑,十分的邪惡。
……
五人進入司徒文雅辦公室後,恆僧和單歌扶著蘇白皆向門對面的長桌走去,韓伊和關曉把門關上後也急匆匆的跟上。
關曉加快步伐最先來到長桌前面,她雙手撐在長桌上,氣喘籲籲的說:“學姐不好了……在回程道……攻擊……蘇哥哥他……”
喘氣的關曉根本連話都說不清楚。
這讓司徒文雅聽得糊裡糊塗的,她抬起頭看到蘇白皆那樣子,以她的智慧與閱歷已經猜到是怎麽回事了。不過司徒文雅的臉看起來比蘇白皆的還要冷,她看到蘇白皆被凍得臉色發白的樣子依然沒有任何表示,就淡定的坐在椅子上。
而這時候韓伊也站到長桌前,她十分恭敬的面對司徒文雅,說:“局長對不起,我們沒能抓回異獸……”
“好了”
韓伊很恭敬的承認過錯,這時司徒文雅打斷了她的話。
隨後司徒文雅將手上的鋼筆放下,接著說:“見到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天也快黑了,你們放下蘇白皆然後就回學院去吧,我不想老師親自來找我要人”
話裡隻字未提蘇白皆要怎麽救治,這讓關曉很擔心,她急得身體一直在跳動。隨後衝著司徒文雅大聲喊道:“那蘇哥哥……”
“那我們的隊長怎麽辦?”
關曉的話還沒能喊完,就被旁邊單歌那一聲更大的喊叫給壓過去了。
這兩聲喊叫讓周圍的氣氛一下冷凝下來。
司徒文雅抬頭看向關曉又看向單歌。綜合兩人的話,她知道這兩人都是在擔心蘇白皆的情況。但是單歌口中的那聲隊長引起了她的好奇,在她的記憶中單歌是一個不太願意屈尊於人下的,
除非那個人有什麽過人之處。 就在司徒文雅感到奇怪而沉默的時候,單歌因為太過想知道蘇白皆要怎麽被治療,所以等不下去了。
單歌緩了一下內心著急的情緒,語氣平緩地說:“他是為了幫我擋猛獁象的攻擊才變成這樣的,我隻想知道他會不會被治好”
“原來是這樣”明白情況的司徒文雅隨口一道。
這話只有司徒文雅明白是什麽意思,而其余四人就是一臉愕然。
現在已經清楚單歌為什麽改口稱蘇白皆為隊長,那也該到讓他們放心的時候了。司徒文雅從椅子上站起來,淡定的說:“你們放心吧,等下次你們見面的時候,我會讓你們的隊長好好的,但你們現在必須得回學院去”
“是……”
司徒文雅的話讓他們四人都放心了,他們四人不好在說什麽。四人猶豫了會後,便把蘇白皆放下然後離開辦公室返回學院。
現在蘇白皆卷縮在長桌前面的地面上,他雖然渾身冷得瑟瑟發抖,但還有些模糊的意識。他聽到剛才的對話,能聽到單歌說那話,他覺得自己受到這攻擊沒有白受。
而這時候司徒文雅側下身抓住蘇白皆的右手, 然後將後者拉起來,接著攙扶著蘇白皆向門左邊的隔間走去。
司徒文雅上身穿著一件藍色的小西服,下面穿著一件包臀裙,露出一雙穿著肉膚色絲棉襪的美腿,給人一種極致的成熟美感。
進入隔間後,司徒文雅將蘇白皆放在一張床上,隨後將蘇白皆身上的衣服脫去。
隔間裡如漆一般的黑,什麽都看不見,但是蘇白皆憑著僅有的一點意識能感覺到自己的衣服被脫光了,一絲不掛。他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所以虛弱地問:“局長,你這是……”
“別吵,你身體要是再不回溫會出事的。而我現在不能叫戲醫來給你治療,所以只能用這個辦法了”
突然,蘇白皆感覺自己被緊緊的貼身抱著……
一夜之後。
蘇白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自己身上蓋著一張被子,這讓他頓時想到昨晚的事情,他立刻翻開被子。
可是……
可是蘇白皆已經穿上一件寬松的褶衣,身上的冰冷感已經沒有,整個人就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這讓蘇白皆感到不解,他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昨晚是在溫柔鄉中睡過去的,這個給他製造溫暖的人就是司徒文雅。
而這時候隔間外面傳來一聲急促的喊叫聲:“局長不好了,又有一人在魂穿中死去”
這聲喊叫就像導火索一樣,點燃了滿地的炸彈。外面開始不斷的傳來急促喊叫聲:
“局長,有兩名客人在李家班出事了”
“局長,陳家班有五名客人出事了”
“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