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奴擔心的倒不是自己這裡和黯月崗崗,而是擔心那個調皮搗蛋萌萌噠的郡主季紅月。
回想一個月前:
明月國,季王府,火把通明後院中,一個紅衣少女,手握雙刀,在雪中飛舞,刀光比雪還冷,刀型月牙型,長約尺二,刀峰所過之處,雪花竟都一分為二。
少女練得興起. 對院中幾個護衛說道:“各位叔叔來教教,我陪我練練。”
護衛互相看看,其中一個連忙低頭施禮:“郡主!不是我們不陪你練,是我們實在聯手不及你啊。”
“那你們遠遠放箭射我,我練練練刀法。”
剛才的那個護衛一臉汗顏:“郡主,饒了我們吧!幾十次了,受傷的老是我們,跑都跑不了!”
“那你們站遠些!”紅衣女孩一副俏皮的神情,一雙黑烏烏的眼睛中透著明亮和活潑。
聽到郡主的命令後,護衛們無奈,退了幾步, 五個人, 站在五個位置。
五把弓,每個弓上5隻箭,拉滿弓,放!
25隻箭,帶火的箭,象25顆流星,向場地中央,紅衣少女的位置疾馳而去。
少女看到箭如流星,忽然露出酒窩,甜甜一笑,卻突然收刀立身,笑嘻嘻看了看剛剛從門外走進的中年男子,叫道“父王!”
中年男子見壯,臉色微變,輕聲低喝:“寒冰盾!”
然而冰盾不是出現在少女旁,而是雙層出現在院中幾個護衛身前。
就在中年男子喊出寒冰盾的同時,少女在箭離身周三尺時舞出雙刀,嬌聲輕喝:“紅月閃旋斬 !”
只見雙刀在少女身邊畫了個圈圈,然而立即,刹那間,在整個院落的空間,憑空出現數百把,打著旋,向四面八方,各種方向,懸空旋舞的刀陣。
每把旋舞的彎刀,帶著呼嘯在空中快閃轉成一個一個圈圈,數百個閃著寒光的刀刃在空中閃旋,已經不能用美麗好看來形容,而是很可怕,很恐懼,甚至都不敢想象,假如自己就在這刀刃的亂陣之中,將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25隻火箭已經被旋成粉塵!空氣被層層撕裂,刀的寒光冷耀百米之內。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噗!院中牆上,門前柱上,被扎的象刺蝟的針毛。
不是刀影,是真真的刀扎進牆壁中,扎的密密麻麻麻。
幾個護衛前的雙層寒冰盾,被旋砍的!破的!只剩半層 。
護衛們知道郡主的刀厲害,可是怎麽也想不到這次比以前厲害十倍不至,全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胡鬧!”中年男子威嚴所在,對著女兒一聲威喝:“ 紅月,你的紅月斬昨天剛剛升到七層戰級,你不是不知到。萬一傷到侍衛,我一定要用軍法懲治你。”
紅衣少女嘻嘻一笑,調皮的吐吐舌頭:“爹爹! 我,昨天刀法剛剛突破嘛!我就是想試試嘛!我真沒想到會這麽厲害哦,各位叔叔!對不起咯!”
中年男子一臉冰寒,
嚴厲喝道:“王府大院,豈能容你任性 ,罰你禁府10天。” “爹爹!” 紅衣少女跑步上前,將兩把紅月閃旋插進刀鞘,抱著父親的手臂,左右搖擺,同時撒嬌嬌:“我不敢了,我下次不敢了。”
“還有下次?”三色大龍錦皇服的紀王爺沉著臉色,威嚴說道:“不行,在縱容你這樣下去,王府總有一天會給你給拆了,在說,一個女孩子家家,整日提著兩把刀算是怎麽回事,女孩要有女孩的樣子,禁足!”
“嗚嗚嗚!爹爹,我不喜歡刺繡嘛!”小女孩一臉無辜,撅著嘴,滿臉都是委屈。
“王爺,紅月就是一時貪玩,她也不知七級刀戰是這麽厲害。在說我們也沒事,還是饒了紅月郡主。”
“不行! 要不是我來的湊巧,不知她會出什麽大亂子。你們雖然可以防禦,但是受傷難免。”季精忠季王爺呵道:“ 這次誰都不可以求情。”
紅月噘著嘴,低頭用腳尖踩著落雪,一副我生氣了的樣子,幾名勁裝護衛則垂首直立。
季精忠雙手傅後,慢慢踱步到正廳門口低聲叫道“黑奴!”
“老奴在!”一聲渾厚的應答聲從屋脊暗出傳來。
話音未落,一道身影從空閃落。
一般的高手從高處躍下,均有聲響,只是聲的大小不同。而黑奴卻是急落,可是落下卻無任何聲響。府中護衛有幾個也用同樣的本事。但是黑奴落下時是單腿跪地,頭扣雙拳,好像憑空出現的雕像,連身上頭上的雪都不掉落一絲。這點真功夫不但讓紅月和其他護衛刮目相看,也另王爺別眼相看。
拜見王爺要快,出場豈敢在王爺前聲大,黑奴拿捏的很穩妥。
“黑奴我有話要對你說”
“什麽事?” 季紅月卻首先發問爹爹。
“紅月這裡沒你什麽事,回房去!”
“我和皇兄想讓你的兒子潛入高陽國,去參加高陽皇城9月的爵位大選。你可以和他一起去,次去只要不橫出節外生枝就沒什麽危險,只是了解他們的陣法兵力。”
黑奴拱手彎腰低頭請命“王爺什麽時間動身,我和犬子願為王爺,為大月國粉身碎骨萬死不辭!”
“如果上陣打仗我還不至於要你們出馬,你跟我多年,勞苦功高,次去是給你兒子找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將來在我中軍大帳可按軍功任個職務。”
黑奴知道王爺對自己恩惠有佳,可是沒想到王爺,對自己兒子的前途也很關心。要知道有多少將相侯爺,富家賈商想在王爺前獻媚要寵,都找不到門路。
王爺帳下戰將上百, 死士過千,精兵百萬。朝中大事千忙萬慮中還想自己兒子的前途,而自己卻隻教兒戰法,和責罵管教。相比下,感恩心在次湧上心頭,一顆晶瑩的東西出現在黑奴的眼中,感恩的淚在黑奴的眼裡打圈圈。
王爺這次給的機會風險很小,功勞可以很大(看兒子的機智,勇氣和遇事的選擇來決定)。感恩的淚在黑奴的眼裡打圈圈,可是黑奴努力不讓淚掉下來。
“太好了終於可以出去玩了!”紅月聽到這裡忽然興奮的跳了起來:“我也要去”
“送郡主回房!”“你這幾天就哪也別想去。”
季精忠說完後大步進入屋內。
少女看父親進入房間, 遠遠跺腳哭著叫喊道:“我明天可以出去玩嗎?”
“不行!”
聽到父親肯定的回答,紅月無奈的把完刀精致的刀柄中,委屈的看者幾個叔叔護衛。
其中一人個看到可愛的郡主眼淚汪汪,於是壓低聲音說道:“紅月郡主,沒事,明天叔叔看護後門,你悄悄的溜出玩耍。”
“咳咳!禁足!” 屋裡傳出季精忠季王爺的聲音。
黑奴這幾天怎麽總感覺調皮的郡主有偷偷跑出郡親王府的感覺,以前自己在家,幾番尋找偷偷流出家門的郡主,現在自己遠在幾千裡之外的異國他鄉,郡主要是又偷偷跑出去玩耍,這可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