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全身,身中多出刀傷,其中肩膀上的那一刀尤為嚴重。
不過身上的刀傷不足以致命,不過是留些血而已,施展技威力有所下降。
要命的是身體內的毒素因為氣海翻騰,調動大量真靈之力,用於施展技能,毒素迅速擴散到周身真靈之氣走過的地方。
自己口吐黑血,只是心臟在自我保護,自我排毒的一種表現而已,也是警告本身主人,你娃娃要完蛋,快些醫治和治療,不然我就要報停作廢玩了個蛋,我完蛋了你也完蛋,主人,快些想辦法。
子墨正在猶豫之間,腳下女子一把抱住腳踝,還晃著兩只在月光下晃眼的qq。
一身冷汗驚出子墨後背,抬眼間,兩道黑影疾馳而來,空氣中刀風破裂之聲,讓人心寒膽顫。
坑了,太坑了,子墨心中無限著急,心中暗暗叫道,完了,完了,這下完了!
蒼狼國兩個殺手才不管你現在身受傷沒受傷,你中毒沒中毒,生死關頭居然有人抱腿,啊哈哈!別說一個破鞋抱腿,就算來個神仙妹子抱腿,兩人人不羨慕,反而更加高興。
多謝抱腿的女子,哪怕地上三個女子全部去抱少年的腿才好。
子墨心中無限焦急,所有動作均來不及施展,心中一急,又是一口黑血湧上嗓子。
毫無辦法的子墨,急中生智,隨著噴血的那股巨大壓力,調動內氣,大力凝聚兩腮幫,緊閉嘴唇,口腔全力受壓,嘴唇撅起好像親嘴一般,一股黑血濺射而出。
好家夥,這股血箭,怕是射出斤力能達十米左右。
說話間,赤條條的大胡子和雞窩頭早已經到達子墨跟前三米左右。
兩人都是資深殺手,對於眼前這點距離,殺人,還殺被抱住腳踝的少年來說在爽不過。
兩人心中一喜,這份喜悅來自無數次刀抹脖子前的那份快感。
原來殺人的喜悅最高境界和一直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刀即將抹脖子時的那種期盼。
勝利了!
忽然一股黑糊糊的血箭從少年空中激射而出,兩人大驚,大驚!
可是已經絲毫無任何辦法能躲開,這血他媽的有毒啊!
噗嗤!子墨一大口黑血毫無保留的射到疾馳而來兩位高大威猛,無敵的兩位蒼狼國殺手一臉。
啊!啊!
有毒的血水射進兩個近在咫尺急急撲來殺手的眼睛隻中,別說血水中有毒,就是血液中沒毒,單憑血液的粘稠,也讓兩個蒼狼國的殺手暫時失去戰力。
更何況眼睛為液體,毒素忽然進入眼睛之中,兩個蒼狼國的殺手立刻劇痛,鬼哭狼嚎連聲大叫:“哎呀!好疼,疼死我了!”
其實子墨手中長劍早就橫在胸前,必定用吐血來退敵,實在是異想天開,衣袖中的短匕首也用意念查看一番,既然要完蛋,就來個魚死網破。
誰知吐出血箭的效果出奇的好,大大超乎子墨的預料之外,不但阻退了兩個殺手,還好像弄瞎了敵人的眼睛,這難道就是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
蒼狼國的暗部,處心積慮的搜羅殺人的各種武器,方法,毒藥,誰知他們千方百計弄出的什麽結血虛無索命之毒現在到成了毒害他們自己人的有力武器。
本來子墨怕是要因為女子抱腳踝而喪命,現在帶有毒素的噴吐血居然弄瞎了殺手的眼睛,這不是報應這是什麽?
眼睛劇痛之中赤條條的大胡子,一手本能捂住眼睛,一手揮刀狂砍,瘋狂的砍向自己身周空氣,唯恐子墨這時候突襲。
殺手的經驗告訴自己,這個時候是最佳的突襲時機。
暴跳如雷的大胡子赤條條在黑夜中的月光下,山坡上近乎瘋瘋狂的蹦躂,胡亂出刀,四處亂砍。
而雞窩頭這時候卻表現出很鎮靜,雙手持刀,腰弓如貓,強力忍受眼睛的劇痛,凝神戒備,側著頭,一雙耳朵窮聽附近一切動靜。
子墨微微掙開女子的抱腳踝,自己差點被她害死,若是隨便一個村婦,自己也就救了,可是這樣的好吃懶做,好高騖遠對待那些底層人,胡亂謾罵,對待敵人如待宰羔羊一般任其屈辱,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還有什麽意義。
最可氣的是她們一家居然出賣自己的公主,雖然那個南石古國的什麽公主和自己毫無關系,而且那個南宮炎和自己也有點不愉快,可是自己大哥卻是南石古國人。
不看僧面看佛面,既然自己遇到出賣南石古國的人,不殺還留著做什麽?
子墨現在並沒有動手殺卷曲在地上,身體還流血的那三個女子。因為兩個敵人還在那裡!
赤條條的大胡子還在近乎瘋狂的胡亂砍殺,在月光下顯得尤為滑稽。
雞窩頭還全身戒備,貓著腰一動也不敢動。
子墨靜靜站在一旁,閉上眼睛,開始導氣,調動體內神秘物質,開始驅除身體中的毒素。
大量的戰力消耗,讓很多筋骨經脈之中都含有大量的毒素,既然敵人已經失去對自己的威脅,那麽自己就沒必要以命換命,現在就讓他們恐懼去吧!時間越長越對他們是一種懲罰。
一邊讓死亡的恐懼懲罰他們,一邊自己還能默默的療傷,其樂何其不為之。
蒼狼國的兩個殺手在子墨療傷期間,恐懼到了極點,這個少年戰法,功力極其高深,在不見人影的情況下,兩招就秒殺了自己兩人,對戰之後,一人攻擊自己三人,居然還在次斬殺一人。
現在自己兩人被他暗器所傷瞎眼睛,哪裡還能逃脫。想到自己以前常常殺人時,無盡的迫害他們,看著他們受苦的樣子,現在都浮現在自己眼前。
難不成這個少年也想那個樣子對自己不成?
大胡子越想越害怕,越想腦海中越出現許多人死亡前極其痛苦的樣。
比如自己曾經在南石古國,斬殺一家時,砍斷那個男人的四肢,讓他像一個人乾一樣,然後自己在當著他的面強奸他的女兒。
那個四肢被砍,一動也不能動的南石古國人,眼睛瞪出血絲的樣子現在忽然像一頭惡魔一樣,撲咬而來。
有被割舌,有被挖眼的,還有很多被挖心。
無數個缺胳膊斷腿的人向赤條條的大胡子撲來,無數器官殘缺,極為扭曲的靈魂向一絲不掛瘋狂亂砍的大胡子湧來。
生前有多殘忍,臨死時靈魂就有多恐懼!
小小山坡上,黑夜籠罩下尤為讓人覺得害怕,一陣陣山風吹來,讓赤條條光禿禿一絲不掛的大胡子發出一陣陣寒意。
所有活著的人都不能知道一個人的靈魂被撕裂的感覺,不能了解他所領受的痛苦。
無論的躺在地上的女子,還是一直貓著腰,處於全身戒備中的雞窩頭,還在在蕭蕭站立,默默驅除自己體內之毒的子墨,他們只是看到一個在朦朧月光下赤身裸體瘋狂蹦躂,瘋狂揮刀胡亂砍殺空氣的滑稽可笑之人。
靈魂被一點一點撕裂,好像無數被大胡子枉殺的冤魂一直就聚集在他身邊一樣,而現在,是到了報仇的時候了。
十倍痛苦的加倍來償還的時候到了,撕裂靈魂,撕裂他的靈魂,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然而撕裂靈魂是非常痛苦的,一絲一絲的靈魂被撕裂,讓赤條條一絲不掛的大胡子開始進入瘋魔狀態。
大胡子扔下刀,開始在地上打滾,瘋狂地打滾,赤條條的血肉被草地上的石頭,斷枝,尖刺,刺割的全是血痕,然而所有身體中傷痛遠遠不如靈魂被撕裂的痛苦。
在低山胡亂打滾的大胡子,不現在應該叫沒胡子,靈魂撕裂的疼痛無法忍受,大胡子開始瘋狂抓拔自己身上一切毛發,首先從拔胡子開始。
引以為傲的胡子幾把就拔光,生生拔胡子所帶來的刺激還來不及緩解靈魂被撕裂的疼痛就已經光光。
下巴被拔出血肉迷糊,甚至露出骨頭,讓每一個看見的人都蛋蛋疼。
可是他還不停止,開始用手生生抓撕自己的臉,胸膛,胳膊,大腿,等等一切自己能撕抓到的地方。
然而這些自己抓撕自己皮肉所帶來的刺激遠遠不能減輕靈魂被一絲一絲撕裂的帶來的痛苦。
子墨身體中的大部分毒素被驅除出去, 子墨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草地上近乎瘋狂折磨自己的那個鄙夷大漢,十分不解,這毒難道真的這麽厲害?
我的媽媽!我可是全身中毒,他只不過是帶有毒素的血液濺到眼睛中,怎麽會這麽恐怖?
大漢所發出極其痛苦,淒慘撕裂的慘叫讓全身戒備的雞窩頭全身開始瑟瑟發抖:“少年,來個痛快的,給我來個痛快的”
雞窩頭一直以為子墨在瘋狂的折磨大胡子,要不然大胡子為什麽會發出如此撕心裂肺的的慘叫。
巨大的心裡壓力下,雞窩頭忽然做出一個驚人的舉動,高高舉起自己的短刀,然後使勁插進自己的心藏中,唯恐自己不死,還使勁,用最後的力氣,上下左右胡亂攪動切割自己的心臟部位。
哦!這是?
子墨幾乎都要撓撓自己的腦袋,這這是怎麽了,自己只不過是緊急時急中生智向他們噴吐了一口毒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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