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場中忽然一片寂靜,綠色鬼火被黃衣女子的五品梅花印記爆發,大量的白色光芒所毀滅。
場地中只有燃燒的帳篷,貨物,燃燒所發出的暗紅的火焰而照亮四方。
春花,巴巴廋老頭,被一股寒冷的山風吹醒,恐懼地看著一片死體的場地 ,整個商隊全軍覆滅,就連雇傭護衛,也一個沒活,到處都是死人,到處都是肢體破碎,堪比地獄還要恐怖許多。
那個恐怖的大獸不知去向,倒是四個魔修在各自緊閉雙眼,全身抖動,好像在忍受巨大的痛苦,掙扎著要破禪而出一般。
那幾個女修,坐臥在地,臉色紙白,也是緊閉雙眼,極力呼吸,虛弱和痛苦之情不言而欲。
這是……
父女兩人驚恐的互相看看,感覺這是逃跑的最好時機。不過礙於巨大的恐懼,還是戰戰兢兢四處查看,唯恐忽然出現什麽怪獸和異常。
兩人驚恐四看之中,忽然看到爬在地上,正忽然間也看向自己兩人的賞多勇。
而賞多勇的懷裡,一隻手緊緊握著空天縱的那塊幻光攻防佩,一雙眼睛警戒四處查看和看向自己。
在此見到賞多勇,春花心中是五味雜陳,帶著怨恨,又帶著最後的希望,逃離這極度恐怖的地方 才是春花最大的心願。
黃衣女子紫涵微微張開眼睛,雖然自己祭出五品梅花印記後極度虛弱,可是一縷神念還是勘查清楚這場地中的一切。
幾個師妹拚死抱住自己的靈根,消耗巨大,緊要關頭,九品白蓮境的袁邕發動最後的攻擊,用人體三大精血之一,舌尖精血,破了香主顧飛的護體罡氣,驅走異獸。
幸運啊,真是幸運,若是敵人中,但凡有點實力比較雄厚的人,能微微控制巨獸,讓發飆的巨獸趁機攻擊,自己一行幾人就要悲催的命喪大獸的口中。
所幸,所幸,這睚眥暗夜獸是淒煌堂堂主斬龍的坐騎,主人不在,幾個喂養的馬夫,對於大獸的驅使還未到火候。
現在兩敗俱傷,就看誰能快速回復。
魔修以殘忍,蠻橫,腐蝕,狠毒著稱,相對來說,他們對於傷害後的恢復比較快,有很大的抗體存在。
自己幾個師妹,體虛戰鬥力和對傷害的恢復力本來就弱,面對九個魔修能對戰到現在的這一步,已經大大超出自己預料之外。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一成功力怕是比較困難。
忽然, 黃衣女子紫涵看見正在地上爬動的賞多勇,這個賞多勇自己記得他手中有一柄古怪的兵器,而且本人也應該是武夫境界的7A 功力高手。
一個武夫的7A功力高手,斬殺幾個不會動的魔修應該是手到擒來,不費吹灰之力。
黃衣女子紫涵定定神,慢慢呼吸一口氣,平和地說道:“這位兄弟,雇傭護衛兄弟,這些魔修現在呆若木雞,可以順手斬來,你站起身來,膽子大一些,斬殺這些魔修,也算是你兄弟們報仇雪恨,也算的為天下蒼生除害……”
賞多勇緩慢在地上爬行,忽然聽到那名黃衣女子招呼自己,止住身形,左右看看,感覺真如黃衣女子所說,場地內一片寂靜,魔修死了幾人,有幾人正在打坐療傷,而幾名女修也是東倒西歪,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看了一會,賞多勇的膽子慢慢大了起來,眼神中忽然露出殺氣,正要分身爬起,忽然看見自己手中的寶貝,幻光攻防佩!
幻光攻防佩乃是赤空家族的,而自己也是收了赤空家族的銀子,來保護空天縱進入荒域試煉的。
現在空天縱死了,雖然是死於魔修之手,可是自己也不好逃脫乾系,在說這寶貝……。
自己若是殺了幾個魔修,返回域外,最多是跟巴巴商隊從新組建商隊,或者雇傭護衛。
可是這寶貝就得被赤空家族的人拿回去……。
寶貝啊!
殺了魔修,以後拿什麽生活?敢進入荒域,必然被魔修追殺,他們可是恐怖的存在啊!僅憑自己的修為,連給他們揀鞋都不配,那麽跟這些魔修鬥?
還有寶貝,寶貝絕對會被赤空家族的人躲要回去,弄不好自己還有背赤空家族的人給斬殺。
黃衣女子紫涵看到賞多勇忽然呆定起來,心中一絲不好的念頭閃過,這賞多勇爬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這個緊要關頭居然思索起來。
“這位女主,不必驚慌,你過來,我可能快要死了,我有東西給你”黃衣女子紫涵頭腦極度痛苦,眉心的梅花印記被自己祭出,傷害巨大,雖然幾個師妹保住自己印根,可是創傷後依然巨疼無比。
經管如此,在次緊要關頭,紫涵強忍劇痛,勉強露出微笑,帶著安慰,帶著平和向瑟瑟發抖的春花微笑。
巴巴廋老頭,看了春花一眼,點點頭,商人的巨大意識還幻想這這位神奇的好像神仙一般的人,給春花的東西絕對價值不菲,或者是什麽奇珍異寶也說不定。
在父親的鼓勵下,春花半爬,半走顫顫巍巍來的黃衣女子身邊。
“別怕,在我腰間,有一個口袋,你解開系帶,取出口袋。”紫涵和藹地看著春花爬在自己身邊,鼓勵他說道。
春花大腦好像毫無意識, 有好像極度信任,哆哆嗦嗦解開黃衣女子腰間的系帶,取下一個沉甸甸的的小口袋。
看到春花拿到口袋,紫涵心口微松,一口氣壓製不住,一口黑血噴出,氣喘如牛,渾身顫栗不已,面色一會青,一會白,哆哆嗦嗦,連話都說不清 。
好半天,紫涵在巨大的求生下,壓住神情說道:“取出藥丸,給她們服下”
春花下意識摸出藥丸,也是哆哆嗦嗦,將一丸藥丸送進身邊一個綠衣女子的空中。
就在春花取出第三藥丸送給第三名綠衣女子服下時,忽然聽見自己父親一聲慘叫。
春花扭頭一看,賞多勇不知什麽時候提著自己的大殺器,正在一刀一刀使勁插進自己父親乾廋乾廋的身體中。
而打坐的修長男子 那個淒煌堂香主顧飛,微微睜開眼睛,給賞多勇說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