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斥候躲在陰暗處,盯眼向柔雲閣院落看去,但見滿院燈火搖曳,一副醉生夢死的風流場景,婀娜多姿的美女捎首弄姿,跳著撩人的豔舞,裸露的大腿如夢幻一般勾引人深處的靈魂。
咕嘟!幾名斥候咽著唾沫,尋人的眼睛直勾勾地掃過一個個豔麗的美女,盯著幾乎裸露的高聳白皙的雪峰,眼睛的余光分析著美女身邊的漢子是不是自己一直跟蹤的人 。
“你看到嗎?”一個斥候問著身邊的人,自己卻死死看著一雙大手在一具細腰後背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揉揣。
“嗯,我看到,他正在摟住一個小妞喝酒”應答的這位,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一對因為舞動而顫抖晃動的雪白高峰。
輝煌大廳一角, 子墨掏出一疊銀票,遞給何小靚:“帥哥,錢給你,你最後買單”
“你幹什麽?”何小靚雖然喜歡錢,可是看看子墨,還是害怕掉到子墨挖的大坑裡。
“我,我當然是喝酒取樂,我這不是怕醉了誤事嘛!錢給你,我好放開玩耍!”子墨吊兒郎當地說道。
“哦,原來你還是給我挖坑,我豈不能,不能放開逍遙,你給馬成,馬成總是一副清高道人的樣子,他不喜歡這樣,現在正好吧這個任務交給他”何小靚一杯酒下肚,看見載歌載舞的舞姬,心神迷亂,只不過還竭力保持這最後的矜持。
“馬成!馬成!馬成!”子墨四處看看,喊叫幾聲,卻在大廳中死活看不見馬車。
“那不是嘛!子墨你什麽眼神!”何小靚指著幾個柱子後,正在給一個舞姬摸骨的馬成,雖然聽不見在說什麽,可是看口型和樣子,馬成幾乎的吞咽著口水叨叨,同時伸手不斷摸摸舞姬肩膀處,想要摸脖子處敏感的部位,卻是不敢或者不好意思。
而舞姬卻是一副享受的樣子,媚眼一拋又一拋,鼓勵馬成向下摸,摸深點,講仔細點。
“還是給我”林金在一旁說道。
“給你?”子墨疑惑地看到林金一副農夫進妓院,要弄回本的樣子,左右摟著兩位不樣貌怎麽地女子,好像是別人挑剩下的,在這裡最不吃開的舞姬。
這樣的舞姬也要,還能指望林金清醒?
不過子墨卻立刻把銀票遞了過去:“多謝!”
林金一語不發,接過銀票揣進懷裡,端起酒杯,對懷裡兩位女子說道:“來喝酒!”
“嗯嚀!”
子墨貓腰正要走向暗隱處,何小靚一把拉住子墨“子墨,你該不會告訴妙蝶吧?”
子墨白了何小靚一眼說道:“我傻?阿紫還不吃了我!”何小靚聽到子墨的話後,哦啊哦一聲,走向一個自己中意的舞姬,興奮的如發情的驢子。
子墨借著人影重重,閃到大廳側門,一個侍女端著酒水吃食進入開門的縫隙,彎腰而出,一個閃身越到院落花叢中,一秒的停頓後,一個弧線劃過牆頭,徹底消失不見。
醫司四外院,黑暗中,各有一個影子在密切注視大門口,他們非常警惕地注意著不時進出的人。
臨街一座院落高簷處,子墨看著下面的黑影,毫無表情,翻身躍過屋脊,橫向飛馳在高簷屋頂,然後黑狐一般,閃進醫司北院一簇伸出大牆的茂密大樹之上。
茂密的樹葉微微一顫,然後在無動靜。
阿紫打扮一新,如一個俏麗的小媳婦一般,靜靜坐在窗前。
“阿紫,帶著藥經沒?”醫君婆婆坐在太師椅上,身後的的小朵在輕輕給醫君婆婆捶打肩膀。
“帶著,師傅,我只是想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不會耽誤學習的”阿紫俏盈盈地說道。
水珊,水彤,小妮,小利,南宮白雅,小蘭不時靜靜地看著末日逍遙。
末日逍遙輕輕搖著一把古扇,欲說什麽,去什麽也沒說。肥昂雄,自己一點也不怕,甚至都有去秒殺他全家的思緒 ,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裡還不是給醫君婆婆的面子,給水珊的面子。
自己萬裡迢迢回來,為的就是尋找水珊,夢想要一份如淚滿天那樣堅貞的愛情,可是自己卻發現自己和水珊越來越親近,兩人之間的人生觀念和一些日常的事物看法去卻截然不同。
比如自己十分喜歡談古琴,淚滿天也十分喜歡彈奏古琴,可是淚滿天的女兒淚水珊卻吧千金古琴放置的滿身灰塵,從購回的那一天起,水珊根本就沒碰過古琴一次,忙乎乎在做藥品,空隙的時間寧願出神呆坐,也不願意撫摸古琴一曲。
古琴,名曲,月光,焚香,吟詩,談笑,浪漫才是自己的最愛。
而水珊,奮鬥,勤苦,堅韌,憤恨,倔強,姐妹卻是水珊的靈魂。
自己喜歡邊吃邊聊,喝酒醉歌,而水珊卻是狼吞虎咽,坐在酒席上,若不是醫君的威壓,水珊早就離席。
為了水珊,自己堂堂末日家族世子連夜偷偷跑,這算什麽事?
不如攤牌吧!說出自己的知道的一切,說出自己的心思,說出……,用來打動水珊,讓水珊跟自己返回冰火城,返回大域域極北之地。
“嘻嘻,你們還在等我!”子墨忽然出現在客廳,門口,說話間邁腿走進屋內。
“阿紫跟你一起去”醫君婆婆說道。
“啊!”子墨一驚,看看打扮一新的阿紫,美麗異常,分明是一種吃醋時的表現,穿戴的極為漂亮,這是去要和萬如意比較高下?
子墨看看小妮,小妮撅起嘴不屑地瞪著子墨,一副就是我說的,你來吃我呀!
子墨苦笑一下,當時是急於安排末日逍遙,不想讓末日逍遙在王都內多發事情, 讓醫君出面,平安度過這次事件,誰知不妨小妮卻聽見自己買小丫鬟,置辦了好像藏嬌的地方一般,吧此事說給阿紫。
這婆婆也是,這個節骨眼上這麽讓阿紫跟自己一去,醫司外可是有斥候監視,阿紫不會戰法,功力,翻牆越嶺什麽的都不會啊。
阿紫臉紅紅,也是倔脾氣上來:“怎麽?我不能去嗎?一個小丫鬟還怕見人嗎?”
“這,這,阿紫,能去,能去,你去了就是主人”子墨不敢說不能去,必定自己半夜偷偷摸摸,摸進阿紫的房間,撫摸了阿紫的肚肚,這些可都被醫君婆婆看見,自己做賊心虛,現在阿紫又是醫君婆婆的親傳弟子,醫君婆婆這是在保護阿紫,唯恐自己辜負了阿紫,辜負了他的弟子,這才讓阿紫跟自己去一趟。
阿紫當然也明白師傅的心思,只不過醫君到底是看上自己的天賦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忽然就收了自己作為親傳弟子,現在就連紫萍醫士見了自己也施禮,弄得自己很不好意思。
今日讓自己跟子墨前去子墨置辦的家產,這分明是讓自己正名,想想怪不好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