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正在後堂歇息,就聽外面群豪吵鬧。
心裡嘀咕‘不是都報完名額,登記在冊了嗎?他們已經是散兵營的人了嗎?還亂什麽?’
於是急急忙忙從後堂趕出來,正好看見,兩人在打架,正要發問製止。一個看熱鬧的護衛急忙稟告:“大人,他們是在爭奪小隊長的職位。”
郡守在一旁看看,對張千戶,軍侯說:“以技高為長,能服眾,也是不錯的選擇,可是比武難免會有誤傷,不可取,不可取!”
正說著,第三隊裡嘩啦一下穿出來四五個,都要比劃比劃。
郡守一見這個陣勢,個個亮出兵器刀劍,大有一決雌雄的意思,萬一有人失手,血流府衙門前,大大的不吉利啊。
郡守連忙站出來:“各位英雄,各位英雄,我們已經是正式的軍隊,職務一職,應該是用戰功來決定,而不單單是誰的功力高就可以擔任的,你們說是也不是!”
眾人一聽,也對啊,這裡哪個豪傑的功力不比郡守高出許多。要論武力的話,豈不是連郡守大人都沒得做了。
職務也應該是功勞大的和威望高的人來當。
“話是這麽說,可是我們現在去哪裡找戰功?”
“威望是個什麽東東?這裡誰的威望高?我感覺我不服!”
郡守滿臉微笑:“前兩隊的隊長已經定了也就定了。後面幾隊的隊長在,出戰前的訓練三天內,以訓練成績來決定,這個如何?”
比劃現在是比劃不成了,真要是比劃,到後面真不知要出什麽亂子,現在看來,以訓練成績來決定是最好吧過的了,並且是郡守發了話。
“好,就以訓練的成績來決定!”眾人齊聲喊道。
郡守看看天色不早,整整一天才把一群豪傑給編制完結,以後軍令如山,哪怕也是在訓練中,不能亂成一鍋粥。
再,剿匪迫在眉前,死傷難免。還是給他們最後的半天時間,用來告別朋友親人和做些未完的事吧!
於是大聲說道:“每人先發一兩銀,放半天假,明天早上,天亮點卯,不得遲到,遲到則軍規從事!”
“哈哈,放假半天”平時自由管了的豪傑,雖然一生的夢想是從軍打仗立功,博取功名。可是一時也無法適應軍營的生活,現在給個緩衝時間,大家自然是喜出望外。
熙熙攘攘的去領銀子,用這銀子,大吃,大喝,或購置物品,或把自己原有的銀子寄回家中。
子墨和小靚領到銀子後,從人群中擠出。
小靚問:“子墨,你今晚想去哪裡,不如我們兩個找家酒樓大吃一頓。”
子墨吧那一兩碎銀拋拋高,用手接住,凝神看著遠處熙熙攘攘的街道人群說道:“我去找紅月月,辦些事情。”
何小靚聽到紅月月幾個字是目瞪口呆;“傻了吧?臉都被黑成這樣,還去找她?你不會是看上那個小娘們。唉,你別說,她長得是很好看,挺漂亮的一個小女孩。”
兩人邊走邊說話,子墨忽然站住眯著眼嘿嘿笑著:“小靚呀小靚,你還不老實交代,這紅月月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小靚看看子墨烏黑烏黑的臉,強忍不笑,這也太對不住子墨了,於是就把自己原本是想調戲調戲路邊的一個女孩,等等給大概說了一遍,當然其中隱瞞自己五個快嚇尿的那段。
說來說去,全是坑友啊,都想爭功勞,佔有那把紅色品質的絕世寶刀。
子墨聽完嘿嘿笑道:“活該你當奴仆,兄弟你也坑。”
“那個姑奶奶我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止住她不哭,
孤男寡女的,她在我房裡,使勁的大聲哭,別人聽見還不知道怎麽回事……”然後子墨在就沒說,小靚本來想問,後來是怎麽上的當,可是話到嘴邊止住。
自己也是大意,看到對方是的弱弱小女孩,就沒放在心上,結果吃了大虧。子墨就更大意了,一是自己領去的,二是,小女孩使勁哭,論誰也想不到能有什麽整蠱在後面。
防不勝防,我還是不去了。
小靚想到這裡就對子墨說:“我就不去了,還要辦些別的事務。我們明天早上,府衙門前見。”
子墨正在前走,聽到小靚說自己有事,回頭看:“我還有事找你,我們一起先回客棧。”
何小靚哈哈邊跑,邊回頭笑道:“不,你還是一個人回客棧吧,明天見”
‘這子墨什麽時候學壞了,要匡我,我可不上當’“哈哈”
子墨看小靚遠遠跑開,想在叫喊他,算著距離已經好遠,他也可能聽不到,無奈自己一人回到客棧。
子墨一進客棧,首先迎來的是小二,小二本就是在廳房迎送客人的。
正在忙,抬眼一看,我的麻麻,這子墨怎麽黑成這樣。
早上還是個美朗少年,才多半天的功夫,就黑成這樣。
子墨上樓,有一個人正下樓。
互相一看,下樓的這人差點跌倒,我滴個神!
子墨趕忙扶了一把,那個人才站穩,慢慢下樓。
子墨心想‘這人,也是漢子一條,見自己怎麽嚇成這樣,小二也不曾吃驚的這麽厲害。’
子墨上樓進入房間,他不知道,剛剛下樓,和自己打個照面的不是別人,正是龍泉鎮的那個唯一活著的蒼狼斥候。
這個蒼狼斥候,這幾天一直找機會,偷子墨的4級驅風跑鞋。所以對子墨暗暗觀察仔細,他平日到沒覺得子墨是漂亮還是英俊,可是也不是這樣啊。
怎麽忽然這麽黑,才下樓並沒注意樓下的人,在樓梯中兩人一碰面,子墨不認識這蒼狼斥候,可是這蒼狼斥候對子墨可是太熟悉了。
鵝滴個神!冷不防,蒼狼斥候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被發現的那種吃驚,嚇死個鵝了。
小二在樓下看到這一幕,笑的差點沒背過氣去。這要白天還到罷了,如果是黑夜裡,怕是要嚇瘋幾個人。
子墨回客棧收拾好東西,吧自己身上的幾百兩銀子和一封給啊紫的信包好。
正要下樓,忽然想起不給紅月拿些什麽,她的脾氣下來,扔了這個包袱也說不定,得給她拿的什麽禮品,哄她開心才是。
可是子墨想來想去的,也不知這紅月月現在需要什麽。於是在自己的包袱裡和乾坤袋裡找起來,找來找去,就看見一塊黑木令牌。
黑木令牌,是自己在龍泉村過關後,那個大樹掉落的,說什麽以後有用。
有什麽用?算了,現在對自己也是沒什麽用,先給紅月月,免得到時扔了自己給啊紫的包袱。
給啊紫信的內容大概就是,自己萬一嗝屁什麽的,這些錢就給啊紫和爺爺以後用度。(子墨現在還不知道爺爺已經遇難)
末日逍遙早就去了京城帝都,風隱叔叔,追那個蒼狼斥候,也不知追到哪裡去了。
現在唯一可以托付的就是剛剛認識的紅月月,她也是要去京城的和她家人匯合,順路捎個包裹應該沒問題。
子墨把黑青木令牌在手中來回翻看,什麽也看不出。這是什麽木頭做的?連個花紋都沒有,只有一個‘千’字,黑漆漆沉甸甸的。
子墨玩心一起,拔出鐵青劍,在這塊黑青木牌的別外一面上,用劍尖刻了個‘墨’字
鐵青劍現在是削鐵如泥,可是在這塊黑青木上刻起字來,也是費了子墨的一番功夫。
子墨刻好,用布拋光,看看自己的工藝,滿意的笑笑;“不錯,不錯,果然是大師級別的工藝。”
幸虧是沒人聽見。
子墨這裡還要在住一晚,將自己的一些常用,留在客棧房內,把自己給啊紫的包裹提在手中,把自己剛剛刻好的黑青木牌,放入懷中,就下樓準備出去。
小二在樓下客棧大廳看見子墨下來,就打招呼“客官要出去,不如吃了飯在走也不遲。”
子墨微微一笑:“我去去就回來,辦些事務,這樣小二哥,你算算房錢和用都,我要離開幾天。”
小二和平常一樣的多問問客套話,以表示關心:“怎麽,要出去,去哪裡?”
子墨說:“你難道不知郡裡剛剛成立散兵營”
小二一邊去櫃台,問老板娘子墨的房錢帳務,一遍回答:“知道,知道,這麽大的事,早就傳遍了大街小巷,知到的。”
子墨略帶得意靠在櫃台邊,看看老板娘和小二哥得意說:“我已經參加了散兵營,明天開始訓練,過兩天就出發,攻擊城東100裡外的東山山賊。”
小二嘿嘿笑道:“客官, 我看你還是別去為好。”
子墨:“哦!為什麽?”
小二嘿嘿笑怕自己說出來子墨不高興,可是自己的看法也是善意的:“你,你被個十七八的小姑娘給打的爬不起來,能上山剿匪嗎?我看你還是別去的好。”
未等子墨開口,老板娘在櫃台內抬頭看看子墨,幽幽說出一句令子墨和小二度大跌眼鏡的話來:“去就去,怕什麽,說不定黑臉一露,還能嚇死幾個山賊,這樣活著也討不到老婆,有什麽意思!”
“一共1銀400文”
子墨一看,老板娘風騷的打扮和濃妝豔抹,不由從內心想笑,一定是個不得雲雨愛的女人。
付了帳錢。
子墨不緊不慢的說道:“小二哥,這裡還有一銀,房子你給我留著,等我凱旋回來,吧戰勝的勝利品在給你分些。”
“什麽綾羅綢緞我也用不上,都給你,你好娶個老婆。”
子墨故意這樣說,為的就是氣氣老板娘。
果然,打扮的濃妝豔抹的風騷老板娘鄙視了子墨一眼,好像在說我剛才說的沒錯,你怎就這麽黑呢。
子墨在櫃台和小二和老板娘說話間,總感覺有人在暗暗注意自己,可是一時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七八個人散座在客棧大廳,各自或吃,或喝,或聊談。
咦!傍邊這個人,不是剛才自己上樓,他下樓,被自己的黑臉嚇了一跳的那個人嗎。
子墨向外走去,路過那個人的桌旁,衝他點點頭,示好,打招呼,那個人也衝子墨點點頭。
當子墨消失在大街的人群中時,這個人卻露出比較焦急的神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