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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雷》第1094章 直覺
 調查是需要情報支撐的,余驚鵲現在就在等陳溪橋將情報說出來。

 蘇俄方面既然想要他們幫忙查,那麽關於這個俄國人的情況,你是要給的,總不能讓余驚鵲他們瞎猜吧。

 陳溪橋開口說道:“失蹤的俄國人,確實是蘇俄方面的人,在他們內部比較重要。”

 “所以之前,他們不願意將這些消息告訴我們,而且這個人確實也已經從特務科逃出來,和蘇俄的人見面了。”

 這些話從陳溪橋的嘴裡說出來,余驚鵲一點也不奇怪,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

 “蘇俄方面懷疑這個人嗎?”余驚鵲問道。

 “他們已經調查了,這個人沒有問題,因為第一次蘇俄秘密據點被襲擊,這個俄國人是不知道這個據點的。”陳溪橋說道。

 他是剛來冰城,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據點,他怎麽可能將這個秘密泄露給日本特務機關呢?

 這句話有道理。

 那麽問題出在什麽地方。

 如果這樣說的話,余驚鵲的懷疑確實有點站不住腳。

 “第二次呢?”余驚鵲不甘心的問道。

 “第二次蘇俄方面被日本特務機關襲擊,他們認為不是第一次被捕的俄國人開口了,因為被襲擊的地點,那些俄國人不知道。”陳溪橋的話,證實了余驚鵲之前的猜想。

 “被抓的俄國人不知道,日本特務機關是怎麽知道的?”余驚鵲很好奇。

 第一次據點被襲擊,有人被抓之後,蘇俄方面已經快速做出了反應。

 所以那些被抓的人,提供不了太重要的消息。

 第二次被襲擊,反而是和他們沒有關系。

 那現在怎麽解釋?

 陳溪橋說道:“雖然蘇俄方面認為他們不知道,但是如果那些被抓的俄國人知道蛛絲馬跡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現在就是說,蘇俄方面的人其實也不知道,日本特務機關是如何進行的第二次襲擊?”余驚鵲問道。

 “可以這樣說。”陳溪橋說道。

 余驚鵲有點無奈的說道:“第一次被襲擊,那個俄國人並不知道據點的所在,我們認為他沒有嫌疑。”

 “可是第二次被襲擊,明顯就不是那些被捕的俄國人開口,所以那個俄國人又有了嫌疑。”

 有嫌疑?

 沒有嫌疑?

 依然還是充滿了矛盾。

 這件事情一直都是擰巴的感覺,你左右前後都走不通。

 你找到一條路,立馬就會被另一條路給堵死,你想要找到出路都難。

 “他一會有嫌疑,一會沒有嫌疑,到底為什麽?”陳溪橋問道。

 “這些我怎麽知道。”余驚鵲要是知道的話,現在就不需要如此糾結了。

 “那個失蹤的俄國人,不知道第一次據點被襲擊的位置,那麽知道第二次被襲擊據點的位置嗎?”余驚鵲問道。

 “蘇俄方面也不太清楚。”陳溪橋的話,讓余驚鵲皺眉。

 “他的身份重要,在逃離出來特務科之後,蘇俄方面就先經行了隔離審查。”

 “確定沒有問題之後,就沒有繼續懷疑,所以一些消息他也能聽到,這個據點他知道與否,沒有辦法確定。”

 “只是在詢問的時候,他表示自己不知道。”陳溪橋解釋了一下說道。

 這個俄國人從特務科逃離出去之後,蘇俄的人不會不審查,但是他們的審查結果,就是這個人是清白的,沒有背叛。

 為什麽這樣說?

 陳溪橋的解釋是說,蘇俄的人考慮了幾個方面。

 第一個方面,和余驚鵲認為的一樣,沒有用刑。

 但是蘇俄方面掌握的情況更多,他們還從第二個方面經行了考慮,那就是這個人帶來的任務,也沒有出問題。

 他從蘇俄過來,當然是帶著任務過來的,難道是來旅遊的嗎?

 他帶來的任務沒有問題,再加上沒有被審訊,蘇俄認為他是清白的,這沒有毛病。

 換成余驚鵲,一樣會認為這個人是清白的。

 在清白的情況下,防備心理就變得薄弱,那麽被聽到一些隻言片語,從隻言片語中,得到第二次被襲擊的地點,也不是不可能。

 你問這個俄國人,他自然說自己不知道,可是他到底知道嗎?

 余驚鵲對陳溪橋說道:“我建議提醒蘇俄方面,關於這個俄國人帶來的任務,也要取消,甚至是任務有關人員,轉移。”

 陳溪橋明白余驚鵲的意思,如果這個人真的有問題,那麽這個任務也是很危險。

 日本人可能是為了送這個人回來蘇俄內部潛伏,才沒有動他身上所攜帶的任務,可是如果這個人暴露的話,日本人就會行動。

 “可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確定他的身份。”陳溪橋無奈的說道。

 你都不能去確定身份,你就讓蘇俄方面放棄任務,這個任務自然是重要的,不能你動動嘴,人家就放棄。

 “未雨綢繆。”余驚鵲說道。

 “我們只能提醒,聽不聽,要看他們。”陳溪橋說道。

 “我們只要提醒了就行。”余驚鵲只能如此說,他們又不能替別人做決定。

 “只要盯住這個人,日本人接下來沒有了行動,就說明這個人沒有機會送情報出去,嫌疑會大大增加。”余驚鵲認為這是一個辦法。

 陳溪橋說道:“蘇俄方面已經在做了。”

 木棟梁在一旁問道:“你說會不會是日本人用這個俄國人的家人威脅他?”

 既然沒有審訊,就叛變,那麽在木棟梁看來,只有用人質威脅這一種可能了。

 陳溪橋卻搖頭說道:“他已經沒有親人了。”

 “他家裡在蘇俄以前也是貴族,但是革命之後,很多貴族不滿自己的待遇,就成了現在的白俄。”

 “這個俄國人家裡同樣如此,就舉家離開蘇俄,但是沉船了,一家人除了他都死了。”

 這個俄國人沒有死,是因為他並沒有打算離開,他也不願意做白俄,他是支持革命的。

 “難怪他可以獲得這麽高的信任。”余驚鵲點頭說道。

 這個人不能算是大義滅親,只能說他明白進步與發展,就和冰城的很多進步青年是一樣的。

 家裡人願意做滿洲國人,他們懂得多,知道滿洲國不過是亡國奴罷了,所以想要反抗。

 “這樣說的話,他連家裡人都沒有,確實不存在威脅的可能性。”木棟梁歎了口氣,還以為找到了思路,現在看來,也是沒用。

 “也不能說沒有收獲,蘇俄的人將他盯住,只要讓日本人沒有後續的行動就行。”余驚鵲認為今天是有收獲的。

 “你的話好像已經確定他就是有問題的一樣。”陳溪橋認為余驚鵲的話,好像已經是認定這個人有問題,現在只是沒有辦法證明罷了。

 “雖然我還證明不了,但是直覺就是他。”余驚鵲也用直覺說了一次話,那是因為沒有證據,不然誰願意用直覺說話。

 PS:感謝書友20170614214858171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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