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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薊到大棘城,約千裡左右,一個半月之後,管商率軍回返,慕容廆已經不知所蹤,詢問當地民眾,也未見著,很可能是逃回慕容部的老家大鮮卑山(今內蒙古西拉木倫河與吉林省洮兒河之間)了。
管商也未追趕,把當地人口帶回了薊,包括各部大人,公卿等近百族,還有平民百姓,合計二十余萬人,這些人中,除了慕容部大人遷往梁湘二州的山區打散安置,其余就地安置在桑邱與薊之間,填實人口。
當然了,這點人口是不夠的,另還有百姓貧瘠,民族矛盾突出等諸多問題,要想把薊恢復到晉初的盛況,至少也要有個十來年的工夫。
又過兩個月,韓晃領軍回返,從丸都山城及其周邊,帶回來十余萬人,但美川王也不知所蹤,因已時值深秋,楊彥索性在薊住了下來,親自主持對薊的重建,反正他有靳月華、菱香與孫媚陪著,閑來無事還能與荀灌打打鬧鬧,佔佔口舌便宜,倒也不嫌寂寞。
不知不覺中,冬去春來,楊彥調任回任幽州刺史,於藥、韓晃與管商則領大部軍卒回返洛陽,他將於任回到來之後,帶著千牛衛去往不其,與水軍會合,攻打平壤。
四五月間,正是出海最安全的時候,海面既沒有偏北大風與丈許高的狂浪,台風也不可能於這個時節北上,其實就目前的造船技術而言,有龍骨、有水密艙、有鋼釘、還有桐油防腐蝕,除了船隻的結構可能不大合理,各項指標都不會輸於歐洲大航海時代的風帆戰艦,足以支撐遠洋航行,但是氣象上的風險沒法解決,出海最怕遇上台風,楊彥對此也沒什麽太好的規避方法,畢竟台風的移動速度極快,發現它時,已經跑不掉了。
正如現代人記得哥倫布,麥哲倫,可是有誰統計過,同一時期的航海家有多少葬身於大海?,只能說,哥麥只是其中的極少數幸運兒罷了。
楊彥暫時在沿海台風多發地區,設立簡陋的氣象觀察站,搜集台風登陸前後的規律特征,慢慢總結摸索。
對於這趟出海,水軍最為興奮,長時間沒有戰事,早已讓他們磨拳擦掌,蔣炎為此準備了一百五十條槳帆大艦,百條龍骨戰艦,運輸船兩百艘,水軍戰士及其陸戰隊合計五萬,恭候楊彥。
四月中旬,任回來到薊。
“臣任回拜見大王!”
任回難掩喜色,向楊彥施禮。
確實,被任為幽州刺史,大出他的意外,也讓他欣喜異常,起點不一樣啊,如果說太守乾滿任期回洛陽可以進入各掾擔任重要屬隸,那麽刺史出身可以直接擔任九卿內部的監、令等重要副職。
“嗯~~”
楊彥點了點頭,卻是目光一滯,他看到,殿外正站著任皇與李卉兒。
任皇后身著廣袖流仙裙,曲裾長長,廣袖飄飄,頭綰簡雅倭墮髻,青絲垂肩,玉簪斜插,玉帶繞臂,暗香縈際,那剪水的雙眸中,隱隱蘊著情義,還有些不安。
李卉兒則是一襲素色的翠煙衫,下著散花水霧素色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
“這……”
楊彥又看回了任回。
任回連忙道:“大王,舍妹與卉兒差不多出了喪,因心慕北地風色,故臣特意帶出,見見世面。”說著,回頭招了招手。
嚴格算起來,任皇后與李卉兒出喪,還有個把月,不過當時禮法綱紀廢馳,一般不會有人計較,而且任皇后與李雄的關系很複雜,李家人曾申明不用為李雄服喪,是任皇后心裡有結,認為李雄的死與她有關,堅持服喪。
李卉兒的服色以素色為主,帶有幾分打擦邊球的意味,不過楊彥也不會怪她,他反而覺得喪製很不合理,如果一個人的父母相繼死亡,按禮法,需要服四年的喪,再有叔伯兄弟祖父母,每死一個都要服一年,以五十的壽數來算,大部人在一生中,需要服四到十年的喪期!
而通常服喪,都是處於青壯年時期,大好時光白白在緬懷中浪費了啊!
其實在楊彥看來,喪期最多七七四十九天就足夠了,表達孝道不需要緬懷兩年,而是活著的人更好的活著,把家族延續下去,每年祭拜祖先時,可以自豪的說,自己有了哪些哪些成就,這才是孝道的真諦。
當然了,楊彥也知道改動喪製會帶來怎樣的風暴,他不會輕舉妄動,而是打算十來年後,時機漸熟之時,通過水軍發動民間輿論質疑喪製,引發全民大討論,並逐漸引導輿論偏向於修改喪製。
任皇后與李卉兒低著頭,盈盈入殿,款款施禮:“妾拜見大王。”
“叫郎君!”
楊彥卻是糾正道。
“啊!”
任皇后低呼一聲,與李卉兒交換了個歡喜的眼神,便微紅著臉道:“郎……郎君!”
“嗯~~”
楊彥又看向了李卉兒。
“郎君!”
李卉兒的臉更紅,怯生生的喚道。
李卉兒已經十六了,身形長高了不少,正在漸漸褪去女孩的青澀,多了幾分少女的風情,與兩年前相比,胸脯稍大了些,那潔白的玉頸上點綴著淡淡茸毛,楊彥突然覺得自己心動了,於是走上前,一手握住李卉兒,一手握住任皇后,打量個不停。
兩個大小美人兒均是羞不可耐,有心想把手甩來,卻又舍不得。
好一會兒,楊彥唏噓道:“任娘子,你清減了啊。”
“郎君!”
任皇后美眸一紅,那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楊彥,似是要盡訴這兩年來的相思之苦。
“放心,你等了我兩年,我也等了你兩年,今日我就給你一個交待。”
楊彥用力握了握任皇后的柔荑,小聲說道。
任皇后頓覺嬌軀一軟,差點沒站穩,還虧得楊彥用力的扶著她,當再抬起腦袋的時候,已是俏面緋紅,星眸含春,脖子根處竟泛起了一層星星點點的紅暈。
這顯然是動情的表現,楊彥沒想到,自己僅僅一句調笑之言,就讓任皇后動情了,不過想想也正常,如今的任皇后,已經不是那心靈枯寂的任皇后了,心裡裝進了人,自然會幻想男歡女愛,更何況任皇后年近三旬,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是虎狼之齡啊,當初在長安的春風一度令任皇后食髓知味,可惜後來再也沒了機會。
楊彥心裡滿滿的成就感,又望向了李卉兒的胸前,笑道:“卉兒,你長大了啊。”
“嚶!”
李卉兒嚶的一聲,羞的幾乎難以自持,同時心裡也是無比歡喜,她一直以胸小為自卑,這兩年來,總算有所成長,雖然規模還是不大,可也不是那種平平的樣子了。
楊彥不禁吟道:“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昭君比飛燕,淡妝濃抹總相宜。”
刷的一下,李卉兒俏面血紅!
“嗯嗯~~”
柳蘭子再也聽不下去了,王昭君以豐美著稱,而趙飛燕體態清瘦,楊彥最後總結的濃妝濃抹總相宜,是暗指李卉兒胸小也有胸小的妙處,這是黃詩啊,於是輕咳兩聲。
“好詩,好詩!”
任回則是連聲稱讚。
楊彥收回目光,望向任回的目中現出了滿意之色,這也是個妙人啊。
雖然以任回的行為來看,獻妹,獻外甥女,是不折不扣的佞臣行為,不過站在帝王的角度,如果身邊盡是崔訪、刁協這類的老夫子,顯然無趣之極。
任回果然知情識趣,施禮道:“大王,臣初來薊,家小尚未安置,請大王允臣先把家人安置下來,再來向大王請教。”
“去罷,孤晚間設宴招待於你。”
“多謝大王!”
任回再施一禮,轉身離去。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真忘了,任回居然沒有招呼上任皇后與李卉兒,就這麽自顧自的不見了影子。
諾大的殿內,只剩下了楊彥、柳蘭子、任皇后與李卉兒,柳蘭子嘴角微微一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任皇后與李卉兒則是心情紛雜,不時抬眼偷偷打量著楊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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