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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將軍於容少府處盤桓。”
靳月華獨坐閨房,這時,一名出身於紫衫騎的侍女來報。
”容少府?“
靳月華秀眉微蹙,依稀有些印象,卻又想不起來。
那名侍女道:“容少府原執掌東海市易行,後毀於兵禍,未再重建,故將軍令其掌少府。”
靳月華問道:“那是個什麽人?男子女子?”
侍女側著腦袋回憶了一陣子,才道:“是個女子,年歲不大,好象出身也不高,不是很漂亮,比我還差一點,和女郎更是不能比了,今日諸公散去之後,容少府突然找到了將軍,也不知說了什麽,將軍就去了容少府的住處,至今未回呢。”
“也許是有重要的事情吧?”
靳月華終於想起了容娥是誰,不由松了口氣。
她為了等楊彥回來,已經盼了很久,今天特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又準備了美酒美食,就指著把楊彥迎來呢,以自己的美貌捕獲這個小男人的心,可楊彥居然去了另一個女人那裡,讓她心裡一沉,不過再回想起容娥,又覺得楊彥不可能留宿在容娥家裡。
在她看來,容娥姿色平平,毫無出彩之處,別說與她自己,就連楊彥身邊的三香都有所不如。
但是後續來報讓她的心裡頗為不平靜,楊彥居然留宿了!
她不明白,千裡迢迢回來,就算不找自己,也該留宿於三香啊,楊彥為何會對一個姿色平平的女子動心?
夏季天亮的早,五更天,當楊彥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穹已經罩上了一層蒙蒙的微光,不禁轉頭望向了身邊的女子,論起姿容確實不出眾,可這刻,秀發隱掩的俏面中,帶著一絲甜甜的笑容,竟隱隱透出了一種聖潔的美麗。
‘哎~~’
楊彥暗暗歎了口氣,容娥尚是處子,昨晚交出了第一次,他昨天只是心裡有愧,不便拒絕容娥,但在一夜瘋狂之後,又不知如何面對了,畢竟容娥不是他的女人,只是他的下屬。
“將軍醒了?”
楊彥細微的動靜驚醒了容娥,半撐起了身子。
“嗯~~”
楊彥點點頭道:“你睡你的,我每日皆於此時起床,不用管我。”
“妾也差不多這個時候起來,妾先服侍將軍穿衣。”
容娥帶著笑容,給自己披了一件紗衣,然後便如個妻子般,認真而又細致的給楊彥穿戴,那紗衣朦朦朧朧間,隱約勾勒出了一具妙曼的身體,楊彥覺得自己又有動靜了。
容娥往下瞥了一眼,俏面微紅,笑道:“將軍是做大事的,一時歡娛飴情即可,妾可不敢多留將軍,況妾蒲柳之姿,能與將軍春風一度於願已足,將來將軍若是念著妾,偶來探望妾就感激不盡了。“
楊彥隻覺得心弦被狠狠觸動了下,禁不住道:”你的家人應該還在吧,過陣子我請崔老去你家裡提親。“
容娥渾身劇震,面容的神色精彩而又複雜,怔怔看著楊彥。
”怎麽了?你不願意?“
楊彥問道。
容娥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氣道:”妾能得將軍青睞,自是萬分榮幸,但妾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將軍縱使一時寵著妾,可紅顏總有衰逝之時,更何況妾還算不得紅顏,與其留在將軍身邊戰戰兢兢,與那些美麗的女子爭寵,還不如為將軍做些事情,至少……妾是個有用的人,望將軍成全。“
楊彥也愣住了。
容娥顯得很緊張,低下腦袋不說話。
許久,楊彥才道:”這是你的選擇,我尊重你,以後我會常來探望。
“容娥展顏笑道:”那妾掃榻以待,將軍先坐一會兒,妾去為將軍準備早膳。“
說完,就緊了緊紗衣,撐著楊彥下床,快步跑了出去。
楊彥望向榻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見證了一個女孩向女人蛻變的過程。
天沒亮透,楊彥便離了容娥家,回想起這個容貌不算太出眾的女子,楊彥也說不上心裡是什麽滋味,談感情,談不上,一夜情,又過份了,要說責任感,還有一點,不過容娥至少是個聰慧的女子,她知道自己的價值,也知道以何種方式在自己的心裡留有一席之地。
楊彥是現代人,價值觀始終沒變,不會如古人那樣無情,可容娥不清楚,古來帝王,乃至一方豪強,誰不是視美女如草芥,以色娛人,不過得一時之寵罷了,她自然不願落到枯守孤燈的結局。
‘罷了,罷了,隨她,這樣也不錯。’
漢武帝、唐明皇、康熙,甚至唐太宗都是少年英明,老來昏庸,權力就是一劑毒藥,楊彥也不知若乾年後,自己是否還能保持著赤子心性,他覺得,應該趁著心性還沒變的時候,給身邊的人更多的選擇。
“妾拜見將軍。”
這時,靳月華從街角出現,盈盈施禮。
“呃?”
楊彥的思緒被打斷,訝道:“天不亮你怎會在此?”
靳月華笑道:“妾有早起的習慣,出來透透氣,沒想到就見著將軍了。”
楊彥覺得不是那麽回事,他的靈魂是個年近四十的摳腳大叔,根本不相信什麽偶遇巧合,不由細細看去。
靳月華玉面含羞,嘴角帶著迷人的笑容,但是很奇怪,昨晚與容娥一夕春風之後,見著靳月華這樣的絕色佳人,好象沒什麽想法了,總覺得靳月華的靈魂中缺了些什麽。
以色娛人!
楊彥突然為自己的這個可怕的想法而發怔,這該不是受了容娥的影響,把對美色的喜好轉移到內涵上面去了吧?
再去細看靳月華,依然風姿卓越,按理說,過了這麽久,已經完全可以采摘,可就是生不出興趣!
草!
精神升華了!
“將軍,你怎麽了?”
靳月華不解道。
“呵呵,美人如玉,見著你我的心情很好。”
楊彥呵呵一笑,從靳月華身邊走過,既然暫時沒有采摘的心境,那就不采摘好了,這朵鮮花,看看也不錯,他為東海之主,有這個資格。
不過靳月華卻是秀眉微擰,難道是自己不夠美麽?
……
又過幾日,水軍回來了,楊彥大喜,召見了蔣釗、蔣炎等一眾水軍骨乾,勉勵了一番,但是未提給水軍擴軍之事,畢竟水軍面臨的問題不是人數,而是戰艦不足,按現在六千人的規模,龍骨戰艦至少要達到三十艘, 其余各種輔助艦船也要有一定的數量。
可現實非常殘酷,軍中的龍骨戰艦才幾艘,遠不能滿足作戰需要,況且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的作戰,都是在淮北河南地域,需要大量的步騎兵。
楊彥讓蔣釗著手圍堰發掘船塢,因為沂水豐水季和枯水季的水位落差太大,必須要圍堰才能掘船塢,但是花費了那麽大的精力圍出的偃,僅僅用來造船是很浪費的,於是楊彥找來工匠,設計水車,將來偃圍好了,可以利用水力製造水力榨油機和水力紡紗機,大大提高生產效率。
其實楊彥一直就想應用水力,只是以前沒有一個安定的環境,條件不允許,在大破石虎之後,才有了大規模開工建設的可能。
這時,突有親衛來報,琅琊與青州的交界處,發現了疑似黃金的礦藏,並拿了一塊出來給楊彥,楊彥一看,頓時渾身劇震。
這塊礦呈立方晶體,閃爍著黃金般的耀眼光彩。
崔玲不由問道:“將軍,難道這真是金礦,怎會有這麽大的金塊?”
楊彥搖著頭,哈哈笑道:“不是所有黃顏色的金屬都是金子,這是黃鐵礦,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我要親自去一趟。“
“哼,到底是什麽寶貝,我和你一起去!”
崔玲撇了撇嘴。
發現黃鐵礦的地方位於今天的山東省日照市五蓮縣,距離郯城約五百裡,這是楊彥記憶中的盲點,畢竟他的知識來源於前世的閱讀,沒有讀過的,自然一片空白,十日之後,楊彥帶著數百親衛與十來名善於探礦的老鐵匠趕到了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