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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正午一直到日暮,屠殺堪堪畫上了句號,前後兩戰,羯人八萬,拓跋氏六萬,合計十四萬人成了刀下遊魂,這都是部族中最為重要的丁壯,隨著他們的死亡,元氣已然大傷。
楊彥終究覺得有負於惟氏,曾打算尋其屍體厚斂,奈何滿地的焦屍無從辨認,隻得在心裡說聲對不住了。
當晚,全軍駐於潞縣,歡天喜地的迎了新年之後,諸女再也按奈不住,紛紛打水洗浴。
雖然天氣嚴寒,不洗澡也沒什麽味道,可是從渡黃河算起,足足近一個月沒有洗澡,不出汗卻是有油脂,尤其是那本該隨風飄灑,散發出清香的秀發,灰塵混著油脂,緊緊的貼在了頭皮上。
陸蕙芷不要名份,以紅顏知己自居,還是有些矜持的,楊彥不找她,她也不會主動上楊彥的床,靳月華親戚來了,不方便,自然由宋褘獨享專寵。
幾度雲雨,楊彥把憋了一個月的彈藥悉數上交,宋褘滿足的伏在楊彥懷裡,秀發半遮著臉頰,星眸微閉,眼角眉梢布滿未消的余韻,額頭滲出細微的汗水,那潔白的皮膚在閃爍的燈火下,泛出蒙蒙的幽光。
“郎君!”
宋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微抬起腦袋道:“女郎對郎君情根深種,雖然從不與郎君……談婚論嫁,但妾能看出,女郎並非不願,而是拉不下臉,郎君就沒想過主動些?”
“哦?”
楊彥訝道:“你有辦法?”
宋褘輕聲道:“郎君疼愛妾,妾理為郎君著想,女郎的年齡不小了,總這樣拖著也不是個事,妾……妾可以為郎君做些準備。”
“如何準備?”
楊彥來了興致,側過身子,摟住宋褘問道。
宋褘吞吞吐吐道:“妾……妾備了些羊淫藿,已製成熏香,郎君找個機會與女郎獨處……”
宋褘越說聲音越小,在楊彥的灼灼目光注視下,最終了無聲息,不安的低下了腦袋。
楊彥問道:“可是巧娘的意思?”
“啊!”
宋褘驚呼一聲,索性把臉面埋進了楊彥的臂彎,輕輕蹭著,以掩飾內心的慌亂,這也是她的生存之道。
卑微的出身,坎坷的童年,成年之後,先後侍王敦和司馬紹,周旋於權貴之間,宋褘漸漸摸索出了保身之法,她知道站在權力頂峰的男人,庶務繁多,應酬不斷,勞身又勞心,如尋常女子般做錯了事就哭哭泣泣哀求,只會讓人心煩,漸漸失寵。
說話不中聽話,男人找你,不是看你哭,而是需要你的笑臉和溫柔,來安撫那疲憊的身心,淚美人一次兩次還好,動輒哭哭泣泣只會消磨掉男人的耐心。
女子要常笑,笑才能帶來自信,而自信的女人容光煥發,特別在床上,女人笑一笑,會給男人傳遞一種鼓勵,你真厲害的信息,讓男人更加勇猛,有利於調節彼此之間的氣氛和情緒,因此宋褘在楊彥面前,除了被感動的實在難以自製,落幾滴眼淚,平時都是嘴角含著笑。
而且把笑容展現給楊彥,也是她表達感恩的方式。
果然,楊彥並未發作,只是順手攬住宋褘那光滑的後背,笑罵道:“娘的,老子就知道是巧娘,除了她,還有誰會乾這事?”
宋褘聽出了楊彥並未計較,大著膽探出半邊臉面,笑著問道:“大良娣也是好心,郎君到底要不要?”
“這……”
楊彥眉頭一皺,遲疑起來,要說不想得到荀灌那是不可能,從一開始他就以推倒荀灌為人生目標,可這樣合適麽?
好一會兒,楊彥搖了搖頭:“女郎是奇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或許她認為,介乎於朋友與愛人之間的相處才是最合適的,我們不要干涉她,我也會充分尊重她。
更何況我若與女郎私下交歡,也是對荀公的不尊重,改日我會向荀公提親,這事不急,慢慢來。”
“嗯!”
宋褘點了點頭,美眸中泛出了濃濃愛意,微紅著臉道:“天下間,沒有哪個男人會在意女子的想法,更別提尊重,妾此生最不後悔的,便是跟了郎君。”
楊彥微微一笑:“能得宋娘子青睞,我也很幸運。”
“郎君!”
宋褘動情的低呼一聲,猛一個翻身,壓在了楊彥身上!
……
屋子裡的春意再度盎然,宋褘雖然年過三十,但得益於精心保養,肌膚光潔,小腹無半絲贅肉,胸脯依然挺撥,又是歌舞姬出身,身體的柔韌性驚人,楊彥淪陷了。
在宋褘的全心奉獻之下,再一次被榨乾。
接下來的幾天,楊彥在宋褘的屋裡夜夜春宵,直到五日後,才著候禮領三萬軍開撥,依次招降攻打並州其余郡縣。
並州五郡一國合計四十五縣,楊彥雖連續殲滅了羯趙與拓跋氏的主力,但只能算勉強佔據了上黨,仍有樂平郡、西河郡、太原國、新興郡與雁門郡不在掌控之中,而平陽郡雖在河東,實際上屬於司州,包括襄國地處河北,也不屬冀州,依舊屬於司州。
在候禮北行的次日,楊彥領包括千牛衛在內的合計十萬余卒從潞縣出發,向太行那頭的河北開去。
上黨有石研關、壺關與天井關,三關原有十萬駐軍,抽調七萬入並州攻打拓跋氏,目前還剩三萬,因不清楚明軍會攻哪一關,三關都得駐軍,每關萬人。
三關論起攻打難度,差別不大,也必須由潞縣通過,其中壺關位於正中,距潞縣僅四十裡,楊彥沒可能舍近取遠,於是以壺關作為突破口。
由潞縣至壺關,有陘道連通,闊不過三步,長不足四十裡,全軍只能緩慢前行。
陘道兩旁,分布有覆蓋白雪的滔滔林海、千姿百態的嶙峋山石、如練似銀的潺潺冰瀑、碧波蕩漾的不凍深潭、以及引人入勝的幽深溶洞,虛實明暗、奇險相間,大自然的巧奪天工全被濃縮在了這四十裡之內。
荀灌諸女忘了是在出征,沉浸入了大自然的美景當中,時不時發出驚呼尖叫,偶爾會驚出林間的松鼠或是狐狸,又引來了更大的尖叫。
踏著沒足的積雪,進行在崎嶇的山路上,清晨出發,到傍晚時分,前鋒抵達了壺關,但後面的隊伍還延綿三十裡呢。
“當當當!”
關城銅鑼炸響,人影綽綽。
楊彥猛一揮手,前鋒布置著防禦陣形,隨即舉目打量起了關前的山勢,壺關北有百谷山,南有雙龍山、兩山夾峙,中間空斷,山形似壺,且以壺口為關,故名壺關。
這個地形比劍閣前稍寬敞一些,約能容納千人規模的攻城部隊,羯人雖有萬卒守關,但即便來攻也只能出動千人。
而壺關後面,地勢陡然開闊,過壺關百裡是林慮縣(今河南林州),之後一路坦途,向東北過邯鄲,合計五百余裡,便是襄國。
壺關關城寬十丈,高五丈,以山石徹就,正如冬季北方的所有城池,羯人正向城壁潑著一盆盆的涼水,另讓楊彥留意的是,城壁上分布有二十余個尺許見方的的黑洞,高低錯落。
“繃繃!”
突然,前方的關城傳來了細微的弓弦振動聲,楊彥急呼:“快趴下!”
話音剛落,已是二十余支巨箭裹挾著淒厲呼嘯急速射來。
一陣撲撲聲之後,楊彥回頭一看,人倒是沒受傷,跟在他身後的都是千牛衛,久經訓練,反應敏捷,箭才出洞,就已條件反射般的趴下來了,但陣前的大車多被擊中,粗大的箭杆釘在車身上左右搖顫。
“大王,羯人哪來的床弩?”
荀虎色變道。
楊彥略一沉吟,便擺擺手道:“床弩的技術不複雜,無非是兩張大弓絞在一起,因殺傷力強大,羯人必會仿製,有床弩不奇怪,從之前交戰羯人未使用床弩來看,多半是仿製出來沒多久,產量不足,只能勉強裝備上黨三關,來人,給孤拿支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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