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彥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過去,宮裡出來的女子他可不敢亂要,這些女人鎖於深宮,爭寵吃醋,缺乏安全感,心態異於常人,狠毒者不知凡己,靳月華經歷坎坷,靳氏全族萬人僅她一人得活,能珍惜來之不易的安寧,可別人未必如此,弄回家搞不好就攪風攪雨了。
“郎君,妾勸你還是一個個來吧,李卉兒還沒收入房中呢!”
兮香見著楊彥沒表態,略有些不滿的提醒。
楊彥捏了捏她那嫩滑的臉蛋,笑道:“放心,君子不奪人之妻,我可不是曹孟德!”
三女均是面現滿意之色,兮香和菱香更是一左一右把嬌軀偎了過去,靳月華年齡較大,尚不至於去爭寵,只是問道:“郎君可選好了屋舍,今晚住哪一間?”
“這……”
楊彥有些遲疑,說來慚愧,他雖為大王,一國之尊,可如此奢華的宮室還從未住過,洛陽宮遵循簡樸大方的原則,又遠未建成,與成都宮不能比。
靳月華古怪的笑道:“李雄的寢宮,郎君必不會入住,而其他妃嬪,指不定李雄何時來過,想來郎君亦不願睡李雄睡過的床榻,妾由此想到了兩個去處。
其一,李卉兒居所,小公主冰清玉潔,不可能有男子入她寢屋,料想……尚未來月事,正是女子最潔淨之時,哪怕不更換被褥,郎君睡了也不算玷汙郎君。
其二,前皇后任氏寢宮,據妾了解,李雄至少有五年未與任氏同床共寢了,亦算乾淨,收拾下即可入住。”
楊彥覺得靳月華深諳男人的心理,男人會有些奇特的癖好,如戀襪癖,戀某癖,凡是漂亮女性用過的貼身物品,會帶來一種特殊的刺激,就如女明星的原味內衣大賣熱賣一樣。
當然了,楊彥不認為自己變態,卻耐不住暇想啊,光是那噴香的床榻,就讓人暇思無窮!
因此對於靳月華的提議,他是讚同的,他也忌諱李雄用過的物品,而小公主才十二歲,身材單薄,暫時還沒什麽想法,那外表媚騷,內心矜持的任皇后顯然是不二選擇。
“找人收拾下任氏的寢宮!”
楊彥若無其事的淡淡道。
三女隱秘的相互看了看,暗道一聲果然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啊,自家男人分明是對李雄妻有了興趣,這該如何是好呢?
三女均是心思細膩之人,從楊彥不住李卉兒的小院,非要鑽任皇后寢宮,差不多就能猜出個大概。
如果是李雄的妾,那還好說,可是妻……
靳月華暗暗歎了口氣,安排人手去收拾。
……
當晚,楊彥入住任皇后的寢宮,雖然被褥換了新的,已經沒了任皇后的任何氣息,可那心裡,就是說不出的驛動,兮香菱香也有意奉迎,本著把楊彥榨乾,讓他沒力氣去想別的女人的心思,如兩條美女蛇般,纏綿蜚側,拚命吸榨,被折騰的癱軟如泥。
可楊彥仍是意猶味盡,又把靳月華抱了過來,重新來過。
一時之間,被浪翻滾,春意盎然,四人戰成一團,楊彥的子彈蓄了又打,打了又蓄,次日早起,居然沒腰酸腿軟,反而神清氣爽,身心皆暢。
柳蘭子也於昨晚完成了對宮女與宦人的安置,除極少部分宮女自願追隨李雄,余者將被遣散,其中識字的在經過短期培訓之後,進入學堂教孩童讀書,不識字的則嫁給有功將士,如都不願意,則分配田地放歸民間。
宦人因其特殊,放歸民間也沒法過正常生活,柳蘭子留下數十人負責成都宮的日常維護,余者將往洛陽宮執役。
楊彥了解到情況之後,讚許的點了點頭,隨即招來了錢鳳。
“拜見大王!”
錢鳳深施一禮。
楊彥擺了擺手,直言道:“錢士儀,孤欲使你刺益州,你意下如何?”
“什麽?”
錢鳳驚呆了,他動過漢安太守的心思,也想過就任寧州,卻唯獨沒敢惦念益州,畢竟益州是個大州。
盡管一揚二益的說法來自於唐朝,指除了長安洛陽,天下就數揚益二州最為富庶,這其實也適用晉代,因北方滿目瘡痍,一揚二益可以看作建康與成都,非常真實的反映了彼時的經濟情況,益州僅排在揚州之後,是個天大的肥缺。
且益州因其山川地理的封閉性,易割據自立,在他想來,益州刺史該是楊彥的心腹才對啊,怎麽也輪不到自己。
“可是有難處?”
楊彥問道。
“啊,不,不!”
錢鳳回過神來,感激的深施一禮:“鳳領命。”
楊彥笑著問道:“你在益州,欲如何施政?”
錢鳳心拾起心情,沉吟道:“益州九郡,蜀、汶山、漢嘉、犍為、江陽、朱提、越雋、漢安與牂柯,其中牂柯(今貴州全境及雲南廣西的一部分)屬晉,地域遼闊,各部僚人雜居,成份複雜,矛盾多多,鳳以為,暫不必急於攻取,可先留在晉室手中,其余各郡,應由大王派使者招降,不服者,剿之。”
“繼續!”
楊彥又道。
得到了認可,錢鳳信心大增道:“益州除推行我大明的各項政策,鳳還了解到,成都府庫頗豐,皆取自於蜀人,因益州乃新取之地,民心不穩,故鳳提議,免去益州明年租稅。”
“嗯,可以的!”
楊彥點了點頭,繼續望向錢鳳。
錢鳳有些為難,執政益州,有個繞不過去的坎,那就是當地大族,他心知楊彥有把大族遷走的意思,但長城錢氏也是大族,深知遷徙之苦,將心比心,於心不忍。
“其三,其三……”
可是大族不遷不行,錢鳳咬咬牙道:“原成國公卿三品以上者,允攜財貨,家將部曲就地打散,婢仆佃客按佔田製規定配給,開春之後隨李雄啟程,遷往洛陽。”
“三品?”
楊彥搖了搖頭:“三品太高了,四品罷!”
錢鳳連忙道:“大王,若把三品擴大到四品,將增加數千人,稍有不慎恐出亂子,還須慎重啊。”
刺史太守皆為四品,故四品是個分界線,從四品開始,屬於高官,也是一方豪強,有兵在手,強遷很容易引動亂,因此錢鳳以三品為限,針對的是聚居於成都的蜀地大族,而不是散居於地方上的豪強。
楊彥微微一笑:“士儀,你的顧慮孤能理解,但長痛不如短痛,十萬大軍又不能長期屯於益州,與其縱容放任地方上的豪強。倒不如趁著大軍在此,一次性解決,凡有不服者,兵討之。
且成國地方太守,實乃蜀中各族爪牙,今大族皆在成都,兵權被奪,縱使不滿,又能如何,主族尚且無奈,莫非還懼了他區區爪牙?
同時你再放出風,空缺官吏由下向上遞補,恐怕大多數人歡喜還來不及,既便他想反,誰會願意跟他反?士儀以為可還妥當?”
錢鳳道:“大王如此作法倒也說的過去,可贏得中下層官吏感恩戴德,那鳳便著手安排。”
楊彥喚住道:“還有一事,宣布天師道為邪教,全境搜捕張昭成及余孽,動民眾踴躍檢舉,教眾出可抵罪,凡信奉天師道之信眾,必須限時拆除家中的香案神壇,逾期者,初犯賦稅倍征,再犯者,勞動教養,同時也鼓勵街坊鄰居檢舉揭。”
“這……”
錢鳳震驚於楊彥的大手筆,忍不住提醒道:“大王,天師道並非黃巾道,行走民間,驅鬼治病,頗有影響力,也是諸多民眾的心靈寄托,若是一下禁了,怕是民眾未必能適應,不如……分步來?”
“呵呵~~”
楊彥笑著擺了擺手:“無妨,孤即刻修書一封,請許老神仙遣出弟子,來蜀中傳播正一道,亦可邀佛圖澄前來,不過凡是修道觀佛寺,各州郡縣府不得出錢讚助,由其自行向信眾化緣,另寺廟名下的田畝,亦須征稅,不得豁免。“
錢鳳猛拍了下腦門,自己怎麽就忘了這事呢,楊彥的正牌妻族是鮑氏啊,從這個角落理解,驅逐天師道,奉迎正一道也理所當然了。
”諾!“
錢鳳拱了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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