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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軍隻防著火攻,沒防著煙熏,那當濃煙籠罩了整個營寨之時,瞬間大亂,但誰都知道,這是生死時刻,在李班親手斬殺了好幾個驚慌失措的軍卒之後,算是暫時扼止了亂像,但全軍仍是一窩蜂的往外衝,全然沒有陣形可言,在荊襄軍那密集的箭雨下,充滿著悲壯的氣息。
畢竟人類對於煙火,有著與生俱來的恐懼。
不過成軍到底佔了人高馬大的優勢,強烈的求生欲望又使其奮不顧身,拚死搏殺,戰況並未呈現出錢鳳和魏乂想象中的快一邊倒,只是佔有優勢。
一時之間,喊殺聲響徹了整片天際。
這倒是讓二人暗自心驚,都覺得輕視了成軍,可是荊襄軍也沒有退路,只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就在距兩軍交戰處近十裡的一片小樹林中,一棵大樹上,一團翠綠的枝葉突然動了下,有聲音來:“好,兩方終於打起來了,你看哪方能勝?”
相鄰樹上,另一團枝葉中答道:“定是錢鳳,成軍被煙熏了出來,雖拚死搏殺,卻失了先手,只要荊襄軍不自亂陣腳,最多兩個時辰,一旦銳氣消散,便是李班敗逃之時!”
原先那團枝葉嘿嘿怪笑道:“同時也是錢鳳俯就擒之刻!”
“不錯!”
後一團枝葉同意道:“你在這盯著,匆要露出馬腳,我回去向大王稟報,算算時間,應該可以在錢鳳大獲全勝,全軍收拾清理戰場之時突至,而此時也是荊襄軍最為松懈之時。”
“途中小心。”
“嘩啦!”一聲,枝葉一陣響動,一條綠色人影從樹上躍下,隨即足狂奔,消失在了樹叢深處。
埋伏地點距馬鞍山三十來裡,又不能騎馬,只能一路翻山越嶺的跑過去,當花了一個時辰趕到之後,已是氣喘籲籲,卻是難掩振奮。
“稟大王,荊襄軍和成軍乾起來了,錢鳳著人於成軍林後縱火,產生大量濃煙逼迫成軍出寨……”
“好!”
聽完之後,楊彥大叫了聲好:“李班大敗就在眼前,咱們按原定計劃,張健你領六千精騎出馬鞍山正面奔赴夷陵,孤繞馬鞍山北南下,孤先去,你半個時辰後出兵!”
張健肅容拱手:“諾!”
楊彥心知時機一縱即逝,毫不耽擱,一番呼喝之後,一隊騎兵沿山路蜿蜿蜒蜓向東北方向疾馳,張健也掐著時間,好不容易挨過半個時辰,便招呼軍士,由馬鞍山南部出山,急馳向東。
而此時的夷陵,成軍敗象己現,畢竟荊襄軍長年作戰,經驗豐富,而且成軍是被熏出了寨,隊形不整,器械不全,在最初的血勇之氣怠盡之後,呈現出了一邊倒的潰敗之勢。
盡管李班連聲喝叫,又斬了十余人,卻無濟於事,亂象愈演愈烈,將士們四處逃竄,重演劉備夷陵之戰的敗局。
李班如歇斯底裡般的揮著劍,兩眼血紅,神情獰猙,啊啊狂叫,戰敗的慘象令他陷入了顛狂,他的太子之位必將不保。
“哎~~”
李驤面如死灰,重重歎了口氣““太子,快走吧,先離了夷陵,再收攏殘兵,或能再與錢鳳一戰!”
“走?”
李班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此役大敗,孤有何面目再見叔父?又怎對得起叔父重托?五萬大軍,五萬大軍啊,完了,全完了,我軍精銳大半葬身於此,難道要孤學那劉玄德,兵敗身亡還被後人恥笑?不,孤決不,孤寧可戰死,也決不後退半步!”
“豎子!”
李驤指著李班,大怒道:“當年老夫隨你祖(李特),你父(李蕩)自秦雍入蜀,身經大小數百戰,後你祖死於時任益州刺史羅尚之手,你父可曾退縮?”
李班目中帶出了呆滯之色!
李驤又道:“你父於靈前大哭,誓要活捉羅尚烹之,惜壯志未酬,次月戰敗身亡,由我兄李流主持大局,又於半年後憂懼而死,當時舉目皆敵,人心離散,而你叔父,也即當今大成皇帝不屈不撓,高舉義旗,終於次年攻克成都,立下萬世基業!
遙想我李家,自秦雍入川,前仆後繼,死傷不知凡幾,才置下這般家業,太子怎能一戰而棄?更何況這滿眼潰軍,皆我蜀中男兒,太子若有半分擔待,應盡力帶回故土,也為我大成保留一分元氣啊!”
李班渾身一震,滿面羞愧!
“散開隊形,追!”
“凡有活捉李班者,賞百金,升三級!”
“捉住李驤,賞百金,升兩級!”
遠處的呼喝隱隱傳來,荊襄軍漫山遍野的散開,分頭追殺。
李班又是一個哆嗦,咬牙:“退!”
隨即便在數百部將與親隨的護衛下,向著西面落荒而逃。
戰場上混亂一團,滿地都是屍體,錢鳳與魏乂站在高處,暗暗點頭,五萬成軍,照這架式,能全身而返者有半數就不錯了,而夷陵一帶山連著山,城池稀少,到了夜晚,山區會非常寒冷,又餓又累之下,絕大部分都撐不住,在他倆的估算中,能真正逃回巴東或江州的,恐怕不會過三五千。
總之,經此一役,成軍元氣大傷,接下來只須穩扎穩打,拿下江州與巴東,進軍成都指日可待。
全軍除留下部分擔負警戒任務,剩余人手等都被差遣出去,有的收擾降卒,有的搬運死屍,還有的去成軍寨中收撿物資糧草,一片忙碌,也充斥著一股喜洋洋的氣氛。
水軍敗於明軍之手,此時此刻終於扳回一陣。
一名部將欣喜道:“今次大破成軍,全賴錢將軍與魏將軍的奇謀妙策啊,呵呵,下面就輕松了,待得我軍兵臨成都城下,說不定李雄雙手奉城呢!”
又一部將樂觀的預測:“依末將看,成軍早被二位將軍的威名嚇破了膽,我賭李雄必開城獻降,誰敢與我賭?”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對於這一戰,錢鳳也頗為自負,仿佛從楊彥的陰影下走了出來,捋須笑道:“成軍非是不堪一擊,實是李班才具平庸,不堪大用罷了,錢某至今仍不明白,為何在探得明王無力南下之後,李班竟似等死般的全無動靜,呵呵呵呵~~”
開心的笑了一陣子,錢鳳又搖搖頭道:“罷,罷了,莫去理他,全軍休整一日,後日一早我與魏將軍分兵而行,爭取於十二月中,會師於成都城下,望諸位勿驕勿燥,穩扎穩打,莫給李雄翻盤機會!”
“諾!”
眾將滿懷信心,拱手應下。
錢鳳也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是突然感覺到後方的地面有了輕微顫動,於是轉回頭看去,頓時,面色驟變,正見一道黑線由遠及近的快移來!
“不好,敵襲,敵襲,布陣,布陣!”
魏乂駭的放聲大叫。
眾將也是驚呆,仿如刹那間由天堂墮入了地獄,剛獲大勝,就被敵騎從後突襲,人生的悲喜轉換之快莫過於此,來騎黑盔黑甲,如同魔神,不用問,顯然是明軍!
不久前還歡天喜地的荊襄軍瞬間大亂, 打了勝仗,不止是身體松懈,精神也徹底放松,由緊入松易,由松入緊難,這一放松,下意識的轉身就逃,根本不顧將領的喝罵阻止,畢竟衝來的是難以計數的騎兵,還是戰無不勝的明軍,而已方什麽防禦工事都沒來的及構築!
隨著地面的震動愈趨明顯,夷陵這片不大的平原上,重演了成軍潰敗的一幕,只是荊襄軍比之成軍又有不如,與成軍對陣的是步卒,既使戰敗,只須手腳利索點,逃進深山老林,也能跑掉,而荊襄軍面對著隆隆鐵蹄,幾乎沈無可逃!
轉眼間,呈扇形鋪開的騎兵已衝殺而來,一陣亂箭之後,地面鋪就了一層屍體,騎兵不見減,橫衝直撞,無數士卒被撞的吐血身亡,即便有運氣好的閃避過去也沒用,還得面對著狼牙棒與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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