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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齊雄兵百萬,從建朝到如今已經千年,雖然有蠻族年年犯邊,但誰都不會認為大齊會有一天翻船,所以朝堂裡你爭我鬥的宮鬥戲年年月月都出新花樣。文官跟武官鬥,文官跟文官鬥,皇室跟文官鬥,皇室宮鬥……
西寧衛暴民造反?不足掛齒,把西寧衛指揮使去平息了,如若不成,提頭來見。
沒想到,先是藍田堡百戶關守付的被楊乾英兄弟把頭給提了,然後席卷了西寧衛各堡,聚集流民數萬,最後一舉把西寧衛給拿下了,然後真的讓西寧衛指揮使韋化初腦袋搬家。
對於諾達的大齊來說,一個西寧衛也算不得什麽。大齊朝廷依然沒有慌,只是勒令川府代名年鎮壓暴亂。
代名年第一反應可不是鎮壓暴亂,而是慌忙調兵守衛府城。他是怕亂民把他的老窩給端了。對於他來說,丟幾個衛所,失幾座城,調兵奪回來便是,那幾個亂民成不了大事。他的命是自己的,丟了命,眼前的地位、權勢一夜化為烏有,弄不好幾房美麗小妾都得被別人睡了。
就這樣,代名年耽誤了最佳撲滅民亂的時機,讓楊家灣兩兄弟在川府四處流竄。
也許這楊乾英、楊先知兩兄弟還是有一定的氣運的,他們造反之後,倒也知道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撼動大齊的軍隊。大齊邊境的軍隊長年與蠻族作戰,戰鬥力都是大齊官軍之佼佼者。而時下,蠻族在邊境有活動,川府能打的軍隊都調到邊境去了,在蠻族軍隊的牽製之下,一時間也撤不回來。所以這兩兄弟專門朝著川府守衛比較松懈的內部城市移動。將各地的流民聚集起來,像滾雪球一樣,人馬越來越多,等到代名年準備調集人馬進行鎮壓的時候,兩楊的人馬總數已經高達十萬了。
這十萬人馬之中,真正能戰的可能不到萬余,而能夠與官軍稍微一拚的,更是一千不到。但是螞蟻多了,能夠堆死大象。幾千兵馬的衛所還真擋不住兩楊兄弟的人海戰術。
兩楊的十萬人馬破壞性太強了,每到一處,燒殺搶掠,像蝗蟲一樣,將每一處破壞徹底。
“代名年這個草包,在兩楊暴亂之時,不是及時派遣軍隊進行鎮壓,反而將各地守軍調集到川府。竟然讓兩楊做大了。”杜長庚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將重達數百斤的鐵木桌子震得跳了起來。
“父親,這樣下去,亂民遲早會打到我們赤陽衛來。如果是平時,倒也沒什麽。關鍵是現在蠻族軍隊集結在邊關,對大齊虎視眈眈,一旦亂民打過來,赤陽衛一亂,我們就被動了。”杜榮很是擔心地說道。
“擔心什麽?區區亂民不足為道。最近這一段時間,把衛所裡的流民管起來,身強力壯的編到民團裡去,好好給我練起來。亂民戰鬥力不強,但是數量太多。光靠我們赤陽衛的兵力,對上了亂民還真佔不到好處。另外,你們別像西寧衛一樣,吃相難看!自古都是官逼明反,赤陽衛永遠都不許出現這樣的事情!荒地多的是,你們學一學我家三子,收攏流民,多開些荒地。不要老是跑過來問我要錢糧!”杜長庚說道。
“父親,我們收攏流民,私下編練新軍,被有心知道了,怕是又會風言風語。”杜毅擔心地說道。
“你怕什麽?現在都什麽時候了?照西寧衛這個架勢,我們再瞻前顧後,等到流民打過來,做什麽都晚了!”杜長庚帶了這麽多年的兵,對形式看得還是非常透徹的。
除了跟蠻族直接對陣的這些邊軍,川府的衛所都爛到了根子上了。 杜長庚看了看大兒子與二兒子,略微有些失望,這兩個兒子,忠勇有余,計謀還是欠缺了一點,大局觀更是不如三子。杜長庚覺得杜玄那個時候就大膽的收攏流民,顯然是看出了問題。據他所知,黑熊堡的兵早就不止那一百新兵了,杜玄在流民裡面又編練了幾百士兵。另外還將所有的青壯編入民團進行編練。幾乎已經是全民皆兵。這些民團,生產、訓練兩不誤。而黑熊堡的各個小隊整天都在野外拉練,蠻獸肉源源不斷地提供給黑熊堡的民團。雖然號稱民團,其實訓練強度一點都不比正規軍差了。兩項加起來,杜玄手裡頭的人馬早已經到了千余人。
“動靜緩急乃攻守之機;陰陽虛實乃打法之變;遠近曲直乃對戰之勢,明此而知勝負矣。”杜玄此時站在練兵場高聲訓話。他將杜家煉體功傳授給士兵。這家夥膽子大得很,根本不管什麽家族家規。當然,他心裡有一種緊迫感。自從悟出聖人觀想術之後,他便有一種預感,大齊很快就要面臨一場浩劫了。大齊的每一個人都將卷入到這場浩劫之中,如果不能夠力挽狂瀾,大齊將萬劫不複。
杜玄的眼睛在練兵場每一個士兵身上掠過,他的目光有如實質,讓被他盯著的士兵不敢有半點松懈。
“二人過堂放對,無論拳腳兵器,皆始於靜、經於動,複止於靜也,動靜回環,往複變化,則打法生矣。兵法雲:其疾如風,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動如山,動如雷霆。”杜玄是讀書人,現在也是練武之人,所以對於杜家煉體術的理解比杜家任何人都要透徹,解說起來,也更加易懂。
練兵場上的都是編練沒多久的民團,但是這每一個民團士兵竟然已經有了很堅實的煉體基礎。進展如此之快,只怕杜長庚在這裡都要驚歎不已。這就是杜玄利用聖人觀想術進行傳功的效果。他能夠讓士兵快速進入最佳的修煉狀態,進展自然飛速。
杜豐匆匆趕到了黑熊堡,到了練兵場,卻不敢魯莽闖入。杜豐平時很好說話,但是到了練兵場,軍紀非常嚴明。沒有得到長官的許可,擅闖練兵場,是可能被當場格殺的。哪怕杜豐是杜玄的親信都不行。只怕苦頭還會更大一些。
好不容易等到杜玄從練兵場走去,杜豐連忙跑向前去:“少爺,老爺有一份加急軍情,你趕快閱覽吧。“
杜豐連忙將密信遞到杜玄手中,杜玄臉色一凜,如果是一般的情況,讓杜豐帶句話來便是了,現在竟然用密信的形式送過來,顯然是外面已經出了大事。
杜玄沒有問,這種事情顯然不能再這裡說,於是,杜玄快步往他的營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