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黑熊堡士兵竟然分出五名騎兵,隻用相同數量的騎兵來與自己對戰。特木爾勃然大怒,他感覺自己被輕視了。這讓他感覺屈辱。
“他們這是幹什麽?要羞辱我們麽?”格根怒喝道。
烏恩其皺起了眉頭,被如此對待,他也感覺很是不忿。
“各位兄弟,我們是熊神的後代!絕對不允許受到如此的羞辱。所以,我們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熊神的後代是絕對不能夠羞辱的!”特木爾大聲說道。
格根大聲向蔡起東喊道:“有種你們別總是躲躲閃閃,跟我們硬碰硬來一場!”
蔡起東那邊還真就回應了:“如你所願!”
“這是要跟黑熊部落的人硬碰硬了麽?”吳明樓嘀咕了一聲。
劉其營冷冷一笑:“我看他們是自己找不自在。利用戰陣,他們確實很厲害,但是論起個人的實力,他們可不夠看。”
吳明樓搖搖頭:“那可未必。”
咚咚,咚咚!
戰鼓響起。
兩隊龍鱗馬小隊再次催動,向著對面衝鋒而去。
這一次,兩支小隊的人數都減到了七騎,但是氣勢似乎變得更盛。
黑熊部落的騎兵,包括特木爾這個隊長在內,一個個眼睛都變紅了,仿佛是面對自己的仇人一般。
面對氣勢洶洶的黑熊部落人,黑熊堡騎兵隊沒有半分膽怯,眼神中反而露出激動的神情。他們在期待這場硬碰硬的戰鬥!
轟!
兩支小隊野蠻地撞擊在一起,特木爾的彎刀狠狠地劈向黑熊堡的隊長蔡起東。
蔡起東毫不示弱地揮起戰刀迎向特木爾的彎刀。
“鏘!”
彎刀與戰刀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悅耳的金屬撞擊聲。
兩個人瞬間分開,繞了一個小彎,再次相對衝了上去。兩個人竟然勢均力敵。並沒有出現一邊倒的結果。
對陣的雙方都是心裡一驚,感歎對方的實力有些出乎自己的意料。
陳小初與格根正好對上,兩個人也比拚了一招。
“鏘!”
格根猛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彎刀上傳下來,虎口一陣劇痛,竟然立即裂開,鮮血從傷口中滲出來。
陳小初則興奮不已,飛快地調轉馬頭,重新準備衝向他的對手。
格根有些頭大,他本來以為黑熊堡的騎兵實力比他弱,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一個力量奇大的大齊人。第一次交鋒便已經讓他吃了一個大虧。格根握刀地方右手輕微地發抖。鮮血從虎口流到了刀柄上,再流到了彎刀上,最後從刀尖上滴落到地上。
烏恩其對上了許八治。一次交鋒,烏恩其便感覺到一股無以匹敵的力量傳過來,彎刀便飛了出去。就在烏恩其還在愣神的時候,許八治竟然直接從他的坐騎上跳了起來,將烏恩其撲落馬下。
“武者!他竟然是武者!難道杜玄兄弟真的請了一隊武者來對付我們麽?為的就是讓我們黑熊部落並入到黑熊堡的體系之中?”烏恩其想到這裡,突然感覺到自己似乎是落入到一個陷阱之中。黑熊部落有可能都被算計了。
烏恩其回頭看了一下別的同族,結果只看到他們一個個被擊落下馬,然後被對方的人控制了起來。
特木爾與蔡起東越戰越心驚。特木爾雖然實力接近武者,但也只是接近而已,與真正的武者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與蔡起東一次次交手,握刀的右手已經有些發麻,連這個右臂都感覺隱隱作痛。
他已經堅持到極限了。對手絕對是武者! “你是武者!”特木爾突然怒道,停止了招架。
蔡起東見特木爾停手,也停了下來:“我在半個月以前才成為武者,但我也確實是黑熊堡的士兵啊。”
“你們耍詐,竟然用武者來對付我們,讓我們輸掉這場賭約。”特木爾懊惱地說道。
“耍詐?難道讓剛入伍的新兵來跟你們約戰,讓你們贏了比賽才算上公平?除了我之外,我們這些兵都是入伍一兩個月的小夥子。只是三公子有辦法讓我們迅速成為低級武者而已。如果你們也加入到我們的隊伍裡,你們也能夠很快成為武者。”蔡起東說道。
“真的,你們真的隻入伍了不到兩個月?”特木爾有些難以置信。
“我騙你又沒有什麽好處。你們黑熊部落來到黑熊堡,三少爺給你們吃給你們住,就連龍鱗馬都給了你們十幾匹。你們卻沒有想為黑熊堡出力的想法。憑什麽?來而不往非禮也!三公子善待你們,你們是如何對待三公子的?還想將黑熊堡的龍鱗馬全部變成你們黑熊部落的。現在輸掉了賭約,便覺得是三公子設計騙你們。三公子跟我們說你們黑熊部落都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但是我看不到你們哪裡頂天立地了。”蔡起東早就對黑熊部落不滿了,不過之前他一直將自己的不滿壓製著,現在聽特木爾那麽一說,徹底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特木爾啞口無言,他心裡很愧疚,即便到此時此刻,黑熊部落從來沒有生出加入黑熊堡的念頭,甚至在得到了龍鱗馬之後,心裡還想著,擁有了足夠的龍鱗馬,黑熊部落便擁有了在蠻族草原立足的資本。他們還是想著要離開黑熊堡回到蠻族草原的。但是,這樣做會不會辜負杜玄的好意,他之前一直回避著不去想。現在被蔡起東點破,特木爾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特木爾,他們使詐!來的全是武者。我們被杜玄騙了!”格根被放開之後,立即怒氣衝衝地跑過來向特木爾訴說。
“杜玄沒有使詐。我們輸了。黑熊部落不會背信棄義!從今天開始,黑熊部落正式加入黑熊堡,黑熊部落的族人成為黑熊堡的百姓,黑熊部落的青壯加入黑熊堡的軍隊。無論黑熊堡面臨什麽樣的困難,黑熊部落永遠與黑熊堡的百姓一起面對!我,特木爾,作為黑熊部落族長,在熊神面前起誓,追隨杜玄兄弟!”特木爾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