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少爺夜襲姚正銀亂軍,殲滅姚正銀五萬亂軍。現已佔據石橋千戶所。”杜安興奮地向杜長庚匯報好消息。
“太好了!”杜長庚猛然站起來,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
“將軍,大少爺收編了姚正銀近三萬亂軍,只怕將來會遭非議。”杜安擔心地說道。
杜長庚不屑地說道:“都什麽時候了,還去管別人說什麽閑話?現在烽煙四起,蠻族可不會錯失這麽好的機會。昨晚會打過來。藍田亂軍愈演愈烈,戰火遲早還是會波及到赤陽衛。趁著現在這個空隙,我赤陽衛多積蓄一些力量,便多給大齊續一口氣。如今這世道,誰能夠說得清啊!”
“可是一下子增加幾萬人口,這糧食可就成了大問題了。”杜安將赤陽衛的存糧總數遞給杜長庚。
“糧食存在缺口?”杜長庚皺起了眉頭,抬頭盯著杜安,希望能夠從他這裡聽到好消息。
杜安點點頭:“本來糧食勉強夠口糧,但是一下子增加了三萬人口,這就難辦了。只怕冬天一來,會餓死人。”
杜長庚想了想,嚴肅地向杜安說道:“現在離入冬時間還長,再種一季赤陽稻完全來得及。三子能夠在黑熊堡開荒種地,其他衛所、堡也可以開荒種植。派人去告訴老大,老三能夠靠自己解決糧食問題,他也要做到,做不到就送一批流民去黑熊堡。黑熊堡那邊正缺人口呢。”
“好,我這就去。”杜安連忙走了出去。
杜長庚往黑熊堡的方向看了一眼:“三子好多天沒寫信回來了。也不知道黑熊堡情況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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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了!別像個娘們似的。這一點苦頭都耐受不起,還當你娘的龍鱗馬騎士!”楊萬財一鞭重重地抽在一個在木樁上搖晃的士兵背上。
龍鱗馬騎兵將來絕對會是三公子手裡最重要的兵力,所以龍鱗馬騎兵的訓練必須刻苦。不將這些戰士練得脫幾身皮,他們可成不了合格的龍鱗馬騎兵。
“龍鱗馬只有不到八十匹,但是黑熊堡是個當兵的都想成為龍鱗馬騎兵,想從這幾百人當中脫穎而出,不下點苦功夫,想都別想!”楊萬財再次用龍鱗馬騎兵來引起這些在樹樁上已經搖搖欲墜,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士兵。
楊萬財其實知道,這些士兵還真是沒有一個懶的,只是形勢迫人,不盡快讓黑熊堡的士兵戰鬥力提升上去,黑熊堡剛剛開始的美好希望一下子就會破滅。
杜玄站在一旁看著楊萬財苦練新兵,並且狠狠地用手中的皮鞭鞭撻士兵,杜玄沒有說半句話。時間不等人啊!
王元森從黑熊部落那邊的森林裡送來了消息,蠻族派了一股軍隊趕到了黑熊部落。這一次來的人不少,足足有五千人,五千人竟然都是乘坐金甲蠻獸過來的。這可真是大手筆。這五千金甲蠻獸,雖然比不上龍鱗馬,卻也是一種不可多得的坐騎,尤其適合與複雜地形騎兵作戰。金甲蠻獸防禦力比普通戰馬高得多,只是行進速度稍微慢一點。
好在黑熊部落在轉移到黑熊堡的時候,將沿途的痕跡全部清理乾淨了,加上已經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那些蹤跡已經無跡可尋。
但是杜玄知道,這些蠻族人只怕不會輕易放棄。而且大齊的方向還是非常容易找到的,蠻族人只需要利用這一點,遲早會找到通往黑熊堡的道路。
杜玄最擔心的自然不是蠻族人利用密道打過來,而是擔心蠻族人誤打誤撞之下,
說不定會找到龍鱗馬。杜玄已經將草場上的那一群龍鱗馬視為他的私人財富。 “三公子,有些事情急不來。你別太著急,事情還是要一步一步來。”杜豐跟在杜玄背後,自然看得出杜玄的擔憂。
“走,去看看特木爾他們怎麽樣了?”杜玄翻身上了金斑蠻虎的虎背。
杜豐則跨上了一隻普通戰馬的馬背,緊緊地跟在杜玄的背後。
蠻族不虧是馬背上的民族。雖然黑熊部落早已經從馬背上下來了多年,騎術似乎已經被烙印到蠻族人的骨髓裡。
短短的十幾天時間裡,蠻族年輕人已經能夠在龍鱗馬背上彎弓射箭了。
“哈哈,不愧是龍鱗馬啊!跑起來,比普通戰馬足足快了一倍。”特木爾騎著一匹龍鱗馬,非常地興奮。
“可惜龍鱗馬太少了一點。 才十匹龍鱗馬。你真該問杜玄兄弟將黑熊堡所有的龍鱗馬全部要過來。龍鱗馬在我們手裡,絕對比在大齊人手裡有用得多。”格根搭弓將天上飛過的一隻銀雀射落下來,然後騎著龍鱗馬一個速衝,趕在中箭的銀雀落地之前,將銀雀抄在了手中,淋漓盡致地將他的精湛騎術表現了出來。
特木爾對格根的言論極為不滿:“格根,這種話以後絕對不許再說了。大齊士兵訓練非常艱苦,就算他們的騎術現在還很欠缺,但是如果我們不刻苦訓練,遲早會被他們超越。杜玄兄弟能夠拿出十匹龍鱗馬給我們黑熊部落,對我們黑熊部落已經是天大的恩情。”
格根卻不是很服氣:“大齊士兵練了這麽久,連龍鱗馬背都不敢上去。而我們已經成為了真正的龍鱗馬戰士。如果讓我們這些人都騎上龍鱗馬,再遇到金烏蠻族的人,我們可以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
“快看!杜玄兄弟來了。”烏恩其興奮地說道。
杜玄騎著金斑蠻虎在黑熊部落的寨門口停了下來,扯著嗓子大聲喊道:“特木爾兄弟!”
特木爾策馬跑了過去,一直跑到杜玄對面才見龍鱗馬拉住,龍鱗馬人立而起。
杜玄騎在金斑蠻虎的背上,特木爾越來,率先從虎背上跳了下來,特木爾也連忙從龍鱗馬背上跳了下來。
“怎麽樣?你成天與龍鱗馬膩在一塊,你的夥伴會不會再也不理你了?”杜玄問道。
“不會,它是我一輩子的夥伴,我們誰也不會舍棄誰的。熊神見證了我和它的情誼。”特木爾似乎把握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