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相接,很快,最前方的士兵慢慢靠近,在一百多步的時候,開始慢慢分兵前行。
“怎麽辦?”王雙看著越來越近的敵軍,手中急的發癢,恨不得現在就出去廝殺!
“不要著急,先殺一殺他們的銳氣!”
魏延想了一下,轉身朝身後的士兵下令:“全軍出擊,所有箭矢盡力射擊!不要有絲毫留手!”
就在魏延吩咐的時候,最前方的河北士兵,已經就與漢軍相遇。按照呂曠的推測,兩軍相交,肯定是試探性的進攻,沒想到,魏延一開始,直接擺出了拚命的架勢。箭矢不要錢似的的朝前方的河北士兵身上射去。本來就是傍晚,看的不是很清楚,黑夜之間,隻覺得天地都為之變色,幾番箭雨的射擊,讓後方的呂曠有種面對千軍萬馬的感覺,直接將最前方的三千士兵壓的抬不起頭。
“這麽多的箭矢,竟然還有想要反卷的態勢?難道我們遇到的不是先鋒部隊,而是漢軍主力?”短暫性的交手,呂曠就明顯嗅出了魏延的鬥志,那是一種準備大殺四方的感覺,讓他在一瞬間就有種面對幾萬大軍的感覺。難道情報有誤?
眼見著前方的士兵在箭雨之下苦不堪言,少數幾個突破箭雨的,還落入了陷阱之中,慘叫聲絡繹不絕,在加上夜深,他不敢停留,急忙命令士兵撤退!
第一輪攻擊,魏延直接用強勢的方法,打退了呂曠試探性的攻擊!
呂曠面對突入其來的射擊,誤以為中了大軍的伏擊,丟下幾百具屍體,匆忙撤軍,然後小心翼翼的開始在四周安扎駐防,準備在明日再與漢軍決戰。
魏延兵少,也不敢攻擊,只是冷眼看著對方駐扎。
漆黑的夜幕中,一些漢軍士兵正點燃火把,在打掃戰場。
一方面是小心修繕陷阱和布防,另一方面是搜集戰場上的兵器甲胄以及河北軍隨身所帶的軍糧!
在遠處,魏延嘴裡叼著一根乾草,望著點點火光正在出神。
“將軍,此番首戰大勝,將軍為何悶悶不樂啊!”王雙端著一碗冷水遞給魏延。
“咱們的行蹤已經被河北軍發現了,你看遠處的燈火,我們在人數上沒有多少優勢,現在補給也不多,固守的計劃也已經破滅,如果我是呂曠,一定會想辦法將眼前的這支軍隊全部消滅在山谷附近,他們是不可能允許晉城附近出現隱患的!子全,你覺得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魏延接過王雙手中的冷水,放在一旁,沒有喝,直勾勾的看著王雙。
被魏延一看,本來還覺得沒有什麽,甚至還有些沉寂在傍晚大勝的喜悅裡的王雙有些發蒙。
“這個?卑職覺得,如今最好的辦法是,趁河北大軍沒有進攻之前,全部撤離營地,原路返回,這是最穩妥的方法。但是如果真的這麽做,勢必會對陛下的並州計劃造成影響!”王雙撓了撓頭,小聲說道。如果現在撤回,一旦進入太行山,任憑呂曠軍隊再多也是無用。
現在魏延的伏軍已經被發現,就如王雙的說法,全軍撤回才是最合適的做法。而且,就算魏延此時只有五千人,營地也剛建立不久,此時撤離,以這樣的處境,漢帝也不會說些什麽,但是,一旦魏延撤出此處,呂曠只需用一兩千人的防守,就可以將谷口封死。再想由此進入,就等於白日做夢!
綿長的太行山,下一個合適的出口,還不知道會在哪裡!
難道要為了一己之利,讓陛下的計劃全部落空?
魏延猶豫了很長時間,這樣的做法,他確實不願意。
“要是撤離,河北軍就會封死谷口,
到時候,再想進來就難上加難了,不能撤!”魏延想了想,然後擲地有聲的說道。“不撤就不撤,反正俺還沒有殺夠!不過,有一點將軍要知道,一旦我們駐守在這裡,晉城的守軍可能會全部湧過來,萬一陛下的援軍沒到,咱們可就完了!”王雙還是有些有些遲疑,然後咬了咬牙,用力的攥緊手心:“可能,會將咱們全部圍剿在這裡!”
“怕個鬼!你小子也變慫了?”魏延笑著罵了一句。
“龜兒子才慫!”王雙面色通紅,罵罵咧咧的蹲在一旁。
看著王雙的樣子,想著以後的情況,魏延有些迷茫。
這樣做法,到底對不對?
看著漆黑的夜空,他有些失落。
第二日, 天色不亮的時候,呂曠就開始在四周探查起來情況!
就目前來說,對面的漢軍應該確實不多,但是為何會給他一種莫名的緊張,難道會有伏兵?
但是不管如何,今日也不能這麽錯過。
吃過飯菜,士兵已經精神抖擻,昨夜的第一仗雖然有些慌亂,但是因為是試探的攻擊,死傷並不是很多,所以士氣並沒有收到多少威脅。再加上今日看到漢軍軍營內的帳篷,更加確認人數不多,所有士兵都以為會十分輕松。
“準備叫陣吧!”呂曠立在隊伍之前,安排呂翔首先上前叫陣。
對戰之前武將先進行廝殺,可以最大程度銷毀敵軍的士氣,所以許多人都喜歡先進行叫陣。
聽到呂曠如此說,一旁的呂翔獰笑一聲,手持一把大刀,策馬走出陣前!
遠處鼓聲震天,只見呂翔騎一匹黃色駿馬,馳騁在軍陣之前。
“漢軍鼠輩,出來受死!”
隨著呂翔的叫罵聲,漢軍軍營之內閃出一隊士兵,搬開營口的拒馬和木樁,兩員大將魚貫而出。
為首的正是魏延,身後的大將王雙!
看呂翔策馬叫罵,王雙性格暴躁,不由分說,手持大錘,飛馬出陣!
“你這毛臉漢子,也配與我家將軍廝殺,看漢軍大將王雙來取你狗頭!”王雙一邊大罵,一邊持錘迎戰。
呂翔看到秦軍中策馬奔出一員滿臉胡須的壯漢,本來不想理喻,不料卻被對方叫做毛臉漢子,一時間怒火中燒!
自己一臉雜毛,還敢嘲笑本將軍!
介於這樣的憤怒,兩人很快廝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