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黎明時分,一聲狂吼之聲瞬間響起,驚醒了無數人的美夢。在一處臨時的營地內,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穿著單薄的長衫,慢慢掀開帳門,默默的走了出去。
又是一個噩夢!
呂布來到一處寂靜之地,盤坐在青草之上,清晨的冷風吹拂著他的梢,讓他稍微清醒一些。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總是一直做著一些稀奇古怪的夢。在夢裡,自己騎著赤兔馬,縱橫天下,麾下諸多武將跟隨著自己,建功立業稱霸一方,什麽劉備、曹操,都不在自己眼裡,夢裡,漢帝就是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娃娃.....
他似乎在夢裡,過著與現在完全不同的人生,沒有人能阻擋自己的腳步,整個天下沒有一個人敢與自己正面相對!但是,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好運就慢慢消散,一個自己看不清面孔的謀士滿臉陰笑的看著自己,幾個相貌稀奇的武將,將自己如同一個被褥一般捆綁起來,自己引以為豪的力氣,竟然用不上分毫,在一個寬大甚至冰冷的城門前,無數人哈哈大笑著,有曹操、有劉備、有袁紹......無數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話,看那個被一襲白布絞死的自己,那種令人窒息的痛苦,讓他一句話都不出來!知道驚醒,才現一身冷汗,顫抖的身軀和呯呯直跳的心臟,讓他有種死後重生的詫異的感覺。渾身的鮮血像堅冰下湧動的河水,骨頭裡充滿令人麻痹的寒氣。為什麽會一直有這樣的夢境?這是上天的提示?還是其余的什麽?
呂布不知道!
在黎明的朦朧中,他就靜靜的坐在那裡,仿佛是在等待即將升起的朝陽。
遠處的光線透過軍營的氈布射到身上,有些暖洋洋的,令呂布稍微好受一些。
“將軍,沒有休息好嗎?”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從遠處傳來,一個身材修長的健碩漢子慢慢走到自己身前,盤膝坐下。
呂布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文遠,你也起來了?”
來人正是張遼。
聽得呂布這般問,張遼眼睛翻了一下,大早上那麽一聲鬼哭狼嚎的叫聲,自己怎麽能睡的安穩,虧是大將軍的身份,要是別人,張遼早過去一頓胖揍了。
“文遠,你說,這世間,真的有鬼神之說嗎?”
張遼有些愣,怎麽突然之間問道這個,他撓了撓腦後:“應該是有吧。許多典故中記載了不少神鬼之事,以古推今,應當是有的!”
“是嗎?”呂布突然轉過頭,咧著嘴巴:“那你說,會不會有可能,我已經死了?”
“噗!”張遼沒有忍住,直接呲笑出來。然後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慌忙擺手:“將軍,你我相識十余年,這是張遼至今為止,聽過將軍說過最玩笑的話!”
“玩笑嗎?”呂布自己也意識到了問題,他揉了揉眉心,似乎從恍惚中清醒了一些,自己好好的,怎麽突然會想著起問張遼這些,是沒有睡好?還是因為夢境的原因。
想到這裡,呂布搖了搖頭,將那些煩悶的事情盡數甩開,然後開著遠處的朝霞:“已經到河內了,很快就要打回並州了,說實話,還是挺想念以前的日子的!”
張遼默不作聲,遠處的營房一片安靜,微風吹起,旗幟出嘩嘩的響聲。沒有號角聲,沒有骨笛聲或喊叫聲,沒有任何可以喚醒人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士兵都在黎明的薄霧裡靜靜地休息著。聽得呂布的話語,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麽接話。
“呵呵,記得當初你我初次相識,你還在為一個胡餅與人爭奪,那模樣,哈哈!”呂布此時笑的分外酣暢,好像回到了當初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的張遼,在懷著一顆熱血,奔走在晉陽街頭,最終餓的眼花,好不容易攢點銅板換了一個胡餅,還被幾個混混上前搶奪,惱怒的張遼在街頭大打出手,最終認識了呂布。當時因其勇武在並州任職,正好遇到張遼,見其身手不凡,才將其帶入軍營,為一塊餅與人爭鬥,也成為了呂布歷年都念念不忘調侃張遼的一個事跡。
果然聽呂布這般說話,張遼面色有些漲紅。這等事情一直被說出來,任誰都很暴躁。
“呂奉先,再這般張遼可要翻臉不認人了!”張遼站起身軀,如同一杆長槍,咧咧生風。
“你看看你,咱們多久沒有這麽玩笑過了?”呂布伸手,拍了拍張遼的大腿:“這些年,這麽多老兄弟都東奔西走,如今我也是高高在上了,平日裡,除了主公,誰敢在我面前有絲毫放肆?以往在並州時候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日子,怎麽也找不到了啊!”
張遼默然,確實如此!
“算了,不說這些了,河內的情況現在怎麽樣了?”呂布看了看遠方,太陽已經慢慢升起,不少士兵已經開始起身,準備生火造飯,列陣練兵,一天的時間又要開始。
“河內郡如今兵力並不多,守將呂曠、呂翔都不是多麽知名的武將,這一路上都沒有遭到什麽抵抗,咱們隊伍進行的並不快,昨夜臧霸將軍派人來信,說他已經到了懷縣附近,正在幫咱們清理周邊那。”張遼慢慢說道。
“臧霸這廝跑的就是快,要是武藝再高點,這個先鋒就更稱職了!”說起臧霸,也是久隨呂布的舊將,其實現在在整個漢軍軍職之內,也是分為幾個陣營。其中文臣的賈詡、郭嘉、荀攸、陳群、鍾繇,武將的呂布、張遼、臧霸、乃至徐晃、馬,陳到、廖化,可以算上一支,這些基本上屬於漢帝劉協的起家將領,在外人面前分外有面子,這其中文臣方面,以賈詡為主,武將方面,就是呂布為主,另外就是益州的張任、嚴顏、法正等人也算是一支。基本上及法正與嚴顏為。而後來的荊州也分為一股團隊,黃忠、甘寧、沙摩柯、魏延、文聘、霍峻等也自成一系,不過雖然看上去派系叢生,但是本質上來說,還沒有到勾心鬥角的地步。
這一次出征並州的,可以看做是呂布這一系的人馬,也算上讓呂布再次執掌大軍,衣錦還鄉!
“將軍, 你在想什麽?”張遼看到呂布有些走神,開口提醒。
“哦!想到一些小事,你繼續說!”呂布笑了笑,示意張遼繼續。
“說實話,呂曠與呂翔這兩人根本不是我軍的對手,我私下在想,會不會是袁紹故意將這兩個人扔出來,然後將河內郡平白送給我們的?”張遼歪著頭,似笑非笑的說道。
呂布聽完,仔細回想了一下,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倒是嚇了張遼一跳:“你還別說,說不定真有這個可能,若是袁紹還沒有傻的話,肯定不會選擇兩面開戰。說不定,咱們還真的能撿到一些便宜那!”
似乎被張遼的話點撥開,呂布哈哈一笑,然後拉著張遼去找軍師郭嘉去了。這事,說不定他早有準備了。要知道,這個郭嘉可是一肚子的鬼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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