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大阪。
渡邊次郎放下手中的電話,猛地用力一推,掀翻了跟前的茶桌。
“八嘎!”
瑞典的刺殺任務失敗,目標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執行任務的山本奈奈子重傷住院,十六名島國忍者全部被殺,無一生還。
這樣的結局讓渡邊次郎感覺十分恥辱!
就在渡邊次郎生悶氣的時候,房門打開,管家渡邊純良走了進來。
“怎麽發這麽大火?”
“刺殺任務失敗了。”
渡邊純良先是一愣,而後笑著搖了搖頭,“失敗就失敗了,那個王炎本來就不是好對付的,我們不是早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了嗎?”
“可是執行任務的刺客全都死了!”
“什麽?”
這下渡邊純良也不淡定了,臉上露出了一副驚駭的樣子。
“這個消息你是怎麽知道的?具體情況是什麽?”
“山本奈奈子還活著,我接到了她的通知。”
聽說山本奈奈子還活著,渡邊純良下意識的松了口氣。
“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根據山本的匯報,我推測王炎很可能已經受了重傷,就算是活著,狀態也不會很好。
所以我決定乘勝追擊,帶人前往瑞典,親手把他殺了!”
渡邊純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滿是擔憂的說道:“你去了,能保證安全嗎?”
“放心吧,對付一個重傷垂死的家夥,我還是很有信心的。”
“那就好,對了,淺草寺知道山本奈奈子受傷的情況了嗎?”
渡邊次郎頓時一愣,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沒有來得及跟寺內雪梨子說這件事,不過我想山本會聯系淺草寺的。”
“那你這次前往瑞典就不要動用淺草寺的人員了,帶著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去就好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渡邊次郎的嘴角露出囂張的笑容,仿佛王炎已經成了他的案板肉,任其宰割了。
“當當當!”
“進來!”
正在YY的兩個人被敲門聲打斷,臉色不禁有些難看,可還是讓門外的人走了進來。
“少爺,管家,外交部來人了。”
渡邊次郎疑惑的看向管家,渡邊純良則是迷茫的搖了搖頭。
見還是不見?
很快,兩個人就在渡邊家的客廳裡見到了島國外交部的官員,並且得知了駐瑞典大使館傳回的消息。
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讓兩個人全都松了口氣。
等送走了外交部的官員以後,渡邊純良問道:“你什麽時候出發去瑞典?”
“今天,馬上就訂機票,我一刻鍾也等不下去了!”
說完話,渡邊次郎就激動的跑向了練功房,他的戰刀就放在那裡,已經很久沒有出鞘了。
兩個小時以後,一架從東京飛往斯德哥爾摩的航班離開了島國的上空。
——
瑞典,醫院。
王炎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頭上又掛上了氧氣面罩,手腕上還扎著輸血的管子。
他抬頭看向床頭,一邊掛著消炎藥,一邊掛著血漿,沒有安吉麗娜的身影,也沒有醫護人員的影子。
他有些失望,也許是以前習慣了每次睜開眼都能夠看到安吉麗娜,現在,他竟然變得茫然了。
醒了,接下來該做什麽?
猛地,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淚水再次順著眼角滑落下來。
他又想起了那些被雪崩掩埋的無辜遊客,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很快就找到了遙控器。
可是,就在他準備打開電視的時候,又猶豫起來了。
為什麽打開電視?
打開電視就有用嗎?
那些死去的人就能夠活過來嗎?
他的心臟感覺一陣陣抽搐,疼的讓他無法呼吸,他痛苦的把頭埋進懷裡,卻忽略了監控儀觸發了報警器。
他的心跳數據超出了正常范圍,醫護人員衝進來的時候,王炎已經翻起了白眼。
“放松!放松!”
“深呼吸,調整呼吸!”
“放松下來,放心,放松下來!”
醫護人員攙扶著王炎,給他做心理疏導,同時給他調整好了呼吸,漸漸的,他的心跳再次恢復了正常。
他睜開眼,掃視一圈,還是沒有安吉麗娜的身影,眼神不禁暗淡下來。
“請問,安吉麗娜在哪裡?”
“你說的是科恩吧?她出去了,說是一會兒就會回來。”
“是嗎?她真的會回來嗎?”
王炎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對於安吉麗娜充滿了期待,不知不覺的,他就扭頭看向了門口,仿佛下一刻安吉麗娜就會推門而入。
可是,直到醫護人員離開房間,安吉麗娜也沒有出現。
王炎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面前的牆壁,一片白色中間一個黑色的電視屏幕,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東西。
他的眼神看上去十分渙散,沒有一絲焦距,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狀態,那就是行屍走肉。
寂靜的房間裡回響著輕微的呼吸聲,以前他的呼吸聲很輕,現在,也許是身體太過於疲憊,導致體內的呼吸功能紊亂,發生了異常。
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良久之後,也許是太陽下山了,也許是他的肚子第N次交換的時候,病房的門再次被打開了。
他十分機械的扭頭看向門口,就看到一個十分熟悉的身影在盯著他。
可惜,不是安吉麗娜。
“真沒想到咱們會在這種情況下再見, 怎麽搞成這樣了?”
來人手裡拿著幾個外賣專用的大號紙袋,在斯德哥爾摩這個地方,人家不流行用塑料袋了。
王炎迷茫的看著來人,直到來人在他的床邊坐下,把精致的中餐擺在他面前的餐桌上,他的眼睛才漸漸恢復了正常的焦距。
“早知道是你在這住院,就不給你弄這些忽悠洋鬼子的爛菜了。
不過你放心,明天開始,哥哥我給你每天三頓,不,每天四頓精致中餐!
保證養的你白白胖胖的,等會回去我就讓廚子給你燉個人參烏雞湯,好好補補!”
“噗嗤”一聲,王炎終於笑了。
“洪大哥,我餓了!”
“胳膊怎麽傷的這麽重啊?刀傷?”
王炎點了點頭,低頭看了看他的雙臂,眼中露出落寞的神色。
“沒事,看開一點,刀傷而已,小意思啦!
咱們洪門子弟別的不敢說,可是當年老祖宗傳下來的上等雲南白藥還是有的,那個治療刀傷那是一絕!”
“嘿嘿,謝謝洪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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