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幾號?”

　　酒店房間。

　　熱巴又來給韓戮上藥。

　　韓戮表示不用了，都快好了。

　　熱巴堅持，韓戮還要拒絕的時候，突然手機短信聲響起。

　　一個陌生的並且不是之前那個女人的手機號碼傳送過來。

　　“生日快樂。”

　　韓戮皺眉看著的時間，想了想，直接打過去。結果已經關機。

　　估計是發完短信就關機了。

　　韓戮有種直覺，他知道這個人是誰……

　　雖然，他並不知道她是誰。

　　而且換了手機號碼，和沒換一樣。

　　——

　　“今天幾號?”韓戮放下手機詢問。

　　“3月2日……怎麽了?”熱巴拿出藥瓶說了一句。

　　韓戮還要再問什麽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已經趴在那了。

　　不過反正她助理王智也跟著進來，倒也不用刻意避諱。

　　就任由她了。

　　“是不是二月初五?”韓戮脫掉上衣趴好，又問了一句。

　　熱巴茫然看著王智。

　　“不知道……查查看就好。”王智拿著手機。

　　“你生日啊?”熱巴隨口詢問。

　　驟然低頭看著韓戮:“對了鹿含四月的，做節目說過。你肯定比他早，應該就是二三月份的吧?”

　　沒等韓戮說話。

　　“叮鈴。”

　　一聲門鈴響。熱巴放下手機去開門。

　　“額……”

　　果然，門口站著導演姚譯天。

　　看看熱巴，又看看裡面，裡面正好傳來聲音。

　　“是導演嗎?”韓戮探身詢問。

　　“導演進。”熱巴側身禮貌示意。

　　導演走進來，也就明白了。

　　“傷好點了嗎?”導演坐在對面床上，詢問赤果上身趴在那，旁邊放著第三期大綱的韓戮。

　　當然旁邊坐著王智，就是熱巴的新助理。對著導演打招呼，然後也不插話，比那個劉哥可安穩多了。

　　此刻看到這樣的場面，導演很清楚，顯然熱巴是過來給他上藥的，這又不是第一次了，不需要大驚小怪。

　　“差不多了吧。反正一開始也沒多嚴重。”

　　韓戮開口，倒也沒起來。熱巴也順勢重新坐回去，拿藥膏給他敷藥揉著後背。

　　“不重?”

　　“當初後背流血，都把衣服濕透了。”姚譯天笑著。

　　“熱巴跟過去，都哭了。”看了熱巴一眼，姚譯天開口。

　　熱巴笑了一聲沒說話。

　　韓戮點頭:“我有印象，雖然沒親眼看到。不過眼睛紅紅的。的確是哭了吧?”

　　回頭看著熱巴，韓戮好奇詢問:“心疼，難過，自責，情緒是就恨不得傷在自己身上的那種?”

　　姚譯天呵呵笑。

　　“老實說是嚇哭的。我從來沒親眼見過人身上流那麽多血。”熱巴別過頭髮，看著韓戮。

　　“還喊著‘疼’……”想了一下，熱巴開口。

　　“導演我們說正事吧。”韓戮立刻打斷表情嚴肅示意姚譯天。

　　姚譯天推推眼鏡笑著。

　　“切~”熱巴撇撇嘴。

　　反正嘛，節目組的節操最多就是不會拿成員私下的生活去炒作，至於人家之間關系好壞，不影響節目的話，那他們也無權過問，也沒想過要過問。

　　況且以姚譯天的視角來看，如果裡面幾位cp私下關系也好，那對節目是好事。畢竟都是過來人，旁觀者的想法往往沒有當事人那麽複雜，

看幾眼就能看透。不過看破不說破才是講究人。　　“對了。”

　　“倒是和你們說個事。”想到這，姚譯天開口。

　　“和……我們?”韓戮和熱巴看著姚譯天。

　　姚譯天點頭看著熱巴:“主要是熱巴。雖然你們拍攝兩期之後，互動效果非常好。但是你們也清楚，鹿含的確是人氣流量超高的存在。熱巴自然也紅。所以可能第一二期，要剪輯，盡可能把兩人放在一塊。”

　　熱巴驚訝，皺眉要說話。

　　“我理解。”韓戮卻當先開口。

　　“我是在和熱巴說。你理解?”姚譯天看看韓戮，笑著開口。

　　“不過導演。我提意見啊，一如既往提意見的態度。”韓戮沒笑，皺眉沉思，半響看著姚譯天。

　　“熱巴也不是外人。而且和我一樣是新人。不用避諱吧?”看看熱巴，韓戮開口。

　　“不避諱。之後再說。”姚譯天看著低頭給韓戮上藥的熱巴，想了想，搖頭開口。

　　“導演。一開始是要炒他和熱巴cp。但我不知道後來他為什麽撤的那麽堅決。然而既然已經這樣，我們還是不要多事了。”韓戮語氣誠懇。

　　“只是頭兩期而已。這就不願意了?”姚譯天皺眉沉思，隨即笑著開口。

　　說完還看了熱巴一眼。熱巴只是笑。

　　“導演。”韓戮沒笑。

　　“如果注定要熱巴和鹿含炒到這一季結束，那收獲的負面影響肯定需要承擔的。然而如果只是頭兩期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韓戮開口。

　　導演看韓戮好像很認真，也沒插話等待他繼續。

　　“只是兩期節目，然而考慮負面影響是什麽?人氣超高可以吸引關注度的弊端在於，鹿含的人氣是有一定特殊性的。”韓戮沉吟片刻，看著導演。

　　“這個我們之前就說過了的。”姚譯天開口。

　　韓戮失笑:“導演你不用是勸我的口吻。我的身份，反正怎麽安排都要接受。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反而可以看得清晰一些。畢竟邊緣位置的視角還是和你們不同。”

　　微微支起身子，韓戮看著姚譯天:“而且我覺得導演你是還沒太預判到一些情況。節目播放之後，真的全網黑熱巴簡直一定的，甚至有可能頻繁攻擊節目組炒作消費鹿含，熱巴再紅也抵擋不了。而熱巴不說，節目組估計也會非常被動。”

　　“導演，你之前說了那天我們在酒店合作的初衷不變。怎麽突然又提起要讓我和鹿含粉紅播放兩期?”熱巴看看韓戮，面對導演。

　　“有煙嗎?我的沒帶。”姚譯天沉思一會，歎口氣靠在一邊。

　　“熱巴，幫忙拿一下。”韓戮一愣，指指自己衣服。

　　“你還吸煙呢?”熱巴驚訝過去，翻找到煙看著韓戮。

　　“怎麽?我的形象太陽光看起來不像吸煙的?”韓戮不解。

　　“……”熱巴沒回應，找到後遞給導演。

　　導演抽出一支，示意韓戮。

　　“好我陪導演一支。”韓戮抽出煙，點燃看著熱巴。

　　“你受傷呢。”熱巴大眼睛看著韓戮。

　　“對了。”

　　導演笑著拿過韓戮手中煙:“別抽了。你傷還沒好。”

　　韓戮咧嘴看著導演，又看看熱巴。

　　熱巴跟沒看見一樣，坐著給他上藥。

　　“算了……”韓戮擺擺手。

　　“離遠點去窗口開窗，別吸二手煙。”韓戮開口。

　　熱巴笑了一聲，過去窗口打開窗子，就靠在那邊。

　　“也是沒辦法。”導演吸了口煙，看著韓戮。

　　“節目怎麽做，反正我說了算。讚助的品牌植入節目中就好。其他他們不管。但是你要知道，節目組的讚助商自然也要衝著鹿含的高流量來。”

　　看看熱巴，導演點頭:“當然也有熱巴。”

　　“給壓力了?”韓戮皺眉。

　　“靈活性還是在掌控中的，只是如果沒有別的理由，這麽做也是要試一試。至少頭幾期。”導演搖頭。

　　“首先。我還是覺得，最好的防守就是在進攻之前就掐滅攻勢。等真的起火了，勢頭就不受控制了。”韓戮想了想，開口道。

　　“你真的認為鹿含fans會那麽強勢衝動?”熱巴突然插話。

　　韓戮回頭:“我沒說他的fans不好。強勢衝動是帶著主觀情感的。他們對鹿含個人來說是財富。而且可能比誰的fans都真誠。鹿含的成功不好複製，因為他已經不是普通的idol，他都有很多項目破了世界紀錄或者是創造了世界紀錄。這是以前你看到明星相關任何事都很難想象。”

　　看著導演，韓戮繼續:“你看到，羨慕人家這樣的超級人氣的瘋狂背後，想借助人家流量的好處同時也要考慮。人家不喜歡別人，就喜歡鹿含。而真正喜歡看鹿含和熱巴CP的，都未必是兩人的真粉。”

　　韓戮乾脆坐起:“我也年輕過，也粉過明星。動輒百萬千萬的粉絲群體，能有幾個理智看待自己飯的明星和另外的異性親熱?”

　　想了想，韓戮開口:“當然結婚又是另外一回事。結婚畢竟是人生大事，如今的年代好像也不流行隱婚了。很多大牌結婚後也依然人氣高，時代畢竟在發展。人的觀念也開放很多。”

　　“可是鹿含不同。”

　　姚譯天開口:“你還是想強調這個?”

　　韓戮點點頭:“我想鹿含自己本身也不是很熱衷，肯定也有這方面的考慮。鹿含不是回國就加入奔跑節目組。在之前別的活動一定也發生過類似的事，他不可能會責怪自己粉絲給自己招黑。那麽就會最大可能讓公司公關團隊，少做一些刺激粉絲的事。”

　　韓戮攤手:“這也沒什麽特別的。誰家公司不是給自己旗下藝人這麽鋪路?還能主動做讓粉絲無法接受的舉動?粉絲其實要求並不高的，大體上能過得去的，都很寬容。因為要保護自己偶像的形象，也不太會主動惹事。除非你上趕著刺激他們。”

　　姚譯天看看低頭笑著的熱巴，突然開口:“那韓戮。照這樣說的話，你和熱巴炒cp的話，受傷的就會是你了。”

　　“我無所謂啊。”韓戮開口。

　　“我喜歡啊。什麽叫蹭熱度呢對吧?”韓戮笑著。

　　“如今的年代，靠女人上位也不是丟臉的事……是吧美人?”看看熱巴，韓戮憨笑。

　　“你是不要……那什麽了。”熱巴輕歎看著韓戮。

　　“不要臉嘛。”韓戮看著熱巴。

　　“私底下也這麽女神，那才是真女神。又不是髒話，這都不好意思說。”韓戮埋怨。

　　熱巴別過頭髮瞟他一眼，沒回應。

　　“你肯定到時候鹿含fans會真的……做出什麽瘋狂舉動?”姚譯天也跟著笑了笑，只是隨後沉默，看著韓戮，不確定開口。

　　“也不至於綁著炸藥過來節目組boomboomboom~”

　　看著導演，韓戮笑著:“導演你上面還有領導。領導上面也有領導。他們不參與製作卻跟著挨罵，什麽心情?到時候我說了勢頭就沒法控制在哪?他們無差別攻擊，而你這邊生氣的人越來越多，裡裡外外相關不相關的，你確定還能控場?背鍋的還是你和節目組。”

　　關上窗戶回來要繼續給他上藥的熱巴，拍他後背幾下，韓戮重新趴好，繼續上藥。

　　“況且一個巴掌拍不響。”韓戮開口。

　　“熱巴fans肯定也會回懟。只不過基本懟不過人家。會被湮滅。”韓戮回頭看了熱巴一眼。

　　“況且也沒有對誰錯，就是要防止引戰。鹿含人氣高，熱巴也不低。年輕男女偶像，節目組總炒CP，有心人再一煽動，不對噴才怪。”韓戮開口。

　　“呵。”熱巴笑著上藥給韓戮。

　　“你別不服氣。”韓戮皺眉回頭。

　　“男藝人被罵幾句無所謂，女藝人被罵，哪怕無辜的，形象損害都比男藝人大很多。”韓戮道。

　　熱巴發絲垂下，弄得韓戮後背癢。

　　“扎起來不行嗎?”韓戮晃晃後背。

　　“故意的?報復啊?為你好不知道?”韓戮開口。

　　姚譯天呵呵笑著看著韓戮:“我也真該打定主意就炒你倆的cp。你太囂張了韓戮，人氣當紅小花旦給你後背上藥還張口就數落，等你和熱巴的cp熱了，看人家fans怎麽罵你噴你。”

　　韓戮疑惑:“那麽我既然讓人家飯著的女神給我上藥，就要承擔這樣的後果對吧。很公平啊。”

　　“如果女神不給你上藥，但女神的粉絲照樣罵你噴你抵製你呢?”熱巴突然開口。

　　“哈哈。”姚譯天拍手大笑。

　　“那我不就吃虧了嗎是吧美人。這樣很不好的，欺負人了就。”韓戮深吸口氣，回頭賠笑。

　　熱巴瞟他一眼，按著他繼續趴回去。

　　只是姚譯天眼神變幻卻當沒看到的是。

　　熱巴真的隨手找了個什麽，將頭髮隨手綁起放到背後。

　　頭髮沒再落在韓戮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