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姐姐?那你知道她現在哪裡嗎?我好想見她一面,已經一年多沒有見到她了。”
女孩突然激動的問道,說著說著,水靈的眼眸泛起了淚花。
徐峰愣住了,“你剛才說什麽?秦昭月是你的姐姐?”
“算、算是吧!”女孩遲疑了一下,膽怯軟弱,猶猶豫豫的說道,“我認她作姐姐,可是她不一定會認我這個妹妹。”
說到這裡,女孩苦笑了起來,神情茫然的望著遠方,無助的像隻迷路的小兔子。
這時候,女孩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是一條短信。
她笑著把短信給徐峰看了一眼——“誰讓你來京城的?坐晚上的飛機,馬上給我回去!”
“你想見她嗎?”徐峰問道。
“想!”女孩點了點頭。
“我帶你去!”徐峰說道。
“可是……”
“不用擔心,一切有我!”
……
經過一番聊天,徐峰很快就知道了真相。
原來,眼前的女孩是秦昭雪,是秦昭月同父異母的妹妹,兩人長得非常相似,如果沒有仔細辨認的話,根本就看不出。
而當初,徐峰第一次見到的,就是秦昭雪,而不是後來的秦昭月。
與母親出身名門大家的秦昭月不同,秦昭雪的母親,只是一個酒店的女服務生。在一次意外中,她懷上了那位秦家大少的骨肉,之後就有了今天的秦昭雪。
不過,在秦家這種豪門大族中,子憑母貴,秦昭雪畢竟是和女服務員生下的私生女,連踏入秦家家門的資格都沒有。
這些年來,秦昭雪一直被放養在外,甚至不允許她回到京城,就擔心這個私生女的出現,會敗壞秦家的名聲。
一年前,秦昭月偷偷讓她進入京城,利用她的清純如水,誘騙徐峰入套,所以才有了後面一連串的事情。
可惜在那之後,秦昭雪就被立刻趕出了京城,如果不是這次她鼓起勇氣,偷偷的回來,也許徐峰永遠都不會知道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你母親呢?”徐峰感慨的問道,心中像是放下了一塊大石頭,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至少,他一見鍾情的,不是秦昭月,而是眼前的秦昭雪。
“兩年前就過世了,現在就剩我一個人了。所以,去年姐姐來找我的時候,我特別開心。”秦昭雪神色黯淡的說道。
“所以,你一個人就來京城找她了?”徐峰問道。
“嗯!”秦昭雪點了點頭。
徐峰歎了一口氣,摸著她的小腦袋說道:“傻瓜,你怎麽這麽傻啊!京城這麽大,你什麽都沒有,誰都不認識,就指望一個根本就不想認你的姐姐?”
“不是這樣的,她想認我的,只是她們家裡情況特殊,爸……她父親不讓我回來。”
秦昭雪說著就難過了起來,低著頭,眼神黯淡。
徐峰取出一張紙,唰唰唰的寫了一個地址,同時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吧,你拿著這張紙,去西城區古井胡同,就說找‘柳胭脂’。誰敢攔你,就給他看這張紙。這段時間,她會照顧你的,等我這邊事情解決了,我再帶你去見你那位姐姐。”
聽到一個陌生男人這麽說話,秦昭雪也沒有懷疑,只是乖巧的點了點頭。
“我們才剛認識,你就這麽相信我?你就不怕我騙你,或者把你給賣了?”徐峰苦笑著問道。
“你是個好人,我看得出來。”秦昭雪表情認真的說道。
“唉,小傻瓜,你這麽容易相信人,早晚要吃虧啊!聽話,去我說的地方,那個女人會照顧你的。”
徐峰摸摸她的腦袋,秀發松軟而柔順,如絲綢般順滑。
她也不反抗,只是害羞的閉上了眼睛,滿臉通紅。
這時候,一輛造型誇張的軍用悍馬,如發狂的野獸,在機場外的公路上飛馳,以一個驚悚而嚇人的飄逸,停在了徐峰面前。
“阿峰,你特麽可算回來了。狗女良養的東西,都特麽出去一年了,到過年了才敢回來,你特麽個慫包廢物,想死老子了!”
寸頭皮衣牛仔褲的年輕人,衝上來就是一個熊抱,滿嘴的髒話飆個不停。
“好了,好了,這麽多人看著呢,兩個大老爺們兒,光天化日的抱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基佬!”
徐峰笑著說道。
趙闊,前世最好的哥們,哪怕在徐峰最困難的時候,在他人生谷底的時候,都沒有離他而去。
重生一世,趙闊一點都沒變, 還是那個滿嘴髒話的紈絝廢物,除了飆車玩女人,就特麽什麽都不會。
上一世在徐峰父母雙亡,被趕出徐家的時候,是趙闊收留了他。哪怕他父親的公司,因此遭到秦家和徐家的聯手打壓,瀕臨破產,趙闊都沒有放棄徐峰。
最後,還是徐峰不願意連累趙闊和他的父親,自己悄悄離開,在凌晨登上了一棟三百米高樓的天台,準備一死了之。
幸好前世的師父鬼帝路過地球,救下了已經跳樓的徐峰,這才有了後來的遮天魔帝,才有了今天能站在這裡談笑風生的徐峰!
一切的一切,徐峰沒有忘記,全都牢牢銘刻在心中。
“臥槽!秦昭月,你特麽還來這裡幹什麽?我說阿峰,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這女人都害你差點被趕出徐家,連你爸媽被逼到了國外,你特麽還跟她在一起?”
“你腦子裡裝的都是精的蟲嗎?想女人想瘋了?”
趙闊在看到秦昭雪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氣得就差沒有拎起塊板磚,狠狠砸開徐峰的腦袋了。
“你誤會了,她是秦昭雪,不是秦昭月,是秦問天的私生女!”徐峰解釋起來。
“等等?你、你說什麽?昭雪,昭月?私生女?你等等,你慢點說,我腦子不好使,都特麽迷糊了。”
趙闊捂著額頭,一臉頭疼的表情。
過了許久,徐峰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釋清楚。
而趙闊也問了秦昭雪好幾個問題,才敢確認眼前這個水靈懵懂的女孩,和那位秦家的掌上明珠,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