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聞人天明手中的水晶高腳杯,摔落在地上,紅酒四濺,晶瑩的碎片滿地都是。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他們八個,就算是遇到半步化境的大高手,也能糾纏十分鍾而不敗。怎麽可能區區一秒鍾就輸了?”
聞人天明臉色非常的難看。
雖然他沒有派出真正的高手,可那八人也算是精英了,聯手合擊可敵半步化境。如果連一秒鍾都堅持不住,他說什麽也不會相信。
下人嘴巴微微張口,猶猶豫豫的想要說什麽,最終還是把話給咽下去了。
其實,徐峰用的時間,連一秒鍾都不到,快得他根本就看不清。
“天明,你手底下就只有這麽一群廢物嗎?真是讓我失望啊!”
秦昭月緩緩起身,如高傲的女王,款款走出了露台。
“哼!”聞人天明望著她的背影,冷哼一聲,“如果你不是秦問天的女兒,我又何須討好一個女人?”
接著,他看向了那個下人,沉聲命令道:“讓虎哥過來吧!”
虎哥?
下人聽到這個名字,全身都是一哆嗦,顫抖的問道:“少爺,可是虎哥他……”
“沒什麽可是的,我讓你做,你就給我去做!”聞人天明厲聲訓斥道。
“是,少爺,我這就去請虎哥。”下人緩緩退去,雙腿都在微微的顫抖。
聞人天明望著遠處的天際,冷冷說道:“化境宗師?我也有!”
……
雲山別墅的大堂,一片金碧輝煌,水晶吊燈如瀑布般垂落下來,雪白的大理石磚如鏡子般一塵不染,都能倒映出人影。
任何人站在這裡,都會產生一種錯覺——“這裡莫非就是皇宮?”
兩人走進主會場,更是一片奢靡無度。
偌大的露天游泳池,散發著陣陣白霧,常年保持在四十度的水溫,無數美女嬉戲環繞。
泳池邊上,數萬一瓶的名酒,就像啤酒般擺的到處都是,隨意供人享用。
當然,最炫目的還是那一排排頂級豪車,隨便一輛的價值都在千萬以上,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彩。
尤其在搭配上衣著暴露的比基尼美女后,更是令人心癢難耐,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
整個聚會中,隱隱以幾個主要人物為中心,分成了好幾群人。
一襲白衣如雪,徐凌雲仗劍而立,風采如劍仙在世,身邊圍繞著成群的美女,而他卻無動於衷。
秦昭月豔紅如火,款款漫步如女王駕臨,許多京城的公子哥,都圍在她身邊討好吹捧。
聞人天明則是如一輪明月高懸,光芒四射,俊美無雙的容貌,再加上彬彬有禮的紳士笑容,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美女。
就連一些男人,都在盯著他看,甚至開始懷疑起自己的性別取向了。
唯獨徐峰和趙闊的身邊,空無一人,像是被所有人故意排斥,只能孤零零的站著。
“徐凌雲果然來了。哼,徐東辰這個狗腿子,就知道跟在徐凌雲屁股後面裝逼。”
“切,秦昭月還是就會賣弄風騷。要不是她有個牛逼衝天的老爸,誰特麽搭理這種貨色,泳池裡隨便拉個模特上來,都比她好看多了。”
“唉,不得不說,聞人天明真特麽好看啊!連男人都能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真不知道他那個傳說中的妹妹,號稱‘京城第一美人’的聞人天雪,得漂亮到什麽程度?”
趙闊畢竟是京城二代三代圈子裡的老人,
對在場的所有人都如數家珍,非常的了解。 “整天吃喝玩樂,真是沒勁啊!要不,咱們今天來點新花樣?”
突然,徐志誠大聲說道,瞬間就引來了眾人的注意力。
“是啊,老子都快玩膩了,真特麽的沒意思!”
“除了酒就是美女、跑車,國內太無聊了。要是在國外,我們直接包下一片草原,開輛裝甲車打獅子去!”
“切,打獅子有什麽意思?還不如跟我一起去泰國,看地下拳擊賽,拳拳到肉,那可是要打出人命來的。”
一群紈絝子弟叫囂起來。
他們整天吃喝玩樂,對普通的東西早就沒興趣了,必須是那種足夠新鮮足夠刺激的,才能激發他們的荷爾蒙。
“志誠,那你說說看,我們來玩點什麽?”聞人天明微笑著說道,眼眸中卻閃過一絲算計。
徐志誠笑了起來,雙眼突然看向了徐峰,“聽說我的堂弟徐峰,練了一年的武道,如今都是化境宗師了。嘖嘖,這可真是武道奇才了,都比凌雲還厲害了。”
徐峰成了化境宗師?
唰,頓時之間,全場一片嘩然,所有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吵鬧聲一片。
“就徐家那個廢物,他也能成為化境宗師?我特麽都能一拳打爆地球了。”
“習武一年,從一個廢物,變成化境宗師,他莫非是去漫威世界,經過基因改造了吧!”
“徐凌雲號稱‘徐家第一天才’,從小習武,後來又被海外高人收為關門弟子,回國後更是連敗十九位高手,這才只是化境宗師。他徐峰一年就能超過徐凌雲?打死我都不信!”
“呵呵,吹牛也不是這麽吹的,一年成為化境宗師,就算他是武神轉世,也絕對不可能做到。”
……
嘲笑聲、質疑聲、不屑聲、輕蔑聲,一波一波,如音浪般陣陣襲來。
在場所有人當中,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當年被徐家掃地出門,趕到鄉下小縣城的廢物,能在一年之後,就成為武道天才,化境宗師。
稍微對武道界有點了解的人都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哪怕是號稱“聖山代言人”的聖門辜家,都培養不出這等逆天奇才。
“小峰,你看看,好像大家都不肯相信你啊,這該怎麽辦?正巧,凌雲也來了,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劍道宗師,要麽你們兩個切磋一番,也好證明你的實力?”
聞人天明饒有深意的說道。
來了!
正戲終於上場了。
這麽多人,這麽大的排場,演了這麽久,徐峰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知道,那場年會,徐家內部有很多人都不服氣,無論是幾個伯父,還是這些堂表兄弟,甚至就連爺爺徐鶴年,都感覺到了壓力。